车城枢一早便坐在大堂,他要等,等那人出来。既然心已定,他就不会有任何犹豫,今日后,不管那人去哪里,他都要跟随,他要弄清楚,这情之一字是为何意。
逆天步下楼梯对上的便是一双含笑的黑眸,只见那白衣公子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走到逆天身前,目光如炬,字字坚定,“公子,城枢整夜无眠,终是认清了自己的心,城枢却是断袖。”
逆天身体一怔,心中抽搐,怎是一个惊字了得,面对男子如炬的目光,逆天简直濒临暴走,有种立马把眼前这张俊脸给撕碎的冲动。
“公子是断袖与否,与我何干?”逆天声音淡淡,绕过男子离开。
“可城枢心动情牵之人就是公子你。”车城枢声音清朗洪亮。
大堂中所有人膛目结舌,他们听到了什么?那个眉目如画,俊朗如谪仙的男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布自己有断袖之癖?再看看那个一身雪衣,面色淡然的绝美公子,吃惊过后,众人不禁连连摇头低叹连连,心中大叹可惜,可惜了这么两个如先般的人物。
逆天悠然转身,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薄唇轻启:“公子如此说来,难道是在下的不是?”话间,人已欺近男子身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男子脸颊。
车城枢只觉那人欺近的瞬间,心跳鸣若擂鼓,不由的俊脸微红,被那人呼吸掠过的皮肤热烫无比,浑身的力气好似溃散了般,声音更是韵糯绵软:“城枢字字句句由心而论,城枢却是对公子心动了,活了二十余载,城枢从不知情为何物,既然心已乱,城枢就不会去逃避。即使公子对城枢视而不见,城枢也不会轻言放弃,从此后天涯海角我必跟随。”
逆天眼中笑意未变,语气却转为阴冷,“可惜我对车公子没有任何兴趣,怕是要拂了公子的情意了,如若公子执意纠缠,到时丢掉的可是自己的性命,公子可要想好了,不要临近命绝的那刻方才悔悟,说在下没有事先提醒于你。”
“心意已定,城枢绝不改变,如若公子要杀城枢,要么现在动手,城枢不会有半句怨言。如若今日公子没有杀城枢,那城枢会以为公子不舍。”男子话语中满是挑衅,俊逸的脸上盈满决绝。
“天儿,无需跟他废话,杀了他便是。”傲狂满身煞气,眼中是凶狠嗜血的杀意,手中早已凝聚起浓厚的灵力,恨不得马上把车城枢撕成碎片。这个该死的男人竟敢觊觎他的天儿,早在他说出那番无耻至极的言辞那刻,他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呵呵呵……”车城枢讽刺轻笑,轻蔑的看向那满身杀气的男子,语带不屑地道:“你凭什么杀我,你能留在他身边,我车城枢为何不可?”话到此处,车城枢话锋一转,轻蔑之意更甚:“想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无忧谷传人岂是软弱可欺之辈,那么轻易被人取了性命,无忧谷焉能在云翔屹立几千年不倒。”
堂中本在用餐的客人见到如此场面,心中不做他想,他们可不想做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只听堂中一阵乒乓作响,诺大的厅堂中只剩下少数的人镇定的坐在原位,想来都是自认功法修为不错的。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只见男子稳立原地,嘴角犹带着不屑的冷笑,白袍无风自飘,墨发狂舞,紫色的能量暴涨,萦绕周身,那紫色能量所触及的范围,所有的东西须臾间化为灰烬。
众人只觉一股灼热之气扑面而来,好似被滚烫的蒸汽笼罩一般,浑身开始溢出汗水,片刻间已汗湿衣袍。
再看那对峙的两人,仍旧纹丝不动,只是周身的能量再度攀升,巨大的能量波如狂风过境般,掀翻了整个堂中的桌椅板凳,留在堂中围观的众人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之后是血气翻腾,
“是天誓紫焰,大家快跑啊!”为数不多的几人中,一个黑脸的壮汉惊叫出声,瞪大的双眼充斥的满是惊恐,壮硕的身体不住轻颤着,显然是对男子的本体能量十分惧怕。
壮汉话音刚落,大堂中剩下的几人,几秒间散的一干二净,诺大的厅堂只剩下逆天几人与店中掌柜、小二。
逆天平淡的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仿若未觉的走到角落,扶起一把翻到在地的椅子,优雅落座。
“天誓紫焰”她曾在老头的藏书中看过,无忧谷绝密功法之一,向来只传历代谷主,杀伤力不可谓不强悍,书中记载,天誓紫焰出,百里毁之殆尽,人、物,皆化为尘土灰烬。
逆天一点都无需担心傲狂,就算那天誓紫焰在怎么厉害,又怎会是傲狂的对手,若是几年前,恐怕傲狂在他手中连十招都走不过,可现在,傲狂的功法已今非昔比,就算那天誓紫焰再厉害,傲狂也可以轻松应对。
刘德端着沏好茶水走到逆天身边,恭敬的递到逆天手中,语气极为平和,“天尊,他们若是这般开战,不说整个琼楼玉宇,就是整条街都得毁之殆尽。”
“他们打不起来。”只是淡淡的一句。
“那就好,这琼楼玉宇要是毁了,小老儿会心疼的,怎么说也是老夫一手筹建起来的,已经那么多年了,它与老夫来说,就相当于家了。”逆天的话让刘德语气也跟着轻松了。
“一辉现在还好吧?”
“他能成为凤卫统领,老夫与有荣焉,何来不好一说。”
“三个月后,我会带着所有的魔兽去沧澜,帝国我会交与爷爷打理,刘叔也算是帝国的元老了,以后流云的事情就得刘叔多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