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
如同晴空霹雳!轰的众人脑际一片空白!
她应了!
她应了!
她答应他们了……
惊疼!疼她……
惊喜!喜她……
“天儿!”
“天儿!”
叶寒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抱在怀里,来回来回走动,像六神无主的,像无法自已的,只想落泪的……
“天儿,天儿!”叶寒呢喃着,几心疼诺,不住吻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好想把她融入身体,好似那样才是能安心。
“天儿,别离开我们,别离开我们,好不好?”傲狂接过叶寒怀中的人儿,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让他觉得那般不真实。
“好……”
这简单一字,溶进几人的心魂,抓住他们的命脉!
那夜,他们守着她寸步不离,望着熟睡中仍带着不安的她,这个磨死人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命与魂呐,他们用一生守护的妖精,恶魔。
几不舍,几心疼诺……—
只要有她,哪怕永生沉寂伦理黑暗,眷她,恋她,爱她……这样就知足了,他们还要苛求什么?眼前,生命中,灵魂里,只有她,只有那,面如凝脂,眼如点漆;只有那,宫徽靡曼,唇吻遒会,精灵荡摇;只有那,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皎若明月舒其光;只有那,佛前最美的一朵青莲,沐浴着清幽的梵音,于袅袅青烟里盈盈笑浅……
他们的疯,他们的狂,他们的意乱,皆是为了她……是的,真正的邪恶绝非杀戮本身,而是诱惑的力量。
原以为这样,等着他们的就会是幸福,谁知道……注定的轮回相遇,命定纠缠岂止他们……
今天皇城根儿的人可算是开了眼界儿了,排场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啊!绝对赶得上接见别国首脑。
某北京军区机关大院。
从凌晨起,门口就陆续停满一水儿高轿。天齐亮儿,一辆辆挂部队牌照的吉普、小轿又陆续开来,人们就暗想,这到底是来了怎样的人物啊?瞧这阵势……实在是挠的人心痒啊!
左打听右打听,好奇心人皆有之不是么?打听了半天,未果……得嘞……老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呗,就算有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亲临,他们这些小市民能管得着么?。
八点多,军区院内某别墅内,往里一瞧!……哇!那叫个壮观啊!清一色的肃容军装,两杠自是不在话下,不说带花的,就说肩章上的星星,至少也是三颗的少将军衔,政委参谋长之类。
大厅正中央,米色长毛地毯四周摆置着五组绛红色真皮沙发,此刻沙发上坐满了一水儿军中将帅级人物,坐在正方的自是位高权重的几位老将军;在看地毯中间,一溜儿跪着七个青年男子,虽个个鼻青脸肿,可依然无法掩盖原本的俊美,个个低眉敛目,耷拉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那态度……乖巧诚恳的就如等待被审问的犯人一般。整个厅内死一般静默,气压低沉,安静的可怕。
良久,静默被打破,几位老者中一位终于发话,“人到齐了吗?”声音威严而冷冽,问站在沙发后的警卫员。
“报告首长!人到齐了!”警卫员恭敬的行了一个标准地军礼回道。
“嗯!下去吧!”
“是首长!”警卫员退出,随之轻轻关上大门。
“老哥儿几个,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了,今个儿叫大家来,就是商量下事情如何解决。”邹良面色平淡,看向在座同样一脸淡然的几位好友道。
邹良话一落,跪在地上的几人顿时后背僵直,心中咯噔一下,身体瑟缩,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刺骨凉意自地毯窜入膝盖,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数道利刃破空而来的嗖嗖声不断撞击着耳膜……好似要把他们给当场活剐了一般。几个打小胡天胡地的混世魔王,对几个老爷子那是即敬又怕。
昨夜,几个小魔王回家,态度执着强硬的表了决心,愣是把家里可说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子,吓得心脏几乎停跳,直骂孽障。当时二话不说,直接被自家老子那是好一顿胖揍,他们那位高权重的爷爷面色晦暗,血压急速飙升,差点直接拔枪崩了几个小畜生。
于他们来说,世间伦理道德,那算个屁,几个魔障又怎会在乎,哪怕逆天而行尤为不可,只要是关于她……可那人却……
几位老爷子和刚逝去的吴老将军,皆是纵横抗日战场,内战,浴血奋战中走出的铁血英雄,自解放到现在早已是纵横军中政界的泰斗。一辈子抢不离手,一直信奉的自是枪杆子定江山,棍棒底下出英才,不打不成器,所以邹枢几人打小儿可没少吃自家老爷子的皮带大餐。
要搁平日里,别说今个儿这阵仗,就是见着其中一位,那也是能躲就躲,老早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可今日不同往日不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儿长相厮守,心底是从未有过的绝决和坚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也别想阻止。
此刻,几个愣头青脊梁挺的倍儿直,就算是被打死也要坚持到底,势必征得长辈痛同意不可,他们要光明正大的与那人在一起一辈子。
只见被问的几位老者还好,面色始终未变,看都不看几个臭小子,只是淡淡的瞄了几眼自家儿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坐在下首的几位中年军官可就不同了,无一不是面色青灰,视线如刀,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几人,那狠劲儿,大有把几人不掐死不罢休的味儿;那跪着的,低眉敛目,身体僵硬的几人,可不是他们打小儿捧在心尖上疼爱,宠着的宝贝儿子,孙子么?眼中表达着同样的情绪……恨铁不成钢!无奈!更是恨不得当场把自个儿的逆子掐死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