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机,他等了将近整整十年。他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故意出错,然后用一具相似的死尸伪装成了他的样子,成功的移花接木,摆脱了夺命书生的称号!这个世界上,夺命书生已死,只剩下钴夕照。他喜欢他的名字,因为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他就能见到她甜美的笑靥。然后,他终于回到了当初的地方,见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子。
他极尽一切得扮演着一个迂腐书生的形象,只要远远地守护者她,暗中为她解决掉麻烦,看着她就好!
看着她坐上了九爷的马车,他的心就开始狂跳,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从第一次杀人后,他的心就没有这么剧烈地跳动过了。
钴夕照的身影飞快地在房屋瓦梁上疾走,快如闪电,几乎只是一闪而过,底下人偶尔有察觉瓦片声音的,抬头一看,一眨呀,人就不见了,摸不着头脑,理所当然地认为房顶有野猫罢了。
钴夕照的心里越来越急迫,正怀疑九爷没有带钱大小姐回去,却看见一处巷子里挺着一辆马车,正是九爷的马车。钴夕照足尖轻点,凌空几步,一个大鹏展翅,从屋檐上飞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掀开马车的帘子,已经人走镂空,心下一动,就已经断定,钱大小姐必然是出事了。
正焦急,却看见马车停着的方向正好是靠近一处后门,向周围看了几眼,像是花街的后院。钴夕照的心一沉,翻身就进了高墙,才落在墙内,脚下就踩到一件硬物,低头一看却是一只发簪。若是他没有看错,这只发簪正是钱大小姐早上出门时发髻上绾的。钴夕照拽紧了手中的簪子,神色一凝,已经不见丝毫书生迂腐的气质,冰冷的眸光像是野兽一般狠辣。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钱半城的朱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水嫩的唇更加的嫣红,血腥弥漫,把她的唇点缀得更加靡丽了几分,有一种嗜血的妖媚。浑身无力,嗓子干渴得已经冒烟了,想要狠狠地骂着眼前的地痞人渣,首先出口的却是嘶哑的呜咽,钱半城更加紧地咬了唇,只能用恨意地眼神看着正宽衣解带的九爷。
若是能够动,以钱半城的脾气早就把九爷打得连他爹都不认识了。这死猪头,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九爷已经脱得只剩下乳白色的内衣,一撩头发,对着床上的钱半城走来,他的脸上一脸尽是邪恶的笑意,只让人觉得猥琐:“半城妹妹,半城宝贝,你这个样子更加的销魂啊!哈哈哈!”他看着钱半城的眼神,仿佛她现在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待宰的肥鹅,等着被他揉虐着吞进肚子里。
反正钱半城也插翅难飞了,九爷并不着急,附身吻上钱半城血淋淋的唇,一寸寸研磨,细细品尝。
钱半城的手牢牢地抓着身下的被单,使不出一点把身上人撂飞的力气,想到接下来的种种,此时此刻,终于有了害怕。“不要——她不要这么被这个人糟蹋!”钱半城脸上的泪水滑落。此时此刻,却是连泪水都是滚烫的,丝毫减少不了胸口横冲直撞得热意。
终于,在九爷再一次留恋到她唇得时候,她发狠地咬住了他的上唇,血腥味满口。“啪”的一声清脆,九爷抡起右手狠狠地打偏了钱半城的脸:“贱人!你属狗的呢?竟然敢咬我!行,爷我就在一旁等着,看你春药发作的时候,如何****地要求我好好疼爱你!”
被打了一巴掌,钱半城烧的乱哄哄的脑子,一瞬间清明了不少。都怪自己太疏忽了,明知道九爷并不是他所装出来的那么正人君子,甚至,她在江南生活了这么久,早就了解了他的为人的,怎么会还会着了他的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更何况像是九爷这样窥伺她已久的小人!她疏忽了!
一瞬间的清醒过后,身上的燥热又像是火烧火燎似得爬起,折磨着她的理智,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吞没,全身像是百万只蚂蚁再爬似得,她难耐地蹭着床单,却发现是徒劳的。
宽松的衣摆随着她摆动的动作,更加地散了开来,一屋子的春色,钱半城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出声。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他得逞。
但是,唯有死才能保住清白么?到底谁?谁能够来救救她?
“怎么?忍不住了吧?”九爷邪恶地笑着,扯住钱半城的头发,将她的上半身靠在他的肩上,身上附上她的脸:“乖乖的,就不会挨打,看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打红了多可惜!”手下的凝脂滑腻,让人爱不释手,九爷直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了!他的手正要去解开钱半城的腰带,却听见房门“轰隆”一声被人推了开来。
“谁!”九爷警惕地拉了一旁的棉被,盖在钱半城和自己身上,脸上是被坏了好事的恼羞成怒,“敢来坏爷的好事!”
明明没有风,来人的青丝却在空中飞扬,墨青色的衣衫背着光,像是夜色的冷,看见床上衣衫凌乱的钱半城,他的脸色铁青,杀意弥漫:“你找死!”
踢开门的那一霎那,赫然入目的是钱半城的眼泪,那滴眼泪顺着她脸颊的轮廓,蜿蜒而下,滴在平静的湖面上,一下子荡漾起千层浪,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钴夕照飞身掠了过去,临空一脚踢飞了床边的九爷,挡在了钱半城的身前:“钱小姐,你没有事情吧?”虽然九爷手忙搅乱地已经为两人遮掩,勉强遮住了春光,但是钴夕照的那一脚动作太大,反而把被角也给撩开了。人在气愤的情况下,很容易做事就不计后果,这样的失误也是在所难免。
此时,钱半城的香肩半露,凝脂般的肌肤散发着特有的香味,蛊惑人心。她的发髻凌乱,衣衫半退,松垮垮的腰带解开了一半,扯在肩膀两边的衣襟大开,若有若无地露出粉色的肚兜,香艳绮漪。他别开眼去,没见怎么动作,被角却自行重新盖在了钱半城的身上,钴夕照转而狠狠地注视着被他踢飞的九爷。
接触到了空气中的微凉,钱半城像是烧得糊里糊涂的脑袋微微清明了一瞬,她斜着脸,用祈盼的眼神望着他:“带……我……走!”短短的三个字,她说得异常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