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大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要救好她啊,我愿做牛做马报达你的恩情,求你了。”贺栋一边被拖着倒退着走,一边不停的说着好话。
房门关上,屋内,一片寂静。
“浩,我好热……抱抱我……好热!”蓦地,娇柔女声,宛转如莺,像在哀求,充满诱惑。
坐在床边,凝视着凤青鸾的冷易臣正要伸手去摸凤青鸾的额头,听到她忽然说的话,手僵在半空,俊脸迅速变了颜色。
谁是浩?
“好冷……我好冷,抱我,浩,抱抱我!”凤青鸾已经陷入了痴狂的状态,毫无形象可言,发丝凌乱,小脸热汗淋漓,伸出手,在空气中乱抓乱舞,嘴里喃着莫明其妙的话。
冷易臣的脸色越发沉冷,难看,他有些赌气的站在一旁,看着凤青鸾不停的挥舞着手,嘴里不停的喊着话,但每一句话里,都离不开一个叫浩的男人,这令他极为的光火。
一股酸味在空气中漫延,冷易臣的目光更加晦涩难懂,他此刻,恨不得谋杀了她口中那个叫浩的男人。
床上的人儿,依旧不停的翻滚着,痛苦的叫喊着,声音渐渐微弱,情绪却更加疯狂,终于,她承受不了身体上的折磨,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慌乱中,扯开了腰带,喜袍凌乱敞开,露出白色的单衣。
冷易臣站在一旁,眸光微敛着,看着她意识迷乱的样子,缓缓拿出了怀中的骨萧,放在唇畔,一缕勾魂般的乐声,从萧口流泄出来。
意识迷乱的凤青鸾忽然就安静下来了,紧闭的眸子,缓缓的睁开,清澈如水的眸底却空洞一片,仿佛没有了灵魂似的,她偏转过头来,望着床前那欣长的身影。
冷易臣先是怔了怔,当发现凤青鸾眸底没有那份冷酷张扬时,他暗松了口气,继续吹奏骨萧。
凤青鸾慢慢的坐起了身,下了床,走向冷易臣,她眸光多了娇媚之态,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冷易臣似的,空洞的眼睛里开始有了神情,像狐狸精似的,带着一股媚态,望着冷易臣。
冷易臣吹的心惊肉跳,难于置信,凤青鸾也有如此温柔如水的一面,他更不敢去想,如果凤青鸾知道此刻,她被骨萧控制,不得不臣服于他时,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冷易臣手中的萧没有停止,眼睛却有些不安的望着扔弃在地上的银鞭,他怕凤青鸾会忽然醒转,拿鞭子来抽他,毕竟,做贼会心虚,做一个偷心贼,更加心虚了。
凤青鸾忽然抬起了手,冷易臣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却见她的手并没有伸向他,而是往自己的胸口伸去,十指纤细,轻轻一扯,将胸前衣裳全部扯开,露出白如雪的肌肤。
冷易臣看了,胸口一闷,萧声顿停,俊俏面容,红晕迷漫,幽黑暗眸,缓缓转下,不敢去看。
萧声停了,凤青鸾仿佛失去生命力一样,身体软了下去,空气中,一只手轻搂着她。
冷易臣收萧纳怀,腾出双手,准备把凤青鸾抱回床上去,才要抱起,却感觉一道掌力往自己胸口拍来,紧接着,他被结实的挨了一掌,而躺在怀中的凤青鸾却身姿一翻,无比灵巧的离开了他的怀里,站在不远处,一双喷火的眸子,狠怒的瞪着他。
“冷易臣,你敢轻薄我?”凤青鸾恼羞成怒,指着他质问。
冷易臣刚硬挨一掌,气血翻涌,此刻面对质问,他更是无语以对。
“青鸾,这是一场误会,我没有……”
“你还敢说谎,我刚才明明看见你的抱着我,而且……我的衣服是你脱掉的?”凤青鸾低头一看,顿时怒气翻腾,只见自己外袍的腰带松散,长发垂乱,胸口也开到了禁处。
冷易臣俊脸青一阵,红一阵,衣服明明是她自己脱掉的,他真的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怎么就算轻薄呢?
“冷易臣,你找死!”凤青鸾恼火之极,灵巧身姿一转,捡了地上的银鞭,一步步朝冷易臣逼近。
“青鸾,你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轻薄你?我冷易臣不是那种人。”冷易臣急急的解释着,绝色容颜,此刻也显出窘态。
“不是那种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凤青鸾一鞭挥下,打在冷易臣身旁的桌椅上,桌子裂成两半,碰然碎裂。
门外,听到动静的两个人互看一眼,急急的推门进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凤青鸾的鞭子正朝着冷易臣的身上打去。
“住手!”武安格一声惊叫,却没有归无路的身形更快,只听到银鞭与剑相碰的声音,在冷易臣的面前,凭空闪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两只眼睛,如冷如霜的盯着凤青鸾:“放肆,敢对王爷不敬者,诛之!”
“哼,犯我凤青鸾的人,也活不成。”凤青鸾此刻,怒火中烧,理智尽失,一想到姓冷的人敢如此无礼,她就来气。
两个人立时缠打在一起,凤青鸾武功虽然不错,但绝非归无路的对手,所以,很快,她就败下了阵,归无路的剑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头发,冷易臣俊脸大变,一声轻喝:“无路,住手!”
归无路动作一迟缓,收剑,却看到躺在地上的凤青鸾狡诈一笑,手中银鞭,不扁不倚的打在了归无路的胸口,归无路却像石头一样,硬生生的承受下来,脸上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像是铁打的一样。
“凤青鸾,你别过份了,我家王爷好心好意的救你,你竟然敢动手杀他?”主子受欺负,武安格愤怒的跳出来指责。
冷易臣俊面一顿困窘。
贺栋一听,可不得了,赶紧跳到凤青鸾的身边,惊讶的说道:“王爷,你真的对我老大做了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