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刚才色眯眯的看过我啊,你的嘴,也说了淫言秽语,你说,我该不该饶恕他们?”凤青鸾微笑询问,那笑容,就像天山上的冰雪一样,妖冶冷艳,令人毛骨悚然,她的声音,却又如莺语般,清悦动听,极致的反差,令那人更加恐惧的浑身发颤,嘴巴大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求求你,别杀我。”那人的瞳孔在收缩又放大,瞳孔里只有那把在凤青鸾手指尖跳跃的手术刀,轻轻灵灵的转动着,像是奏响了一首安魂曲,让人恐惧到了极点。
“我是想放过你,可我手里的刀好像在说,它还没吃饱,想吃肉呢。”凤青鸾露出妖媚的笑容,手中跳舞的手术刀蓦然一收,紧握在了指间,她笑容一收,冷冷的逼问:“你到底害了多少人?老实说。”
那人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听到凤青鸾逼问,赶紧回答:“两个,就两个。”
“说谎!”凤青鸾手起刀落,只听到一声丝丝的声响,那人的另外一只大腿忽然出现两道血痕,那刀太利了,划下去,如丝一样,竟然许久才一点一点的冒出血来,慢慢的,血却流不止。
“十个,真的只有十个。”那人仰头惨叫了几声,终于说实话。
“哦,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但你害死了十条人命,我就在你的腿上再割九刀。”凤青鸾说着话,手中的刀,已经划下去,她动作十分的快,快的令人来不及眨眼,那刀就被收回去了,而那人的大腿上,骇然出现十道伤口,那肉薄薄的一片片,从那人的大腿上剥离,几乎能看见白骨,那人再也承受不住了,惨叫一声后,晕死了过去。
凤青鸾站起来,这才像是尽兴了,收起了自己的刀,看着一地的哀鸿,嘴角冷冷的勾起来,对贺栋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扔到那臭水沟里去,别在这里影响公众场所。”
贺栋十分配合的点头:“好的!”拖死人这种活,贺栋也是十分的熟练了,虽然这些人都还没死,也不知道老大的刀法太好了,把他们割的七零八落,他们却死不了,真是好神奇啊。
凤青鸾起身,走向那老汉的家门,老汉已经吓的缩在角落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以为凤青鸾只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虽然她的身材比别的女子修长,丰润,但她毕竟是女子,可刚才,她对付那几个男人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变都没变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种狠辣的手段,仿佛已经从她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已经牵动不了她的表情了。
“老人家,你别害怕,我只惩罚恶人,绝对不会伤害好人的,你儿子在哪?带我去看看吧。”凤青鸾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对吓坏了的老汉说道。
老汉点头,指着旁边的一个小泥房:“就在。里头,姑娘,你杀了他们吗?”
“没有,这里可不允许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我不过是惩戒了他们,只要他们找人医治一下,就绝对死不了的。”凤青鸾仍然微微笑道,她刚才下手,是找准了穴位来动刀的,所以,他们只会感觉到痛,想死,却没那么容易。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把他们都给杀了呢。”老汉拍着胸口,吓的不行。
“他们是坏人,断了他们的手脚,他们就没有能力去伤害别人了。”凤青鸾说着,走进旁边的小泥屋,里面的床板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脸孔扭曲,可见十分的痛苦。
凤青鸾上前查看,只见那人的一只腿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她用手摸了摸,只是错骨,还未伤筋,另一只腿却被什么利嚣割伤,露出了烂臭的肉,已经生脓了,如果不赶紧治疗,他的两条腿都保不住。
“老汉,给我打来两盆水,再找两条干净的布条,还有拿两块平整的木板过来。”凤青鸾一边吩咐,一边取出怀中的小包裹摊开,取针,埋针,再拿手术刀在烛光上烘烤消毒。
那个少年已经痛的麻木了,虽然知道身边有人在帮他治伤,但他却已经意识模糊,只有哼哼出声的气力。
老汉依着凤青鸾的吩咐,把东西都找齐全,凤青鸾先将少年错骨接上,那少年痛的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一阵的抽搐,紧接着,凤青鸾就用布条将两块木板夹住了那少年的腿部,缠绑起来,吩咐老汉:“这木板暂时别取下来,一会儿我给你写一张芳子,你去药铺买点药帮他敷,要持续一段时间。”
“好的,谢谢姑娘!”老汉感激的老泪纵横。
凤青鸾没再说话,拿起烘烧过的手术刀,已经用火消了毒,她动作奇怪的将少年腿上生脓的烂肉割除,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洒了一层止血的粉,随后,拿布将其包扎整齐,做完这一切,凤青鸾抬头看向老汉:“给我笔墨,我给你开方子,这条腿上也要敷药,还有一些口服的药,我都会写在方子上面。”
离开老汉的家,凤青鸾和贺栋慢步走向回京的路,城门有侍卫在把守,比出城时,好像多了许多的侍卫,他们手里持着刀,一脸严酷的对来往的人群进行检查,好似在找什么人似的。
凤青鸾和贺栋是从外面进城,所以检查的不是很严格,出城的每一个男人,都要接受格外严苛的各种检查,看样子,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案子,所以才会查的如此森严。
进了城,凤青鸾并没有急着回客栈,刚才老汉硬塞了两块碎银到她的手里,目前,她的手里已经有十多两银子了,她想看看有没有可以租赁的店面,她不需要很大,只要有一个问诊的小门面即可。
“老大,这里有家空店,我进去问问老板怎么租。”贺栋十分积极的忙碌着,见了空店,就走进去,询问租赁的价格,那老板一看他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土里土气的,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普通,不像什么有钱的人,所以态度不甚客气,伸出五个手指,在贺栋的面前晃荡:“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