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正在宿舍收拾东西打算回家,听到楼下有人叫我.跑到阳台探头一看原来是雨凡,他朝我招了招手说:“这周末你要回家吗?”
“嗯!自从住校以后,我就很少回家,我想回家看看爸妈。”
他眯着眼睛笑着说:“那我跟你一起去,顺便和他们商量一下你去银海市读书的事。”
我本想拒绝可是他已经跑开了,边跑边说:“就这样说定了,我在校门口等你。”
学校门口他远远的朝我挥了挥手,现在才看清他脚上穿了一双登山鞋,肩上背了一个背包,,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看起来一身的阳光,我愣了一下。
“你发什么愣,快点走吧!不是说到你家要翻山越岭吗?”
来到镇尾我们坐上一辆小巴,从小镇到我家坐小巴要半个多小时才能到达去我家的山脚下,我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他就坐在我的旁边。
车很不平稳的开在柏油马路上,马路坑坑洼洼非常的不平整.因为路是八几年修的,我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雨凡可能从没坐过这种小巴,颠簸让他很不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我暗自偷笑,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忽然,我发现玻璃窗上印着一个人影,像是要从外面爬进车里来.我大叫:“司机停车,外面有人。”
小巴猛的刹车,车里的人全都晃动了一下。
售票员跳下车去看了一圈,上来后不高兴的嚷道:“你看花眼了吧,哪儿有人?一个鬼影儿都没瞧见。”
“没人?”
推开窗户看看,外面的确没有人影,视野里除了一条白晃晃的柏油马路外,什么都没有.。
“开车,开车!这不是耽误事吗!”售票员不高兴的朝司机吼到。
车门关上,车子又继续颠簸前行。
我把车窗关上,坐定舒了口气。
“你看见什么了?”雨凡疑惑的朝窗外看了看。
“可能我眼花了吧!”我把把身子往车座后靠了靠,也想打个盹。
我在半合的眼帘缝隙中似乎看见了玻璃窗外又有影子在动,心里猛地惊了一下。睁开眼一看,玻璃上映着一个年轻的少年的脸,看起来年纪估摸只有16岁左右,头顶黑发浓密,面色苍白,一身校服。但是那张脸看不清楚,似乎是车子颠簸的缘故,玻璃上的虚影越来越模糊,晃着晃着就不见了……
我惊诧地从座位上蹦起叫了出来。
“嘛事?”车里的人全向我投来了目光。
我指了指窗外,可是突然想起他们看不见,只好呆滞的张着嘴。
“这女的精神有问题吧?”一位正在打盹的中年妇女被我的惊叫声吵醒不满的嘀咕。
几声嘈杂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雨凡按了按我的手试意我不要惊慌,我想他也应该看到了。
我只好装着镇定的不去看窗外,可是眼角的余光还是瞄向了窗外,只见那张脸越来越苍白,白得渗人,他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不要去看他,不然你会被迷了心神。”雨凡把我的头揽向他的肩膀。
我的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角,手心冒汗,他的衣角已经被我揪扯成了麻花。
他递了瓶水给我:“紧张吗?喝口水会好一些。”
“谢谢!”我犹豫了一下,接过水瓶。
“这就是鬼眼的痛苦,但也是别人没有的一种天赋。”他轻轻的呢喃,像是讲给我听,又像是说给自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