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巨贾密雇的汉子们开始大兴土木,凿土刨地了。谁知挖至五尺深时,竟一无所获。非但如此,巨贾反而损失了近万两银子。
试问,这是什么道理呢?
谜底:其时天已大亮。巨贾正大失所望,忽然店门外传来鸣锣声。原来是知府大人驾到了。
只见知府大人下得轿来,直闯进内室,对巨贾连连拱手道:“可喜可贺!欣闻秦始皇的埋金已被足下发现,足下如今富可敌国了!因当今国家边关粮响匮乏,我今特奉旨而来,请足下以其中藏金的数万佐助国家之急。我当上奏朝廷,为足下讨封一个官职!”
巨贾大骇,忙跪在地下,连连叩首道:“小人何曾掘到什么金子?可怜连一文钱也未见到!”
而客人与道士此刻都俯伏在地,说:“启秉知府大人,方才确是掘到了秦始皇的若干藏金,但不太多。还请大人据实上奏朝廷,免得怪罪这房屋的主人不肯多献。”
巨贾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至此他才知道这是客人、道士和知府大人事先早已设计的骗局,来讹他钱财的。他怕惹出杀身之祸,只好忍痛凑出近万两银子,哀求知府通融通融。
知府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后,客人与道士也不辞而别了。巨贾面对家中的一片狼藉,再想想无幸损失的一笔巨款,差点儿找一根绳子吊死……
唉!梦想发横财的人,往往损失也最惨。
余则达断案
有一次,余则达刚审完一桩案子,正欲回后街休息,忽见衙役领进一老汉。余则达看那老汉满眼含泪,哭得这样伤心,其中必有冤屈。就走上前问道:“老人家有啥冤枉,你尽管说。”
遇到余则达这样的清官,老汉的心里踏实了许多,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余大人。
原来老汉姓孙,一家三口人,住在城东郑家小庄,闺女年过十八,眼看就要出嫁了。这孙老汉和老伴心疼闺女,把攒了大半辈子的三十吊钱拿了出来,给闺女置办嫁妆。却说该老汉进了城,先到一家布店,哪知布没买成,反倒把三十吊钱忘在柜台上,老汉走出门才想起来,急忙回店找,柜台上却空空的,店主抹下脸,声称没看见,店伙计也在旁帮腔。丢了这三十吊钱,孙老汉急得六神无主。有人劝他说:“城里余大人清正廉明,断案如神,你丢失的钱,兴许他能帮你找回来。”老汉让别人一提醒,便迫不及待地到胶州衙门告状来了。
余则达听了孙老汉的讲述,沉思片刻,安慰说:“不用难过,马上就去传那个店主,替你把钱找回来就是了。”
再说布店的那个店主,在老汉转身的当口,就飞快地把盛着三十吊钱的袋子藏到了柜台后面,老汉返回寻找,自然连个影子也没有。店主白白得了三十吊钱,心里喜滋滋的。这当儿他见衙役进来传讯他,终究做贼心虚,先是一惊,又心里自忖:“这事除了伙计看见,没有第三者知道,他余则达又没长千里眼,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我怎样。”想到这里,店主便放心地跟着衙役走了。
到了公堂上,老汉指着店主哭诉:“那三十吊钱是俺准备给闺女置办嫁妆的,就是这个掌柜把我的钱窝藏了。”余大人接着说:“这老汉把钱忘在柜台上,你应该把钱还他才是!”店主穿着长马褂,胸前挂着一只银牙签。他撩起前襟,慢慢地跪下,分辩说:“大老爷,小人很早就开着这个铺子,可从来不认识这个老汉,说窝藏下他的钱,那更是没有影子的事。他可能是穷疯了,在这里诬告,诬告到小人头上……请大老爷明查!”
余则达听了没再追问,而是盯着店主胸前的银牙签跟他拉起了家常问他家有几口人,生意怎么样,随后又说:“你的牙签打造得真精致,拿给我看看。”店主愣了愣,把牙签摘下来递了上去。余则达把银牙签接到手里看了看,对店主说道:“我早就想打造一束牙签,只恨没有好样式,你能否借我一用,让匠人照样打造?”店主见是个巴结知州大人的好机会,便爽快地答应了。
余则达叫过一个衙役,悄悄如此这般地说了说,衙役心领神会地走了。堂下的店主以为是父母官吩咐差人打造银牙签去了,也没多想。然而就是凭借这根银牙签,余则达很快就破了此案。
试问,这是什么道理呢?
谜底:且说衙役到了那家布店,只有伙计一个人呆在里面,掌柜的被传讯后不知是凶是吉,他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见衙役又走进来,更是惊慌不定,衙役开门见山地说:“你掌柜的窝下人家三十吊钱,快拿出来!”
伙计心里暗暗吃惊,但嘴里吱吱唔唔地说:“我……我不知道!”衙役冷笑道:“你掌柜的都招认了,你还狡赖什么?”
伙计半信半疑。衙役拿出银牙签往柜台上一放说:“你看看,这是谁的?你掌柜怕你不肯把钱交出来,特意让我拿这信物证明。”
伙计拿起来瞧瞧,果然是店主的那支心爱的银牙签,心想,“掌柜的招认了,我还给他遮什么!”便把三十吊钱交给了衙役。
一袋烟工夫,衙役回到了公堂,把前后经过告诉了余大人,说着,把三十吊钱放在案上。
余则达见案情清楚了,立刻沉下脸,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窝下老汉的钱,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店主知道无法隐瞒了,只好一五一十地招了供。
最后,余则达判道:“像你这号刁民,为富不仁,心狠手黑,不知坑害了多百姓。从今以后,不许你在胶州再开铺子了,如有违抗,严加惩罚。”
这样,店主被赶出了胶州,老汉的三十吊钱失而复得,老两口欢欢喜喜打发女儿出了家门。
福尔摩斯的推理
一次,华生给福尔摩斯出了一道难题。他拿出一只表对福尔摩斯说:“现在我这里有一只新得来的表,你能不能从它上面找出它的旧主人,以及这位主人的性格和习惯呢?”华生想,这道试题是几乎无法解答的。
福尔摩斯拿过来仔细端详着,看看表盘,又打开表盖,留心察看机件,还拿起高度放大镜看了又看,然后盖上表盖,还给了华生。正当华生以为这下可把福尔摩斯难住了的时候,福尔摩斯却说:“我想这只表是你哥哥的,是你父亲留给他的。”
“很对,你是从表的背面上所刻的H·W两个字母知道的吧?”
“不错W代表你的姓。这只表大约是十五年前制造的,表上刻的字跟制表的时间差不多,所以我知道是你上一辈留下的遗物。按照习惯,凡是珠宝一类的东西,都是传给长子,长子又往往袭用父亲的名字。如果我的记忆不错,你父亲去世多年,所以我断定这只表是在你哥哥手里的。”
“这都不错,还有别的没有?”
“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常常穷困潦倒,但有时境况很好。最后因为好酒而死。这都是我从表上看出来的。”
华生惊讶万分,从椅子上跳起来,以为福尔摩斯早已了解到他哥哥的情况。福尔摩斯说:“不,我向你保证,我在这以前并不知道你还有一位哥哥。”
是的,福尔摩斯说的是实话。那么,你知道他是怎么从表上了解华生哥哥的情况的?
谜底:福尔摩斯说:“请看这只表,不仅下面边缘上有凹痕两处,整个表的上面还有无数的伤痕,这是因为惯于把表放在有钱币、钥匙一类硬东西的口袋里的缘故。对一只价值昂贵的表这样不经心,说你哥哥生活不检点,总不算过分吧!伦敦当铺的惯例是:每当时一只表,必定要用针洋把当票的吃码刻在表的里面……用放大镜细看里面,发现了这类号码至少有四个。结论是:你哥哥常常生活窘困,但他也有境况好的时候,那时再把表赎出来。最后请你注意这有钥匙孔的里盖,围绕钥匙孔上有上百个伤痕,这是因为被钥匙磨擦而造成的。清醒的人插钥匙,不是一插就进去了吗?醉汉的表没有不留下这种痕迹的。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空棺退敌
1941年盛夏,担任新四军政委的刘少奇带着通讯员外出开会。日本鬼子和汉奸发现了刘少奇的行踪,扬言一定要活捉刘少奇,为此,他们派了大批日伪军下乡搜捕。
一天,刘少奇来到建湖县马庄。此时天色已晚,一阵风过,荡里的芦苇不时发出沙沙声。怎么办?通讯员说:“咱们到芦苇荡里隐蔽吧。”
刘少奇凝视着不远的村子说:“不,我们应该相信这里的群众。”说完,来到村口一家门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汉子,兴奋又惊喜地低声说道:“你不是胡服(刘少奇化名)胡政委吗?”刘少奇一怔,忙上前端详起来:“你是马玉甫同志!”原来,刘少奇在盐城工作时,马玉甫曾前去汇报过工作,他是抗日民主政府的一位代表。
进屋后,刘少奇详细地谈了目前的形势,并问他:“这里是否安全?”
马玉甫摇了摇头,然后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了刘少奇。
正说着,远处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
刘少奇说:“老马,咱们要尽快想办法把这些文件先隐藏起来。”说着,他指了指通讯员带的那个布包,“现在村里是否有空着的棺材?”马王甫一时没弄明白。
刘少奇忙解释说:“是这样肥文件装进棺材里埋到地里,准叫敌人搜不到。”
马玉甫道:“现成的棺材是有,只是你们怎么脱身?”
刘少奇说:“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把文件藏好!”
突然,马玉甫眼睛一亮说:“不妨把空棺材封好口,贴上灵枢纸,抬上船,咱们三个穿上孝衣,跟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怎么样?”
“好!来了个空棺计。”
天见亮时,有人来报告说,大批日伪军正往马庄奔来。
情况紧急,马玉甫遂指挥送葬的人一边“哭”,一边将棺材抬上了船。船刚离岸,一队日伪军便追了过来,命令船靠岸检查。但当化装的刘少奇说了一句话后,敌人就不再检查了。
试问,他说了什么话呢?
谜底:刘少奇对马玉甫说:“告诉鬼子,棺材里的人是得霍乱病死的,会传染人的。”说着,便带头装着呕吐起来。
马玉甫知道了刘少奇的用意,遂一边吐,一边上岸回话。鬼子和汉奸听说“死”的是霍乱病人,命令赶快开船。
就这样,刘少奇平安脱离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