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进闻言,竟也不客气,直接便坐到了她身旁,见她伸手递出酒盏,便yu接过……
不想,她却又收回了手,望着他,明眸媚惑无限,红唇轻轻抿了一口美酒,搁下酒盏,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骤然吻住他的唇,缓缓将暖暖的酒渡入他口中,也将丝丝诱-惑刺进他心里……
薛文进闭上眼睛,鼻间浅嗅一缕她身上幽幽馨香,只觉整颗心都微微颤动,刹那间便已走火入魔……
灵婉眼中波光微闪,嘴角漫出冷笑,起身灭了书斋里的灯,在黑暗中坐到了他腿上,手抚-摸着他脸部的轮廓,唇轻挑地逗-弄着他的耳垂,声音说不尽的销-魂缠-绵,“今夜,我便是母后……你高兴吗?”
这话顿时令薛文进的心,痒到了极处……
多少个深夜里,他搂着别的女人,做着这样的绮梦,渴望着那如女神般高高在上的女人,赐给他一抹微笑,不是太后对臣下的微笑,而是女人对男人的微笑……
而这一刻,梦仿佛变成了真……
有双温软的手抚-慰着他滚烫的身体,诱-人的呻-吟,充斥在耳边,酥在心上……
他蓦然忍不住扯来了她的衣衫,急促喘息着覆上她xiong前的柔软,狠命揉捏着,却又略带警惕般的开口,“公主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灵婉向后微仰,笑得媚然放dang,呻-吟着道,“我若要你的忠心,就像你对母后的忠心……你可会给吗?”
薛文进一把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倒在竹榻上,满腔情yu早已泛滥成灾,手伸到她腰间褪去她的罗裙,殷殷情话道,“此刻公主便是我的命,公主要什么,我全依了就是了……”
云裳尽褪后,两人一阵厮磨亲吻,待情yu愈发汹涌如潮时,灵婉却突然将他推开,喘息道,“你且听我把话说完,我再让你尽兴也不迟……”
薛文进已是yin情如炽,不能自己,复又倾身下来,嘴凑到她耳心急喘着,“公主倒还真会折磨人,生生要将人磨疯了……”
黑暗里,灵婉眼眸幽闪,双臂又拢上来将他环住,轻声细语地向他慢慢道来……
薛文进却是听得胆战心惊,如被冷水当头泼下,方才激烈的情yu瞬间褪去……
他坐起身,低颤的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撼,“公主想做女皇帝?”
灵婉冷笑,曼声讥诮道,“难道不可以吗?你与其帮着贤王,还不如帮我……我那大哥,素来心地险恶,只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安乐,将来若成事,天下太平,谋臣已无用。你可当心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命运……”
薛文进摇头,低低地笑了,“我生来便是作谋臣的命,只可助人称量天下,却不可自得天下,跟着谁都有兔死良犬烹,鸟尽良弓藏的危险!贤王固然信不过,但公主就真是荫凉大树吗?”
灵婉唇边浮上一缕冷笑,不勉强不利诱,款款道来,“人这一生,不过就是一场豪赌,只看你心甘情愿投注在哪一边罢了!”
薛文进没有立时回答,幽深是双目里一片冰冷的死寂,半晌静默后,终于绽出微笑来,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满室的yin声浪语里,她心满意足地听见他向她保证忠心……
只是,也听见他不断唤着她“芸卿-----”
于是,她不得不开始佩服洛芸卿!
不过是一个如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在乱世的女人,只因绝代风华,艳重天下,便令得江山更迭,群雄倾倒……
却不知,究竟是这乱世成就了她永世的艳名,还是她的美,造就了乱世中一幕幕惨烈的画面……
天蒙蒙亮时,云湖披头散发地走在街头,左右的路人都朝她投来异常厌恶的眼光,更有人直接便啐了一声,“真恶心,滚开去!”
云湖羞愤yu死,拿了丝绢捂着脸,慌慌忙忙避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靠在堆放垃圾的角落里,坐了下去,咬唇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
那些记忆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无限繁华,仿佛都变成了一场梦……
这一刻,她眼眸里充斥着如死的鲜红,就像是自由翱翔天空的飞鸟,骤然折断了翅膀,在无声地哀鸣……
命运就是这样残酷,在她不经意间,已颠覆了她的所有……
远远的,传来了叫卖糖卷果的声音,这种民间小吃,宫里的御厨也会做。
要将山药去皮剁碎,大枣去核,果料切碎,两料拌匀后加水加面粉调拌好,用油皮将拌匀的料裹好。上蒸笼蒸好后,捏成三角状长条,凉后切成小块,倒入油锅炸成焦黄-色捞出,另用油锅加油、水、桂花蜜、细白糖,以小火熬成糖稀,倒入卷果,裹上糖汁,撒上白芝麻、蜂蜜,吃起来软绵香甜,十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