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那天就跪在他父妃的床头哭,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妃突然就不会再和他说话了,不会再温柔地对他笑了,不会再一起和他偷偷去御花园看花了,也不会再从床上起来抱着他唱童谣了。
少年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父妃走了,不会再陪着他了。
之后少年穿着白色的丧服,看着别人把父妃抬了出去,他跟着那些人哭着说不要把他的父妃抬走,可是除了阿木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他也一直在等啊!他在等那个父妃到死也没有等到的人,可是无论是他父妃刚走的那几天,还是之后每一年的他父妃的祭日,他都没有等到那个父妃最爱的人。
他现在好想他的父妃,他想要父妃抱抱他,再给他唱一次他喜欢的童谣了,他不想沾染爱情这种东西了,好苦,和他喝的药一样苦,他一点都不喜欢。
少年全身发凉,小腹那里好疼,疼得少年连呼吸都难,只能窝在那里瑟瑟发抖。
桃夭一开始进来,根本就没有看着帝司,还是往里走了些,才看见那个躲在角落里的少年。
看着桃夭,少年以为是他疼得出现了幻觉,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
少年穿着白色的衣服坐在地上,身下已被鲜血染红了一部分。
桃夭来到少年身旁,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可查担心,“你……”
少年环着她的脖颈,嘴唇轻轻地贴在她的唇上,闭上了眼。
“将军,在我的幻觉里,不要说让我难过的话,好不好?”
桃夭刚开始是餍足,后来便是……
和着,他把她当幻觉?
桃夭都快要被气笑了,“行,不说。”
少年看着她,靠在她怀里,声音哑哑的,“果然你也只有幻觉里才会对我这么好了。”
桃夭决定先不理这个小甜甜,把他的月事解决好了再说。
“你先别说话,我去帮你叫些热水来,你先沐浴暖一下身子。”桃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少年呆呆地看着她出去叫水,呆呆地被她先抱着。
他有些小声在她怀里念叨,“我想要你喂我喝药。”
桃夭:你来月事,你最大。
叫侍从送来了他晚上的药,阿木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告诉桃夭,少年已经没吃饭好久了。
桃夭敛了敛眸,叫人把饭热了送过来。
少年人泡在水里,有些暖和,小腹那里也没有那么疼了,已经脏了的衣服被桃夭拿去丢了。
桃夭搬了条板凳,坐在旁边伺候着,少年就抓着她的衣袖,声音小小的,“在我的幻觉里,不要走,好不好?”
桃夭懒得和他计较,专心致志喂他吃饭,少年就那么依恋地看着她。
吃完饭,桃夭拿了药准备喂他,少年却小声地说要吃蜜饯。
“你蜜饯放在哪里了?”桃夭把蜜饯全部都给少年了,自己这里没有了。
“在我的荷包里。”
桃夭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年,她自然知道他把她送他的蜜饯放在荷包里,她是想知道荷包在哪里。
“荷包在哪里?”
“枕头旁边。”少年小声地回应她。
桃夭走到床边,有些愣住了,怎么有两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