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原把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没说出口,只能止不住地哭泣哽咽,他真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能狠下心和她断干净,又不能做到对她完全释怀。
桃夭指尖轻轻帮人拭去泪水,声音很轻,眼里满是懊恼和一丝丝忏悔:“对不起。”
这是桃夭第一次和喻原道歉,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能错了,她都没有想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他能不能接受。
他哭了,那她就是错了。
喻原看着她,感受她冰凉的指尖在他眼角轻轻擦拭他的泪水,喻原闭了闭眼,声音很小,仿佛风一吹就没了。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很快,萦绕在喻原身旁的那股冷香味消散了,他身侧也再也没有那冰凉的温度了。
喻原慢慢睁开了眼,躺在了床上,他心里乱乱的,直到累得闭上了眼。
恍惚间又看见了另外那个自己,他说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喻原想来也是嫉妒那人和她的经历,自己和她的怕是只给了桃夭无尽的绝望痛苦。
他好想放过自己,真的很想。
…………
喻原刚醒便是头痛欲裂,昨夜哭着哭着,想着想着便也睡了,可身体却十分难受,只不过让喻原庆幸的是昨夜倒是没有做那种梦。
早中晚一日三餐,已经每天一杯的牛奶,在这几天都是桃夭敲了敲门放在门口就走了,喻原的锁链刚好也能走到这个长度。
这么些天下来,有一次喻原忘了喝牛奶,他敏锐地发现了桃夭给的牛奶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喝了这个牛奶就会睡得很好,夜里从来不会醒,而他不喝,自己想睡着要花好些时间,并且他喝了很容易做那种梦。
桃夭自从那天起也没再来过他房间,喻原想问她一下也问不了。他只能自己实验一下了,但不知为何喻原有点淡淡的心虚,晚上桃夭送过来牛奶之后,他就把牛奶倒进了厕所。
然后躺回床上,出人意料的是,桃夭进了他的房间。喻原看着走进屋内的桃夭,有几分戒备也有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情愫。
毕竟喻原觉得这牛奶是有问题的,对她戒备实属正常。
桃夭手里还拿着杯牛奶,喻原看着她一点点走到自己面前,将牛奶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
“刚刚倒掉了可以原谅,现在可不行了。”
喻原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微微顿了顿,桃夭这明显是要看着他喝的节奏。
那么这每天的牛奶肯定有问题!
“你往里面放了什么?”
喻原努力让自己不去生她的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和桃夭说话。
桃夭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喻原声音有些气愤,连自己都觉得荒唐。
“做那种梦的药?”
桃夭目光登时变得有些炽热,在喻原的身上扫视了下,声音有些克制:“你自己做那种梦,和这药没关系。”
只是和我有关系,桃夭在心里把后面的话给补了上去。
喻原耳根子都红透了,他怎么会问出这么羞/.√·/耻的问题,不过转念想想,喻原那股情愫便一干二净。
“你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