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原眼眶微微湿润,像被蒙了层雾,澄澈干净,又带着几分朦胧感。
他抿了抿唇,沉默地走进浴缸里,手上脚上的链子发出的声音让喻原心里更加难受,他不想再看桃夭一眼。
而很快,她便也进了浴缸,本是刚刚好的水,因为又进来一个人,溢出去了许多,喻原的身体现在根本遮不住,全部暴露在桃夭眼底。
他沉默地洗着澡,并没有抬头去看对面的人,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因为桃夭刚刚的那句话又显得格外僵硬。
桃夭倚靠在浴缸的边缘,看着喻原那副沉默委屈的样子,舌尖微微抵了抵后槽牙,他肯定觉得委屈了。
桃夭在水中将锁着喻原脚的那根链子往她这拉了点,喻原被迫一点点靠近她。直到两个人的距离极近,已经面对面了,桃夭在喻原耳畔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
“你要知道,你现在还属于做错事的阶段。我能给你把脖子上链子解开还不索取点回报,已经对你很好了。”
喻原瞳孔微微放大,身体忍不住有些发颤,浑身一直在颤栗,因为桃夭的手顺着他的小腿一点点游走到他的大腿上。
“你要是想给我点回报我不介意多要点。”
桃夭的动作更加肆意,两个人的肌肤紧紧贴合着,没有丝毫缝隙,喻原低了低眸,没敢看桃夭,“松开我。”
“好像不太行,我现在想要回报了,不然可太亏了。”桃夭像是真的在感叹般地说着,她温热的呼吸打在喻原的脸侧。
面对桃夭充满暗示性的语言,喻原认命地闭上了眼,这是一道必选题,他声音轻轻的:“就在这里吧,等下一起把澡洗了。”
“那就先在这里吧。”桃夭像是故意曲解他般,重复了一遍话。
喻原还没来得及说得出口任何一句话就被桃夭覆上了唇,陷入唇齿相依中。
…………
一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第二天喻原在床上醒来,腰间的酸软让他微微蹙了蹙眉,桃夭就像几百年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昨夜和条疯狗一样,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而他轻轻动了动脖子,上面早已被戴上了锁链,喻原微微失神。
昨晚从浴室里出来她便给他戴上了链子,本是应该睡觉了,而她自从自己戴上锁链之后便又是痴迷地看着自己,哄骗着他又来了好几次。
然后去浴室清洗,自己都已经睡着了,却被那个女人闹腾醒了,她嘴上说着什么最后一次,不骗他,可每每都是他被做的晕过去。
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而她之前说的话又浮现在喻原脑海中,什么他做错事了,明明就是那个女人占他便宜的理由。
虽然喻原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错了,可从那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就难受得紧。
他昨天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她便不许让他看着她,喻原只要想想就现在都还觉得委屈。
身上的疼痛酸软让他蜷缩着身子,不能动弹,每次这种事情都是他累,那女人只管自己舒服,都不知道节制点,更不知道轻点。
思绪一点点发散,不知为何喻原又想起那次在车上,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他额头冒出些冷汗,手指攥的紧紧的,不能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