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原整个人欲哭无泪了,他推着抱着自己的桃夭,“你走!我不要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桃夭将人抱得死死的,不让他挣脱,声音淡淡,“不可能。”
喻原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很快将心底的那丝异样压下去,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你凶我。”
桃夭看着泪眼婆娑的人,泪珠顺着苍白的脸滑落,他唇瓣微抿着,委屈可怜的病美人是个人都不忍心让他继续难受。
可惜,桃夭是神。
“你该睡觉了。”
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喻原的眼角,将人的泪水拭去,用纸将人的脸擦干净便将他抱在了怀里。
因为受伤,喻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时更是没有力气反抗她。
“呜呜呜”
“你这个负心汉。”
“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
“你就是馋我身子,你下贝戋!”
他小声地抗拒着桃夭,哭得喊得可可怜怜的,眼泪都快把桃夭衣服打湿了。
她吻了吻人的眼角,舌尖舔舐干净喻原的眼泪,微微叹了口气。
“想要怎样?”
喻原灵动狡黠的狐狸眼转了转,声音甜甜的:“120次全都不做数。”
“你觉得可能吗?”
桃夭捏了捏喻原软嫩的脸,触感滑腻,让她情不自禁地又捏了几下。
喻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去拉桃夭那只作恶的手,弱弱地喊了声:“疼。”
桃夭看着人这副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想再逗弄他了,轻轻拍了拍喻原的背,声音淡淡。
“减一半,睡吧。”
喻原想要抬眼去看她,却被女人摁在了自己怀里,他微嘟着嘴,想问问看她,可又想着要是问了估计就没有这个好处了,所以他蹭了蹭她,便闻着她身上的冷香味睡着了。
而过了几天,趁喻原午睡的时间,桃夭去了地下城。
顾名思义,地下城是开在地下的一座……狂欢之城。
里面的交易大多都是见不得人的,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而桃夭就是这座地下城的新任主人,起初是为了方便她做事,后面也成了她收入一大来源之一。
地下城最下面那层,专门拿来关被买卖的女人或是……罪人。
楚念被送到那里之后,承受着非人的待遇,她的舌头被人割了,自然是桃夭授意的。
她既然这么喜欢说故事,那干脆把舌头割掉好了,让她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楚念被割了舌头之后,却并没有遭受毒打,而是全身被抹了一层地下城秘制的香油,让她的皮肤变得娇嫩光滑无比,感官是之前的数十倍。
她这几天被各种教导,让她接客。因为长相到底是极好的,她一个晚上都快赶上地下城的头牌了。
她舌头被割了,不能说话,地下城可不只是简简单单满足欲望的客人,那种有施虐倾向的,甚至喜欢对女人施暴的,地下城来者不拒。
只要你有钱,没有什么是地下城做不到的。
顾客即是上帝!
楚念每次伤痕累累地从房间里被人抬出来,等待她的并不是短暂的休息,如果是这样还好些。
但,迎接她的是地下城特制的药,只要过两个小时,她就能接着接客。
楚念的精神已经差不多被折磨崩溃了,地下城除了让她去接客,是不会给她穿衣服的,她就和条母狗一样,被下了药送去房间,别管里面男人是什么样子,只能顺着身体凑上去。
桃夭来的时候,她甚至还在一个已婚的五十多岁的大肚男人身下承欢,是地下城的管理进了房间把楚念拉出来的。
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地下城他可惹不起,而且他们还给他安排了另外一个姿色上等的人接待他,那个客人自然是很快就同意了。
楚念还未从刚刚的**中缓过来,身下的**还流着男人留下的**,她被人丢了条毯子盖住身体,然后就送到了桃夭面前。
当她听见地下城的主人时,有着些许激动,只要她能攀上他,自己肯定不用再继续没日没夜地接客了,可当她被送到那个豪华低调的黑色房间里,里面的人却是她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忘记的噩梦。
桃夭正在抽烟,她让人把楚念带过来的时候,手底下的人毕恭毕敬地告诉她,楚念正在接客。
她轻挑了挑眉,给了他们一根烟的时间把人带过来,没想到他们倒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她只是吩咐人把她舌头割掉之后让她去接客,没想到楚念被他们整成这样子。
但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同情楚念,楚念做过的事足够她把人千刀万剐,把灵魂送到地府最下面那层炼狱折磨,最后让她从天地间消失了。
楚念身体颤抖,眼神怨恨地看着桃夭,可内心深处却是惊恐,她是地下城的主人,那她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桃夭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眼神冷淡地瞥了楚念一样,不知不觉中她手里多出来一把蓝色的匕首,也正是之前送给帝司的那把。
上面镶嵌着银色的花边,煞是好看,她送这把匕首给帝司,一是小巧轻便,适合他。二是,这把匕首伤的并不只是人的皮肉,而是灵魂。
甚至可以弑神。
只要帝司想,把这把匕首插进她的心脏,她连神魂都能消散在天地间。
拿着这把匕首来和楚念算账,再好不过。尤其是她身上早就被地下城抹了那种香油,痛感也是正常的人的数十倍。
桃夭一点点走到人旁边蹲下,手里的刀刃一点点将她身上的毯子掀掉,很快锋利的刀子便没入她的体内,和喻原受伤的那个地方,分毫不差。
喻原受过的苦痛,楚念都必须十倍奉还。她那双极为冷淡的眸中,一点点弥漫着血色,楚念的血都溅到了她的身上。
其他人早就撤了下去,楚念也不能求助,只能浑身抽搐被桃夭惩戒,而她根本无力反抗。
把人折磨够了,她递给了下面的人一瓶乌蔌粉,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以后地下城我不会来了,每年把钱转我卡里就行。这瓶药等下给她撒上,以后继续让她接客。”
“好的,城主!”
桃夭刚迈出几步,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走了回来。
“她被你们割了舌头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城主,她那天没说什么,只是咒骂了您和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叫喻原。她说您和那个人迟早会一起下地狱。”
底下的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他并不知道那个人和城主的关系,其实有一句话,他并没有告诉桃夭。
楚念最后一句话是,城主迟早会死在喻原的手上。
“哦。让她好好接客吧,三年之后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好…好的,城主!”
虽然城主是个女的,但是气场真的好吓人啊!这种恐惧感到他进了房间更加浓烈。
楚念的手和被人砍了一半,手掌心的肉被分成了两半,骨头上面满是鲜血和血管,腹部更是惨不忍睹。
虽然他们在地下城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可看到楚念这幅样子,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还是呕吐了出来,太TM血腥了。
而他强忍着恶心,把桃夭给的药撒在楚念的伤口上竟然奇迹般般地好了,他略微思索了会儿。
“以后给找她的客人都找重口味的,城主之后不会来了,之后所有事情由我安排,这房间还是打扫好吧。”
哪天要是桃夭回来了,他连别人叫都不用叫,自己愿意把位置让出来,这桃夭可不是一般人,他惹不起。
桃夭之后并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先回了趟家,将自己满是的血腥味洗掉,那肮脏的鲜血,配不上喻原,更不能给他看见。
冷水一点点将桃夭心头萦绕的戾气驱散,眼底的暗红褪去,她换了身衣服去了医院。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
住院这段时间,邹永安天天找着各种机会来看喻原,因为喻原的强烈抗议,所以他的主治医生并不是邹永安。
他的日常生活起居都被桃夭包办了,因为手受伤了,现在连吃饭什么的都是桃夭喂到嘴边的。洗脸刷牙,换衣服,全都是桃夭帮人做的。
到喻原伤口都快愈合的时候,他那天就勾勾缠缠地看着在旁边上忙工作的人。
桃夭敲击键盘的手被人轻轻握住了,喻原眨了眨眼,长长的眼睫在奶白色的肌肤上打下一片阴影,湿漉漉的眼眸像是被蒙上了层雾,好看极了。
“夭夭~”
“嗯?”桃夭抬眼看向软软趴在床上靠在电脑旁边的喻原,“怎么了?”
他耳根子有些红,轻轻吻了吻她的手,一只手合上了她的电脑。
“我快好了。”
桃夭眸色暗了暗,将被他握着的手收了回来,站起身将人扶正躺好。
“现在是你的午睡时间。”
喻原眼眶红了红,恼怒地看着这个死不开窍的人,他拉着人的领带让她被迫低头看他,不能坐回位置上。
“这么多天了,你都不想和我亲亲嘛?”
桃夭有些愣地看着乖软的喻原,他有些大胆地环住她的脖颈,“不管你有没有想,反正我是想了。”
喻原闭上眼睛,一点点凑到她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桃夭反客为主将人的后脑勺托住,温柔地深吻着他。
到后面愈演愈烈,喻原跨坐在桃夭身上,他双腿夹着桃夭劲瘦有力的腰肢,俯人身上和她亲吻。
而邹永安刚进来准备又一次哄骗喻原告诉他伤口是怎么好的时候,撞进他眼睛的便喻原和桃夭吻得难舍难分。
“WC,你们在干嘛!!!”
“你们是姐弟啊!!!”
邹永安立马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下去,虽然两个人长相都是顶顶尖的,可是他只觉得三观被刷新了。
“呜呜呜,污了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