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说了“我们”,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媚嫣脸色怔然。
“可是……”她的眉心拧成了一团,面色泛起了一缕担忧。
“我会安排的。”
无形中,秦市长已经对沈媚嫣母子许下了承诺,他绝对不会让安安离开这个人世的?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应该能够在长大后,更懂得孝顺他一生悲苦的母亲。
垂下头,看这个小家伙,他什么时候睡着了?呵呵。
秦冥修带着媚嫣与贺安安上了檀香山赏风景后,就命孙秘书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让反贪局去查贺立衡财政局的内账,他就不相信贺立衡这一两年来,两袖清风没有沾过一丁点儿猫腻,如果有一丝的机会,他就绝不让那过性格严重扭曲的男人好过。
贺立衡颀长的身形凝立在落地窗前,刚才有人前来报告,说是亲眼看到秦冥修带着沈媚嫣母子上檀香山玩,还拍下了一些照片为证,他眺望着远边天际片片青山绿水,唇畔扬起一抹肆意的笑痕,稍后,垂下眼帘,眸光落在了大拇指与食指夹着一叠厚厚的照片上,视线停留在最面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身着白色西服高大挺拔的男人,他虽然戴着眼镜,那大大的遮阳镜挡去了半边脸孔,但是,那与生俱来的那份王者风范是遮挡不了的,他的俊美与霸气是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比摊的?尽管,他是他的敌人,可是,这一刻,看到俊美如斯的秦冥修模样,他心里足实是赞叹,又恨,那是嫉妒之恨,由于蹑离太远的关系,偷拍的角度是他刚硬明郎的五官,性感的薄唇间浸着斯文的笑意,他好象是凝望着某一个方向,沈媚嫣站在他身侧,她们一同观望着不远处一个小圆点,好象是贺安安的小小的影像,他正骑在木马上冲着她们挥着手,他们的后面是一大片娱乐设施,象是檀香山顶吧!
他秦冥修长得尤如潘安在世,绝美的皮相再加上滔天的权势是许多女人梦之所向,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却偏偏要来招惹他的媚嫣,他的妻子,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珍惜过的妻子,想要珍惜了,为何心里却涌起一丝一切已太迟的感觉?
粗厚的指腹滑下,照片移开一张。
照片上,三人并肩而行象是正走向前面写着“动物院”的栅栏,照片很多,很多,每一张几乎都定格成贺安安玩游戏画面,她们笑得很开心,当他翻看到最后一张时,瞳孔猛烈地一阵紧缩。
照片上的画面,是一辆电缆车正缓缓滑过钢形轨道,两边是有点险峻的山峰,那些连绵起伏的山脉全在电缆车的下面,从照片的视野看来,拍摄者的角度应该是在另一辆缆车上。
电缆车窗口,秦冥修伸出双臂死死地搂住了沈媚嫣,这一张的他取下了墨镜,露出他白净阳刚味十足的侧颜,然而,他的唇却印在了媚嫣的软唇上,两张脸庞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清楚地看到了秦冥修的唇际荡漾着会心的笑意,一脸满足的样子,而沈媚嫣紧紧地阖上美眸,一副浑然忘我的神情让他有些抓狂。
多么温馨刺眼的一幅画面!多么令人痛心疾首的一幕啊!他们才是一家人,那他贺立衡算什么啊?五年来,他被蒙在鼓里当了这个私生子的爸爸,这一刻,他好恨,他的五指不由自主地收握成拳。
一条又一条的皱痕骤然乍起,他不在乎那硬硬的纸片棱角会划伤自己的手指。
狭长的瞳仁紧眯成了一条线缝,眸底划过又一重又一重炽深的阴戾。
但是,就算是鱼死网破,他也会力争到底。
她们还没离婚呢?贺立衡狠狠怒骂着贱人之际,把手中的照片紧紧地攥在手中,由于他力道过猛,照片的棱角迅速地扭曲变形。
片刻后,他把它们撕成了片片,再一脸愤懑地抛开,那零碎的硬硬纸片便象雪花一样轻轻地飘散打向办公室的各个角落。
他就是见不得她们恩爱缠绵的样子?他们还没离婚呢?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在公众场亲亲我我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官阶虽然比秦冥修小,他不一定会输给他,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他赢的筹码关键是媚嫣的心,她还能念他五年来俩人携手共进、风雨同舟、相濡以沫的那份情么?
这时,电话仓促地响了起来。
“喂。”他接了起来,语气有点冷涩。
“你的账做好了吧!”
轻柔的女人声音飘了过来。
嗓音里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已经做好了。”贺立衡回答的声音不咸不淡,他已经对她没有多少感觉了?可是,现在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并且,如果秦冥修安了心要置他于死地的话,他唯一只有依靠她了。
所以,他根本不敢得罪她,至少,她是他强硬的后台支柱,没有了胡紫莲,他可能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与秦冥修抗衡,也没有那样的胆子。
“要做的滴水不漏。”
她在电话的另一端轻声地嘱咐,语气里早已没有了昔日嚣张的气焰,也许,当你真正地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都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爱,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但是,仅仅是对待自己爱上的人而已,其它的人,相处的方式并没有任何的改变。
“嗯!”
贺立衡轻轻地嗯了声,同时也挂了电话,他知道她对自己的依恋越来越深,自从怀上那个孩子后,女人还真是有些奇怪。
他结束了通话,办公室的房门被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