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他排除万难,不顾众人非议下令要法院强行裁判她与贺立衡那个牲畜离婚是正确,刚才,如果他不及时出现的话,她恐怕又要再度面临一场家暴。
他捧起她的玉容,用带着灸热温度的性感薄唇用着春风化雨般般的温柔吻****脸上的水泽,然后,湿濡的唇吻着她的眉,脸颊,鼻梁,带着至深的爱恋,最后停驻在她轻颤听唇瓣上,他浅浅的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太绵软,太滑嫩,让他不自禁想更深一步品尝,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吻她,所以,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吻中苏醒过来。
门是敞开着的,他都不怕有人闯进来了吗?这是公众场合,他毕竟是h市视形象如命的市长,或者是,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他改变了么?
他是这么的深情,又是这么的热情如火,让她无从抗拒,还记得在“檀香山”时,她们一家三口幸福温馨的画面,脑子里飞快掠过什么?啪!离婚证从她的手上无力地滑落到地,象是打在了她脆弱的灵魂上,他这样对她,她算什么?安安,想到儿子,她迷失的意志渐渐回笼,儿子的离世永远是她的心头伤,不管他做了什么?她始终不能忘记安安血肉模糊地躺在手术台上体温渐渐变得冰凉的样子。
她一把推开正在侵犯自己的他,动作是那么突兀且不协调。
她突来的拒绝让他愕然地张大眼,不明所以看着她。
而她神情慌乱地扣着白衬衫的扣子,一颗又一颗,颤抖的手指也不知道有没有搭扣错?
“媚嫣。”他咬了一下唇,面色挫败与无奈交错。
“你这样对我?我算什么?你包养的情妇,还是二奶?”
她浑身无形的棱角又长了出来,伤了他,更会伤了自己。
“别以为你让我离了婚,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她的话让秦市长的脸一白,惊得后退了一步,他双掌撑着墙,满脸郁愤地对她说。
“为什么你要我把我们之间说得如此不堪?”
他爱她呵!把这么神对的情与爱说成是世间最慵俗的东西,情妇或者二奶,她明明知道他并不是这样待她?偏偏要把自己说得如此低贱?一句话,她就是想伤他。
想避清她们之间隐晦不明的关系,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不堪吗?”媚嫣拎紧着昵子大衣的领口,不想让那冷风从领口处灌入内,尤如自己的心,伤害承受多了,自是本能地筑起一道屏障,这道挡风的屏障会阻挡所有人的入侵,也包括他秦冥修。
“这是事实。”
“你作贱自己就是想让我心碎,你明明知道我已经痛不欲生了,孩子的结局是我一手筹成,我是活该要受到这样的惩罚,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我一闭上眼,就看见安安张着一双小手,拼命地挥动着小手,对我说着”爸爸,救我。“可是,我拼命地冲向前,死命地想抓住他,却只能扯下他衣服的一角,我握着那片破碎的布才明白,我抓住除了风,什么也没有?”
秦市长的表情很哀绝,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他的情绪也有点让自己控制不住。“那又怎么样?”
“失去终究是失去了。”她凝望着他悲伤的容颜,小声地如同呓语。
“不……如果你早告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双眼生生迸出血丝,有些激动地喊出,握紧的拳头更是捶在了坚硬的墙上,拳头上的皮肉之苦蔓延的疼痛又怎么及得上他心痛的三分之一?
他这话是在责怪她,没有早一点告诉他,安安是他的亲生子的事吗?
“我试探过你,即使告诉了你,结局会改变么?”她幽幽地道,她还清楚地记得,在檀香别墅时,两情绮绻,耳鬓厮磨时,他对她说过一句话。
“在他的心目中权利胜过一切。”
“你能够在孩子与你妹妹之间选择你的妹妹,舍弃我们的孩子,我还能对你说什么?秦冥修。”她红了眼眶,连名带姓地叫他。
“那个孩子是有问题的。”
“你强词夺理,即然那个孩子你把她弃如敝履,那么,我对你说了安安的事,都会是相同的结局。”
“不……”他拼命地甩了一下脑袋,她的话让他全身起了一股冷寒,她真的有心想要瞒着他,想要他们父子此生难相聚,他抱着安安,却不知道怀中的孩子是他亲生的骨肉,直至出事的最后一刻,知道真相时,已是生死两茫茫,这样的父,这样的子,恐怕他给安安是世间最惨烈的父子,她,好残忍,然而,他能怨她么?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你给我的惩罚,你要我一直记着这段痛彻心扉。”他死命地撑住墙,好象只有撑住它,才能稳住他高大健硕的身躯,他侧首凝睇着她,她的脸白得几经透明,仿若血都被人抽干了一样,白嫩的脸孔却没有任何一丝面情?他们明明离得这么近,他真切地感受着她的呼息,然而,他感觉却象他们之间隔着万水千山般遥远,无形胎儿的流产,安安的离逝,都让她们中间隔着千万道厚墙,穷尽一生也难想穿越。
冷风在她们的耳边呼呼地吹,然而,空气随着冷风在屋子回旋。
她们都凝立在原地,谁都不再开口说一句话?任一屋凝滞的气氛渐渐被一层层冷冰所覆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撑直身体,痛苦渐渐从他俊美的五官上褪却,他的面容恢复了惯有的冷漠,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