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冥修。”他痴痴地看着她的面孔,让媚嫣停住了笑,自己脸上有什么吗?他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脸看?
她叫他冥修,这标志着什么?她并没有忘记他,秦冥修整颗心顿时雀跃不已。
害他白白伤心难过了这么久。
“走,我帮你洗脚去。”他一把把她从沙发椅上抱起,转身进里则那间宽大的卧室去了。
他把她放在了宽大香软的床上,整个身体就重重地压了下来。
她却因承受不起他的重量而哇哇直叫,双手不停地推拒着他粗壮的身体,而他却难得玩心肆起,居然拿手指搔她胳肢窝,害得她整个身体抖瑟不止,便又开始格格地笑开,银玲般的笑声轻洒在了屋子里,让屋子悄然弥漫上温馨的氛围,这是一幅千年难得一遇的温馨画卷!
她笑得很开心,连眼泪都笑了出来,那弯弯的眼睛笑起来象天边的月亮,是那么璀灿夺目,让人一下子移不开眼瞳,为了想永远留住这样的媚嫣,秦冥修搔得更起劲,直到她举着双手投降,他才放过她。
“别闹了,你先替安安洗澡,快去。”她喘着粗气,白净的面容有了些许红润的光泽。
她出口的话让他身形刹那僵硬,她又在说安安,然而,她却记得他,并没有忘记他。
原来,她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安安未离世以前,他们曾经相处过的温馨美好时光里,他晶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不想亲自摧毁掉那一切让她开心的假象,不想撕掉那层轻薄的面纱,只为,不想让她再受一丁点儿的痛苦与折磨,所以,他选择了给她一起停驻在那美好的时光里,可是,她的意识是朦胧的,是不清楚的,然而,他并没有失去记忆,他的心是痛苦,他愿意用痛苦去换她的笑容,他居然是这么一个痴情的男人!连他自己也有点微微吃惊,凝视着含笑的眼角,红润的面容,他一把狠狠地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里,嗓音暗沉地对她说。
“好,我这就带安安去洗澡。”说完,他正欲转身离去之际,媚嫣却急切地拉住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他缓缓回首,不明白媚嫣拉住自己的意图?
只见她秀眉微蹙,她把身侧的一个绣花抱枕小心冀冀地递给了他。
“安安在这里,你带他去啊!”
忽然,秦冥修的笑容从唇际无声隐去,他的表情象是比吞了千万柄钢刀还有难受,酸涩的泪堵住了嗓子眼,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轻轻接过她递过来的抱枕,抱着他们的儿子走出,在掩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泪便从眼眶里徐徐滚落下来,掺进了他灰色的毛衣领口,不一会儿,便迅速扩大出一团水泽。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胡紫莲那个女人造成,这些天,他已经在着手一些计划,打败胡天雄的计划,他尽量做的周全一些,即不会牵扯到自己,还要把胡天雄一行人一网打尽,当然包括她的女儿胡紫莲,时间不会太长了,媚嫣,他发誓。
第二天,檀香别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余妈开门见到那个一脸冷傲气势汹汹的女人时,吓得直打哆嗦。
“你找谁?”
余妈堵在了门口,她受了秦先生之托,要保护沈小姐的安全,由于沈小姐有病在身,秦先生上班之前特别嘱咐不要让任何陌生人进来?
“走开。”
胡紫莲一脸冷绝地推开挡在门前的余妈,挤身跨进了屋。
她看着这屋子里所有的一切,拳头不自禁地拧起,她早就知道这屋子里之所以以檀香命名,是因为摆放的家具都是檀香上等木料制作,只是,当亲眼目睹时,她的心象被人捅了千万刀难受,因为这些木制品都在无言诉说,秦冥修对她的背叛,他还公然堂而皇之地把那个女人藏在这里,一个苏檀香,她已经恨得心里滴血,现在再加一个沈媚嫣,她心中更是醋海翻腾。
连西昌监狱都整不死她,还真是命大。
“那个女人。”她趾高气扬地怒声质问着余妈。
“你是谁?你不能到处乱闯?”余妈见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地走上楼去,急忙追上了楼。
当胡紫莲推开那间卧室的大门时,媚嫣正抱着枕头坐在床头静自看着窗外的细碎雪花。
听到剧烈震颤的开门声,她也象是被吓住了,从床上站起身,手臂却紧紧地抱住那个绣花抱枕。
“好一个金屋藏娇啊!”
胡紫莲无比讥讽的语音刚落,人便利索地闯了进来,几大步绕到媚嫣面前,冷冷地斜视着媚嫣,带着一种天生贵族倨傲的态度。
“你是谁?”见这个女人满面阴鸷,让媚嫣心底直直窜起一股冷寒。
“哈哈。”胡紫莲痛快地大笑两声。
“连我是谁都记不起来了,还真是疯了。”
原来以精神病保释并不是借口,而是这个女人真的疯了,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不认得她,也许也不会认得他秦冥修,秦冥修,你苦苦相爱的女人却当你是陌生人,那种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见这个女人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媚嫣不愿意与她共处一室,抬手指着门的方向,冷冷地下逐客令。
“笑话。”
“你让我出去,你可知道这座房子是我老公买的,该出去的是你这个可恶的小三。”
“我不是小三,你胡说。”这个女人给她有仇啊,进来就骂她是疯子,现在又骂她是小三。
“我才是他法定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