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碰的一声巨响,又有人命归黄泉了,不过死的不是罪犯,而是付局长,付局长脑袋被手枪打破了一个窟窿,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他头顶上昌出,侵染了他两了鬓斑白的头发,他艰难地张着两片厚唇,眼皮象上翻着,想说一句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听到枪响,外面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响起,胡紫莲把还昌着热气的手枪揣进了怀里,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她灵机一动,急步奔向窗口,楼层虽有一点高,可是,为了保命,她闭上眼,纵身跃下。
推开门,几名公安人员看着地上倒在血泊里的付局长,摸摸鼻息已断了气,他们满脸惊骇地掏出手机,麻着胆子奔到窗台前,胡紫莲又逃了,总是从这窗台口跳下去的,不过,这是三楼,她跳下去的话不死也成残废。
“追。”为首的男警员在公安局是一个处长,付局长死了,他得把这个案子破下去。
上师命令一下,警员们便纷纷抬腿跑出房间。
胡紫莲去了哪里呢?从那么高的三楼跳下来,就真的没受伤么?胡紫莲受伤了,而且,伤得还不轻,她的脚几乎骨头都断裂了,可是,她不能去医院,为了躲避那些警察的追捕?她呆在一条臭水沟里足足五个小时,在大面积搜捕的警察被拆离时,她爬出了那条臭水沟,然后,十分可怜地乞求一个过路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她上了一辆黑色的小三轮车,小三轮车把她载去了一个地方。
当她见到贺立衡的时候,是那么狼狈,是那么的可怜兮兮,她身上臭气薰天,甚至还带着大粪的味道,水蓝色的皮衣皮裤更是沾了满了乌七抹黑污渍子,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贺立衡诉说了经过。
贺立衡看在往日的情份坦言愿意帮她。
是真心还是假意,胡紫莲就不敢确定了,毕竟,这几年她们在一起,一直都是为了某些利益绞在了一起,当利益不再存在的时候,他到底是什么心境?他到底会怎么做?就全凭他的良心了。
贺立衡拿换洗衣服给她换,并给她洗了澡,可是,就不叫医生来给她看腿,她都痛到面部浸出了丝丝冷汗,面色一片铁青了,她求他,卑微地,丝毫见不到昔日富家千金的半点风范。
“立衡,我求你,求你给我找一个医生来,要不然,我的这条腿会残的。”
她乞求的声音明显带着哭泣,由于腿部太疼的关系,她只能扑挂在了沙发椅上,一会儿头又仰起,一会儿又死死地把头埋在那沙发间,想缓减腿部的疼痛,但是,贺立衡却一直闷声不响地燃着烟,层层烟雾缭绕在他的面孔上,让她很难看清楚他的面情,然而,他却冷淡地观赏着她被病痛折磨而一脸无动于衷。
最后,胡紫莲终是火了起来,她仰头大笑起来,那声音有点毛骨悚然的味道。
“贺立衡,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h市财政局局长的,要不是我当年说服我爸……”
“是了,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啊”
贺立衡冷冷讥诮地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狠狠地掐灭手上的那半截烟蒂猩红。
“只是让你帮我叫一个医生来而已,以前,我给了你那么多的恩惠。”
她明显是在抱怨他不知恩回报。
“好,很痛是吗?宝贝。”
贺立衡走到她的面前,大掌紧扣住她尖细的下巴。
“曾经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为你夜不能寐,可是,这一刻,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看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昔日高贵的女人不过是一堆烂泥而已,胡紫莲。”
他以前与她有关系时,没少受她的气,并且,那时,胡紫莲关系了得,就因为胡天雄贴着倪逼书记的关系,他一直都不敢得罪她,就连两人在发生关系时,都是以取悦她为主,他完全是为了当官失去了男性应有的尊严。
一呼百应的时代对胡紫莲来说,已成为过去,她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言,那么,他何必还象一只哈巴狗一样贴着她屁股不放呢?想到一些过往,贺立衡的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起来,今天,他终于逮到了机会,可得好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要不是她,他的婚姻生活不会就此崩盘瓦解,要不是她,他与媚嫣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现在的他,一直都活在秦冥修的阴影之下,做什么都处处受他限制,他知道是自己昔日对媚嫣一些暴行彻底地惹怒了秦冥修,所以,他才会让他继续当着那个败政局傀儡局长。
“痛,很痛,去给我找一个医生来,好不好?”
胡紫莲温柔软语,她低声下气地地肯求着贺立衡,她不敢自己打电话,更不敢去医院里自投罗网,她只求这个男人能念在昔日的半点情份上能帮她度过难关。
“好。”
贺立衡阴笑了一声,转身开门走了出去,胡紫莲的腿疼到几乎麻木了,可是,她知道如果再延迟医治听时间,她的左腿铁定就得残废了。
所以,她一再控制自己的脾气,告诫自己多少遍要心平气和,不能与贺立衡硬来,今时不同往日最,她胡紫莲是过街老鼠,人人感打,他能够窝藏她这个逃犯,算是已经够仁至的了。
只要她能够度过这次难关,她一定会狠狠地收拾秦冥修与那个小贱人的。
她不会让她们春风得意的,决不。
门开了,出去叫医生的贺立衡去而复返,可是,胡紫莲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