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裁,我在与我的前妻说话,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贺立衡冷冷地撇开张宇涵,还在把自己当作是与媚嫣有关系的人,也许,在他的观念里,他们曾同住过一间屋,同睡过一张床,那么,彼此间,她们就是非常熟悉的人,至少比与张宇涵熟悉吧!
“即然是前妻,那就是没有关系了,贺局长。”
“张总裁,你算是什么身份呢?”贺立衡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
“贺局长,走了。”
吧台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贺立衡抬头应了一声,眉宇拧了一下,他睑了张宇涵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扬长而去,象来时一样匆匆。
媚嫣都不知道贺立衡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这边来算什么意思?打招呼吗?她们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张宇涵凝望着男人远去的身影嚅嚅地说,有点象自言自语,不过,媚嫣处自是听到了他的话。
贺立衡是傀儡局长,这是h市官场人人都知道的事儿。
“你知道他为什么是傀儡吗?”
张宇涵收回眸光,满目深情地凝望着媚嫣素白的纤尘容颜。
这关她的事情,媚嫣淡下眼瞳,径自切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牛排。
“因为,他只是秦冥修手中的傀儡,连一枚棋子都算不上,他终究是要消亡的。”
张宇涵象是醉了,眼睛有一点发红,那是贺立衡的命运,也是他张宇涵的命运,不怪天,也不怨天,只怨他们都跟秦冥修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以,那注定是他们的命运,即然,逃不开,那么,他就率先迎头抗击,虽然,他还爱着苏檀香,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秦冥修爱入心魂的女人,苏檀香死了,也带着了他的心,他的心早已随风破了,他早就发过誓,他秦冥修看上的东西,他张宇涵也要,在苏檀香的那场争夺战争里,他明显是居于下风,沈媚嫣这里呢?他还是会失败吗?都说,老天待人很公平,为你关闭一扇窗的时候,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华硕”集团一直都被秦冥修踩得死死的,这么几年下来,由于许多大型的工程都被其它集团领了先,本来“华硕”可以在h市建筑界彻居龙头之首,可是,现在……事业上不是很顺利,爱情上更是悲苦,故而,他张宇涵发誓,沈媚嫣这个女人,他今生是要定了,他必须娶她,如果沈媚嫣能爱上自己,那么,秦冥修在情感方面终算是失败了,不是吗?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盘,一辈子,他就是不甘心而已,一直对苏檀香当年的选择耿耿于怀。
他面情变得伤感起来,端起餐桌上的一杯红酒仰头一饮尽。
他眸光里流露出的绝世哀伤并没有逃过媚嫣的眼睛,这个男人心里想什么,她已猜到了七八分,媚嫣从座位上起身,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
“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那张餐桌,徒留下张宇涵一个人在那儿伤悲。
她根本没有想到张宇涵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她当他当做是最好的朋友,没有想到,他想利用她去伤害秦冥修,她太看得起自己,她只是秦冥修不要的女人,他恨她,一想到他当日赶她出来的冰冷眼神,她的心就象是被一把利刀割了一样疼。
她拧开了水笼头,伸出指骨分明的手指,任那银白的水花飘弥过她的指节,肌肤即刻蔓延过一片冰冰凉凉的感觉。
他说:“胡紫莲是真凶,而你是帮凶。”
他对她说过的话,至少还记忆犹新,他明明知道不是她害了秦老夫人,却硬是要把那顶罪犯的大帽扣在她的头顶上,秦冥修,她想要忘记,忘记秦冥修这个人,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他的俊美阳刚的轮廓在她的脑海里是那么清晰。
都说忘字是“亡”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死了一颗心才可能来遣忘,她的心鲜活如昨,又怎么能把昨日发生的种种的统统抹去?
抬起头,她看着平滑的镜面那个头发逢松,齿红唇白的女人,她的眼文更深了,而纤尘不染的面容上明显地写着憔悴与忧郁。
离开秦冥修的日子,她过得并不快乐,也不幸福,无心躯壳,活在世上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她想要忘记,可是,他无法忘记,秦冥修的好,秦冥修的坏,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可是,他恨她,所又以这辈子,她们是有缘而无份了,将来的每一天,她势必要孤单的独自生活下去。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义?
张宇涵正式宣布追求她,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件贴有秦冥修标签的附属品,八年前,他们的战争目标是苏檀香,八年后,张宇涵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她都不知道,张宇涵爱得是苏檀香,还是只为了争一口气,一口不愿服输的气。
不甘心败成好友锐利的刀锋之下,如果她与他恋爱,势必会满足他过于倨傲的心。
只是,她不想成为男人争权夺利的箭靶子,所以,她决定辞去“华硕”集团的工作,她不想与张宇涵这样纠缠下去,脑中有了澄明的决定,她垂下眼,关上水笼头,正欲抬腿离开之际,门口忽然闪进来了一条人影。
在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面孔时,洗手间的门已被来人碰地一声关上,并落了锁。
“你……怎么会是你?”抬头便看到了贺立衡讨厌的脸孔。
媚嫣非常惊讶会在这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