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丁刚开口的时候,凤菲菲袖下的双匕就已经滑了出来,脚步向前一踏,手上双匕以奇异的角度向唐丁刺来。
凤菲菲已经是站在人类巅峰的化劲高手,她的脚步似慢实快,双手的匕首角度诡异刁钻,一上来,就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实力。
凤菲菲是化劲高手,唐丁可不敢等闲视之,尤其还是在她率先抢攻之下。
唐丁往后一退,降龙法剑同时出了手,在凤菲菲双匕变幻莫测中,竟然同时点中了凤菲菲的双匕。
其实说是同时,怎么可能同时,还是有时间间隔的。不过这间距很短,短到了几乎是同步的地步。
凤菲菲心中的惊骇无与伦比。
能够点中自己变幻莫测高速运动的双匕,也只有师父有这个实力,可是自己的师父是筑基的半个仙人,这个人难道真是已经筑基的强者?
联系到唐丁那暗合天地之道的呼吸,自己这个化劲高手竟然未曾察觉到他的到来,那他的实力必定深不可测。
刚刚又以剑点中自己变幻莫测的双匕,这更说明问题。
凤菲菲大惊之下,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她的双匕诡异莫测,她的双匕隐含剑法在其中,招式精妙。
如果要跟凤菲菲比招式的精妙,唐丁远远不足。
因为唐丁本就没有系统的学过剑法,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没学过剑法,他能倚仗的只是他的灵觉和对于危险的感知,然后又加上这么多年行走于生死边缘积累的实战经验。
不过这种经验对于切磋来说,却是最重要。这可比什么功夫招式重要多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唐丁的降龙法剑重意不重招,而凤菲菲的招式也已经是熟能生巧,招招之间如天马行空,无迹可查的地步。
不过,再无迹可查的招式,也总不如无招胜有招。
所以,在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唐丁的降龙法剑就抵住了凤菲菲的咽喉。
凤菲菲一动不动。
此时,凤菲菲也知道自己不是唐丁的对手,甚至唐丁刚刚已经手下留情。
虽然凤菲菲是不请自来,但是唐丁怎么可能对一个长相酷似行慕柳的人,痛下杀手呢?
“说吧,你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凤菲菲惊讶于唐丁的身手,他的身手已经接近于师父了。虽然凤菲菲不确定唐丁是否已经筑基,但是就算没有筑基,也是个已经接近筑基的绝世高手。
凤菲菲不知道什么样的门派能培养出像唐丁这样的高手。
凤菲菲并没有回答唐丁,而是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你到我家里来,却要问我是什么人?”
“对,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以你的身手,绝对不是个无门无派之人。”凤菲菲质问唐丁道。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我叫唐丁,不过你似乎并没有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你现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剑一探,你就会没命。”
“哼,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何必跟我多说这么多话。”
凤菲菲一句话,让唐丁无言以对。
唐丁确实是不能杀她,于是只能收了剑,“你走吧!该干嘛干嘛去,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认错了人而已,如果之前打扰了你,请允许我说声抱歉。”
“没事,我原谅你了。”凤菲菲一摆手,似乎真的为此原谅了唐丁一样。
唐丁看着酷似行慕柳的凤菲菲走出了大厅,然后一个助跑,直接从院墙翻了出去。
唐丁这栋别墅,并不是联排别墅,而是独栋别墅。严格意义上说,只有独栋别墅才能算真正的别墅。
为了安保,这栋别墅的院墙非常高,墙高大概在两米半以上,而凤菲菲的身法相当精妙,她几乎不用借力,就能凌空翻越这两米半的围墙。
为什么说几乎,那是因为凤菲菲并不是不用借力,而是不用借脚蹬墙的力,起跳的瞬间,蹬地的力还是要的。
看着凤菲菲翻越过的围墙,唐丁有些怅然若失。
可是天涯茫茫,到哪里能找到自己的爱人呢?
还有九天玄女墓的风水图,到底在何方?难道这九天玄女墓真像黄永爵说的那样,有九大疑冢?
重新回到刚刚跟向华山喝酒的天台,向华山呼呼大睡。
唐丁端起酒杯,自斟自饮。
不过越是想醉,越是不易醉。
唐丁竟然越喝越清醒。
或许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傻等,应该再去一趟龙虎山,还有那些行慕柳可能会经过的地方,自己应该再去找一找。如果没有,那自己还需要去一趟国外,也许,自己不能放弃也许的机会。
唐丁想到此处,酒意就涌了上来,他也倒在地上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唐丁并没有走,他还要再等等向华山打听的消息,自己这么走,好像对向华山太过轻视,毕竟人家也是帮了自己的忙。
况且,既然都来了海南,也应该去看看自己在海南的产业,屯昌水晶矿,这里还有鲲鹏矿业的办事处所在,还有胡天丰等老朋友,外加经常会来视察工作的辛格格。
这鲲鹏矿业虽然也在鲲鹏集团旗下,但是却是唐丁的股份却占了百分之八十,可以说这只是唐丁个人的产业也不为过。
不过是否个人,跟鲲鹏集团,跟辛格格,也都分不开了,因为矿业公司的很多产品,走的销售网络都是鲲鹏珠宝的。
当然,唐丁既然把矿业公司也并入鲲鹏集团,并且全权交给辛格格来经营,那就没打算跟她分这么清楚。
不过“过家门而不入”的情况,要是被辛格格知道了,她肯定会有微词。
所以,唐丁也要趁着闲暇,到矿业公司去看一看。
如今,屯昌的水晶矿,已经有百分之八九十都被鲲鹏矿业给兼并,可以说鲲鹏矿业集团是整个屯昌县的财政支撑和就业基地。
每次辛格格一来鲲鹏矿业,县里的主要领导都会陪同,赶都赶不走。
不过,唐丁就不一样,他虽然是鲲鹏矿业的实际掌控人,但是却并没有人认识他,他的到来,不会引起鲲鹏矿业和县里的任何波动,一切都显得静悄悄。
唐丁之前就给胡天丰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公司看看,胡天丰却带着老婆在欧洲度假,没法赶来,只能唐丁自己去了。
唐丁还奇怪胡天丰并没有说自己要给唐丁联系一下矿业公司负责人,也没说把联系人的电话给自己,让自己去联系。
胡天丰在电话里只说让唐丁直接去。
唐丁以为他会在稍后的时候把负责人的电话发过来,但是一直等到唐丁到了屯昌,也没有信息传来。
不过,唐丁去了之后,却发现其实胡天丰并没有必要给自己发信息,因为这里的负责人唐丁本来就认识,而且还相当熟。
在矿业集团负责的是,胡天丰的小儿胡兰馨。
胡天丰有一对双胞胎女儿,胡兰馨,胡兰怡。唐丁跟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关系不浅,唐丁还救过两人,算起来唐丁也算两女的救命恩人了。
胡兰馨是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她是主动要求来矿业集团做管理,当然,也能为老爹分担一些。
胡兰馨见到唐丁来很是高兴,但是这高兴中也带有女孩特有的一丝羞涩。
通过交谈,唐丁得知,胡兰馨的妹妹胡兰怡,也没闲着,她帮着胡天丰在管理新荔湾广场。
两年多不见,这一对双胞胎姐妹已经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怪不得胡天丰现在自由自在的带着夫人去欧洲游玩,原来他有接班人了。
胡兰馨跟唐丁聊了一阵,又给妹妹打电话,告诉她唐丁来了,问她来不来?胡兰怡接到姐姐的电话,以为姐姐在骗自己,就挂断了电话,接通了微信,非要跟姐姐视频通话,看看姐姐所说的话真假。
胡兰馨刚刚接通了视频电话,就有个戴着安全帽的人急匆匆的敲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胡总,不好了,有个工人受伤了。”
胡兰馨马上站起,问道,“怎么回事?”
戴安全帽的负责人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矿难事故,只是一个工人在下井的时候操作不规范,头探出了罐笼外,被突出的石头碰的头破血流。
“伤情严重吗?”
“没有生命危险,矿工头上破了个口子。”
“走,带我去看看。”胡兰馨先对唐丁说了声抱歉,并让他在此稍等一会,她去看看就回来。
“我也一起去看看吧。”
在路上,这名负责人就絮絮叨叨抱怨着矿工的不是,这是三个新来的矿工,不按操作规程也就罢了,也经常不听指挥。
“行了,矿工的问题是你没教育好,别找矿工的责任,做事情首先要检讨自己的不是。”
胡兰馨一句话就让这负责人闭了嘴。
出事的工地,距离矿业公司的办公大楼并不远,驱车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可以说是紧靠公司的一个矿区。
下车的矿工正在办公室内进行包扎,胡兰馨和负责人推开人群,进了办公室,一个头上涂满消毒药水和云南白药的矿工正在接受医生的层层包扎。
唐丁看到这个正在包扎的矿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竟然是自己的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