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该来的,也都还没到。
那么,剩下的只有那些无聊但却有意思的日子。
这一次从滁州城进到影域的修士,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除了辰风他们这帮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外人一走,剩下的就是家事了。
影域。
影殿。
影主。
影主依然带着他那副银白色的面具。不过这一次他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而且整个大殿之上,站满了人。
银色的面具下,影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他的心此刻很平静,平静的就像一滩死水。
他将两只手慢慢的放到椅子两侧的扶手上,身子微微倾斜在椅子上,紫色的长袍高贵而神秘笼罩着他的躯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扶手。
然而他并没有看着下方站着的众人,而是看着大殿外的某一处。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所有人甚至连呼吸都刻意的保持了一致。
除了陈叔。
陈叔所处的位置是那把椅子的最前方,但是又比那把椅子稍微的低了那么一个台阶的高度,同时又比大殿的所有人高了那么一点。
不高不低。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个位置只属于陈叔。
除了影主和辰风,这个位置谁都不能在那上面有一丝的停留。
紧挨着陈叔的是封和君。
封和君的后面是八大影将。八大影将后面则是底下的那些各个部门的小头目。
封在左,君在右。
他们两个人只听命于影主和陈叔。
影主缓缓的将目光收回,然后落到了人群之中。
目光所到之处,众人无不低头弯腰。
影主将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陈叔的身上。
“陈叔,您来说吧。”
影主的声音传来,在这大殿之上来回的跳动。
“是”
陈叔转身对着影主稍微低了一下头,然后便转过身来,看着众人缓缓的说道。
“自影主坐上这个位子之后,就一直有那么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在做着一些不利于影域和谐的事情。而现在,这些人是越来越放肆。影主和我经过几番思索之后,决定让他们明白或者看清楚影域这片天到底是属于谁的。”
陈叔说道这里回头看了一眼椅子上的影主,见影主微微点头之后这才回过头来继续对着众人说道。
“今日把诸位叫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各位,从今日起对影域实行全面清洗。”
这话一出,除了封和君之外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一次的清洗以封和君为主,八大影将为辅,从影域中心也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大殿为中心,向四个方向延伸,一直到我们的人无法到达的地步为止。都明白了么。”
“明白”
一时间整个大殿里反反复复的回荡这两个字。声音之大,宛如惊雷。
影主看着众人缓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自觉的弯下了腰。
影主看着众人笑了笑,抬手示意他们起身,然后慢慢的说了两个字。
血洗。
然后便在众人恭敬狂热的目光中缓缓的走出了大殿。
待影主走出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阴冷嗜血的笑容。
场面一度十分恐怖。
陈叔看着这些的人的神情,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
黎明到来之时会有一段最黑暗的时光,过去了便是重生,过不去,便是无尽的沉沦。
影域即将迎来一场血的洗礼,这场洗礼过后,影域或许会变得无比的强大,也或许会被另一片天所覆盖。
至于到底会如何,暂先不讲。
中土。
就在辰风几人进入影域不久,中土大陆便笼罩上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不知何时,中土大陆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宗门。
这个宗门宛如凭空出现一般,然后在中土大陆上迅速崛起。没有人知道这个宗门在什么地方,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只知道这个宗门里的人都极为嗜血好杀。
凡是这个宗门所到之处,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他们曾在一夜之间屠杀了三个普通修行门派在内的两千七百多人,而这三个门派中唯一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已经被吓傻的煮饭的老妇人。
这件事情给了中土各大宗门极大的震动。
这些宗门开始联起手来在中土范围内全面追杀这个宗门里的人,然而凡是见过这个宗门的人无一不是死人,没有一点信息,在中土这么大的地方找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宗门无异于大海捞针。
所以接连的一个月内没有半点收获。
可你找不到人家,人家找的到你。
这一个月内,人没找到,却是又被这些人先后灭掉了三个宗门。
一时间中土大陆人心惶惶,一到夜里家家闭户息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而那些宗门更是一到夜里人人拿着剑睡觉,一有点风吹草动,整个宗门全部出动。没有情况就回去继续抱着剑睡觉。
反正,所有的修行宗门都乱了套。
中土也开始由当初的欣欣向荣,变成了死气沉沉。
毕竟谁都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
毕竟想都想活的更久。
之后的某个下雨的日子里,这个神秘的宗门去灭一个叫做清风的修行宗门,却不料被这个宗门的老祖反杀了几个人。而那个宗门的老大临走时只对那个老祖说了一个字。
劫。
而后中土修行门派便给这个神秘的宗门起了一个名字。
劫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