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荷没想到她离开的这三年,顾家会发生这么多事。
顾建伟跟顾援朝反目成仇,顾修言跟顾建伟反目了。
顾建伟要跟木雅琳离婚,木雅琳带着小猫和闹闹飞去新西兰了。
顾修言一气之下负气离家出走,到处钻洞去了。
顾建伟也再没踏进顾家别墅一步。
顾援朝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了。
听着顾援朝的讲述,白小荷一颗心揪了又揪。
“一个两个的,都走火入魔了,少年夫妻老来伴,哪能拿离婚当儿戏!”顾援朝长叹一口气。
“爷爷,您,您顺变。”白小荷结巴地安慰道。
“我还节哀呢!你改嫁了吗?”顾援朝眼珠子一瞪,喝道。
“没有。”白小荷绞着双手摇摇头。
“那就住下来,陪我解解闷,这个新保姆做的饭很难吃!”顾援朝一脸凝重地说。
白小荷当即去买了很多菜,飞奔进厨房给顾援朝做饭。
晚上白小荷住进了原来那间她跟顾修言的卧室。
白天她陪顾援朝遛弯,下棋,照顾他的三餐。她在顾家一连住了半个月,果然顾建伟一次也没回来过。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竟然会让顾家两对父子反目成仇。
临睡前,白小荷躺进浴缸里泡澡,也没干什么体力活,她就觉得全身乏力。这三年她的身体真是大不如从前了,她身上的元气似乎都被凰卷走了。
“少爷,您回来了。”保姆杏美睡眼惺忪地开了门。
“爷爷睡了?”顾修言直接朝三楼走去。
“老太爷睡下了。”杏美连忙应道。
轻轻推开房门,房间里台灯亮着,顾援朝斜靠在床上,闭眼睡着。
顾修言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给他盖好了被子。
“修言!”顾援朝突然睁眼,大声地叫道。
“爷爷。”顾修言在床边坐了下来。
“是不是吓到你了?哈哈——你没进门,我就听出声了。”顾援朝一脸的得意。
顾修言无奈地笑笑,每次都玩这一套。
“又要赶飞机?知道你忙,走吧走吧!”顾援朝无所谓的说。
他每次回来待的时间最长不超过半小时。
“本来还想给自己放个长假,既然爷爷不喜欢我陪,那我——”顾修言作势要走。
“长假?有多长?”顾援朝两眼放光,一把拽住了顾修言的衣袖。
“少说也有个三年五载。”顾修言沉吟道。
“真的?!这么说你以后不走了?”顾援朝乐得直呲牙。
“不走了,你乖乖躺下睡,明天我带你出去玩。”顾修言轻笑道。
“你可不许骗我!”顾援朝提高了嗓门。
“爷爷,我骗过你吗?”顾修言皱眉问。
“呵呵,没有!”顾援朝这才放心地躺了下来。
顾修言将台灯调暗,帮他掖好被角,转身离开房间。
他冷着脸朝二楼走去,两年半之前,顾建伟像疯子一样冲进顾援朝的房间,就那次,顾援朝一下中风了,此后顾建伟又提出了离婚。
对这种无情无义的人,顾修言不想再跟他有任何关系。
顾建伟跟顾援朝决裂了,顾修言立即就跟顾建伟划清界限。
卧室里的灯亮着,顾修言走进洗手间。
“你怎么在这里?”他冷声问。
村姑竟然躺在浴缸里,她似乎吓了一跳,整个人蜷缩进浴缸里,被水呛了一下,她又赶紧把头伸出水面,满脸通红地咳喘起来。
“谁让你住这里的?”顾修言抬脚朝浴缸走去。
他越来越近了,白小荷无处可逃,她深吸一口气,捏住鼻子,整个人又全部缩进了水里。
顾修言走到浴缸边停住脚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水底下的村姑。
憋气,她憋气,她再憋……白小荷的意识有些模糊了。
手臂上一疼,她被顾修言拎了出来,她张大嘴巴用力呼吸着。
终于缓过气来了,白小荷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低着头,忸怩地护住胸前。
“说话。”顾修言单手拽着她的手臂,不耐地喝道。
有什么可挡的,她全身上下,他哪里没见过?
“是爷爷,是爷爷让我住在这里。”白小荷低着头,弱弱的声音说。
“你住了多久?”他冷冷问。
多久?多久?白小荷心里默算着日期,“十六天,有十六天了。”她答道。
“你来这里的目的?”顾修言冷着脸问。
目的?目的?
“救大猫。”脑子慢慢转着,看见他,她一下子变迟钝了,尽管她平常也没有多机灵。
“被封零甩了?”顾修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小荷垂着头不吱声了。
村姑不说话,他当她是默认了。
“我可不负责回收二手货。”他讥讽道。
“你俩爱情的结晶呢?”顾修言环视着洗手间,确定那野种没跟过来。
“你回来陪爷爷,我走了。”白小荷惨白着脸说。
“别走啊,怎么说我们也夫妻一场,你落难了,我总不能不管吧。”顾修言松开了她,双手抱胸,好心情地说。
看见这对狗男女终于散伙了,他太妈爽了。
白小荷低着头扯过大浴巾,包裹住自己。
村姑看起来瘦了,脸没那么圆了,腰细了一圈,不过该大的地方还是很大,她突然用浴巾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顾修言很不舒服的挑挑眉。
“我去客房。”白小荷低着头说。
“不用了,你就住这间吧,我去客房。”顾修言施施然转身走出去。
走进客房,顾修言踢去脚上的鞋子,打开音响,随着动感十足的音乐,尽情地跳起舞来,憋在心底的郁结好像一下子就解开了。
要是村姑跟那奸夫相亲相爱的过一辈子,也不碍他什么事。
不过看他们散了,他是真high。
跳到出汗了,他换了一首柔和的音乐,慢慢扭动着,边扭边脱掉衣服。
房门是虚掩的,白小荷走到客房门口,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了里面的一幕,顾修言身上的衬衫大敞着,他像水蛇一样扭动着。
白小荷一下睁大了眼睛,她从没见过顾修言扭臀部,不过一点也不难看,白小荷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看他扭得这么欢,她觉得口干舌燥的。
顾修言一个旋转,余光扫到从门缝里探进来的那颗脑袋。
靠——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朝里面洗手间走去。
他突然就不扭了,白小荷意犹未尽地抿抿唇,顺手帮他关上房门,拿着水杯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