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个。”封零拿着相机,他陪她一起来泰国了。
白小荷对着相机咧嘴笑起来。
她刚开了个微博,晚上回到酒店她把照片捣鼓捣鼓传到微博上,马上就有很多人关注她了。
顾修言斜靠在床上处理公务,他消瘦了很多。
“老爸,尝尝我煲的汤。”顾小猫抱着保温瓶探病来了。
乔云给她拉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来。
顾小猫盛了一碗汤,对着碗边吹吹凉气,“老爸,张嘴。”她柔声道。
顾修言合上笔记本电脑,喝下她送到嘴边的汤。
“好喝吗?”顾小猫歪着脑袋问。
“凑合。”顾修言声音平平地说。
他只喝了两口,就不肯再喝了。
他打开电脑,在显示屏上写写画画,处理着文件。
顾小猫的视线扫过他的头顶,心突然抽了一下,她站起来,双手在他头上拨来拨去,找到她看到的那根白头发,这是她在老爸头上看到的第一根白发。
“好女人多的是,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顾小猫突然哽咽了,她从没如此地讨厌过一个人,现在她讨厌老妈。
“老爸,你跟她离婚吧,我和闹闹全部支持你。”顾小猫咬牙说道。
顾修言用力合上电脑,铁青着脸不说话。
他躺下来,拉过被子盖住头。
“我照顾他。”乔云轻声说。
顾小猫擦去脸上的眼泪,转身离开了。
玩遍了东南亚,一个月后白小荷回国了。
她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出乎意料,两个孩子都在家。
乔云在厨房里做饭。
“小猫,我给你买了礼物。”一进客厅白小荷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箱。
“太爷爷去世了。”闹闹冷冷开口道。
白小荷的双手一滞,“什么时候?”她颤声问。
“一个星期之前,你在乎吗?”顾小猫寒声问。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顾修言从楼上走下来。
“老公,我也给你买了礼物。”白小荷扬声叫道。
他走下楼梯,走到她跟前。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蹲了下来和她平视,他的脸颊都瘦得凹下去了,白小荷抓紧了包袋子,心一抽一抽的疼。
“老婆,我饿了。”他委屈地说。
白小荷一下站了起来,强忍住飞奔去厨房的冲动。
“保姆不是做着饭嘛。”她笑道。
“我想吃你做的饭。”他仰头望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怨。
“我给你下面条,我也饿了。”白小荷抓抓头发,急急地转身,小跑着去厨房。
“姐,姐,和好了,和好了。”闹闹激动地扯着顾小猫的衣袖,低声说。
“哼!”顾小猫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眼眶湿了,老妈你要是放弃老爸这样的男人,你就是天下最最蠢的女人。
顾修言站起来,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下来,闹闹赶紧给他端茶倒水。
顾小猫一个眼神,两个人一起撤了,顺便叫走了乔云,别墅里只剩下顾修言和白小荷。
白小荷端了两碗面走进餐厅。
两个人安静地吃面。
“玩得好吗?”吃完饭,他们斜靠在沙发上,她削着一个苹果,他闲闲地问。
“很不错。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马来西亚,新加坡,这些国家都去过了。”白小荷答道。
“一个人玩不会太无趣?”他接过她递过来的苹果,咬了一口,随口问。
“封零陪我一起去的,你没关注我的微博吗?我关注你了呢。”白小荷一本正经地问。
“你喜欢他?”他眨眨眼睛问。
“嗯。”她点头。
“要不要离婚,成全你们?”他玩笑似的问。
“我不想离婚,封零没工作,他还要靠我养呢。”白小荷苦恼地拧眉。
顾修言看着她笑了。
“老公,想你了。”她扑过去环住他的腰。
“我也想你。”他将嘴里的苹果送进她的嘴里。
两个人很快滚到了一处。
“老公……”她气喘吁吁地叫着他。
“嗯。”他问。
“能不能,把我的附卡再,再提升一个额度?”她问。
“好。”他狠狠吻住她的唇。
人至贱,则无敌,顾修言突然想到这句话。
跟她比起来,他们两个到底是谁更贱呢?
……
第二天上午,顾修言手机收到银行短信,他的附卡刚购了一栋别墅,然后又陆陆续续收到短信。
才一天而已,她就刷了几千万。
她长进不少,终于学会花钱了。以前怎么教她,她都畏手畏脚的。
晚上回家,她热情似火,做了一桌子的菜。
看来白天,她刷卡刷痛快了。
“老公,跟你商量个事。”她挑起一筷子菜送进他的嘴里,柔声软语地说。
“说。”他好心情地应着。
“那个保姆乔云我今天辞了,你不会生气吧?”她扑闪着眼睛问。
“当然不会。”他微笑道。
“她对你有意思,我讨厌她。”她嘟嘴说。
“吃醋了?”他低头在她唇上一咬。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她勾住他的脖子,强势宣布所有权。
他笑开了。
她吧唧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吃完饭,两个人又亲热了一番。
他洗完澡直接去书房了,她很快就跟了进来。
“我要盯着你,不许你勾三搭四。”她趴在他的桌子上,托着下巴,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宝贝,我要开个视频会议。”他柔声说。
“有没有女的?”她如临大敌。
“应该有。”他沉吟道。
“那我不走,我要监督你!”她耍赖。
“那你坐那里,好不好?”他指一下角落里的沙发,柔声商量道。
她沉思了几分钟,然后点头。
他开始和分布在全球的子公司高管们开会。
她抱膝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他一直忙到凌晨,她也盯到凌晨。
……
“您的咖啡。”乔云低着头将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右手边。
“脸怎么回事?”顾修言扫过她的脸,暗红暗红的五指印。
“没,什么。”乔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回去休息,脸消肿后再来公司。”顾修言微蹙眉。
“是,这个还给您。”乔云将攥在手心的一张现金支票放到他面前。
支票上盖着白小荷的印章 ,五百万的金额。
顾修言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真想按住某人,脱了裤子狠扁一顿。
“小荷,不是我说你,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齐宝吃着一根香蕉,说教道。
白小荷只顾玩着手机,打通顾修言的电话,他一接,她就挂。然后她再打再挂,乐此不疲。
“你干嘛呢?男人不能缠得太紧!”齐宝瞪她一眼。
“噢。”白小荷嘴里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
邻桌的一对情侣,女人突然发飙,扇了男人一耳光。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过去了。
“呐,呐,看到没有?这是大忌,当众践踏男人的自尊,这是作死的表现。”齐宝压低声音说。
白小荷停止玩手机,若有所思地望望齐宝,望望那野蛮女人,再望望那一脸猪肝色的可怜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