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一下就冷清了,只剩下两个人,白小荷低着头站了起来,“我,我自己回学校。”她低声说完,低着头就朝门口走去。
手腕上突然一紧,接着,一股力就将她往下一拉,她整个人跌到了顾修言的身上,
“对、对不起。”白小荷着急地想要爬起来。
“别乱动。”他的双臂环紧了她的腰,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
白小荷身体一下僵硬了,她果然一动不动了。
他的头枕在她肩上,双手从后面绕到她的衣服前面,轻轻一拉,拉开了她外套上的拉链,她里面穿了一件白色毛线衫,他一颗一颗解着她毛线衫的纽扣,白小荷的全身一下滚烫起来,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别紧张。”他在她耳边吐着气说。
“嗯啊。”白小荷颤着唇角,答应道。
“准备好了吗?”他在她耳边柔声问。
“嗯啊。”白小荷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转过身来,他端详着她的脸,她右眼的淤青没了,小圆脸红扑扑的,果然,灯光一暗,看什么都透着一股朦胧美。
“老大,外面打起——”李翔大喊着推门而入,“我什么也没看见。”他急忙转过身去,伸手捂住两只眼睛。
顾修言皱一下眉头,伸手给白小荷系上毛线衫的纽扣,她吓得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盼盼冲上台子,扇了一女的一耳光,然后就乱了,打成一团了。”李翔捂住眼睛说。
“知道了,出去。”顾修言淡声道。
李翔赶紧跑了出去,顺手关紧了包间的门。
顾修言不着慌不着忙地将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出去看看。”他牵着白小荷的手朝门口走去,白小荷低垂着头,机械地跟在了后面,差一点点,他就亲到她了,她下意识地抿一下唇。
外面的灯大亮着,顾盼盼像个疯子似的举着手包乱挥一气,谭东脸上挂彩了,他被好几个人围殴着,吴明天脸上的眼镜掉在了地上,看起来狼狈不堪,阎如玉踉跄着步子,出拳扫腿,看起来像是在打醉拳,白露,欧阳倩,丁薇三个人背靠着背,各自防守一个方向,进可攻,退可守。
李翔站在一旁观望着,黑色西服的保全严阵以待地站在一旁,这里面所有的会员,每个人都大有来头。
“老板?”一个中年男人看到顾修言从里面走出来,急忙上前低声叫道。
夜色,是顾修言在大学时,开来玩的,一开始只是为了方便自己玩乐,后来越做越大,竟成了顶级的会所。
“不用管,让他们打。”顾修言淡声说道,来“夜色”的人都是玩家,随心所欲,想玩多大,就玩多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老大,你不上去练几下?”李翔看得心痒痒的,畅快淋漓地打一场群殴,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事。
“嗯,你先上。”顾修言鼓励道。
李翔从善如流,立即卷起袖子,扑了上去。
不到三分钟,李翔就后悔了,打架痛快,可是被揍就不痛快了,“老大,help——”李翔不顾形象地大叫道,他被几个男人围堵在中间,进退不得。
“顾修言,别打架。”白小荷紧张地说,她另一只手也紧紧握住了顾修言的手。
“嗯。”顾修言听话地点点头。
中年男人一脸戒备地站在顾修言的身旁,提防有人会伤到老板。
顾修言经营的除了“夜色”这样的高档会所,还有若干家夜店,酒吧,夜总会,这些产业都是他上大学时置办下的,一开始都是为了自己玩,后来不知不觉地就做大了,当然他玩的这些东西,顾家人是不知情的,就连木锦天也不知道。
看众人打得差不多了,中年男人朝顾修言点一下头,然后走上前收拾残局,这个中年男人是有名的地头蛇,人称“龙哥”,他手下有很多的小混混,顾修言深知黑吃黑,以暴制暴的道理,这种声色场所就需要阿龙这样的人。
若干人等赔偿了一些损失,他们不在乎钱,顾修言作为老板当然要考虑本钱和利润。
从心底里,顾修言是欢迎他们打架的,这里该重新装修一下了。
打完架,众人鼻青脸肿地握手言和,毕竟,谁跟谁也没有深仇大恨。
“万恶的资本家!请吃夜宵!”李翔摸着红肿的脸,一脸控诉地盯着顾修言。
“好!”顾修言爽快地点头,径自拉着白小荷的手,朝电梯走去。
四只狼一人拥着一个小女生,跟在了后面。
丁薇和欧阳倩早就把她们的学长男友抛到爪哇国去了。
这些坏坏的、多金又帅气的男人,对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来说,无疑有着致命的迷惑力。
来“夜色”玩乐的熟女们,明显就现实多了,她们只和这些坏男人发生肉体上的关系,绝不会轻易交付真心。
一行人吃完了宵夜,各人负责送各人的妞,顾修言强行将顾盼盼塞进了他的车里,顾盼盼才十九岁,顾修言不希望她过早地……虽然白小荷也才十八岁,花心的男人都愿意玩别人的妹妹,想来没人愿意自己的妹妹被人玩。
欧阳倩坐进了阎如玉的车里,李翔送白露,吴明天送丁薇,顾修言开车送白小荷和顾盼盼,谭东自己回家玩。
回学校的路上,白小荷没有吐,右手温温的,他今天牵她的手,牵了很久,白小荷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手,神情有些恍惚。
顾盼盼闭着眼睛坐在后座上,生着闷气。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不准再去那种地方。”顾修言冷声道,顾盼盼推门就走,不搭理他。
“顾修言,我走了。”白小荷低着头,轻声说,到现在她的脸还是一片通红。
“看着盼盼,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顾修言吩咐道。
“嗯。”白小荷点点头。
车门向上开了,白小荷望着顾修言欲言又止,顾修言静等着她下车。
“顾修言。”白小荷咬着唇,轻声叫道。
“说!”顾修言手指敲着方向盘,斜睨着她。
“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白小荷声音似蚊子哼哼,她有两个生日,一个是木雅琳给她定的,另一个生日则是麻姑给她定的,她生日的时候,麻姑会煮一个鸡蛋给她吃。
白小荷心里还是固执地认着麻姑给她定的日子,才是她的生日。
“哦,生日快乐。”顾修言懒懒地说。
白小荷低头绞着手指,不吭声。
“呃,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改天补给你。”见她赖着不下车,顾修言只得敷衍地问。
白小荷一下抬起头,漆黑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我,我能咬你一口吗?”她讷讷地问。
顾修言皱起眉头,思考了三秒,随即不情不愿地点一下头,“不许用力!”他警告道。
“嗯啊”白小荷用力地点头,她抖着朝他慢慢靠了去,心砰砰地乱跳着,她张开嘴,在他左脸颊上,轻轻一咬,然后赶紧松开,她抿了抿唇,果然口感很好,滑滑的。
顾修言伸手用力擦拭着自己的脸。
“我,我能再咬一下你的嘴吗?”白小荷颤抖着问。
“下车!”顾修言黑着脸催促道,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是不是被这个村姑戏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