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起走到化妆间,白小荷拿着湿纸巾用力地擦着脸上的油彩,白露帮她脱掉了圣诞大衣。
“谭东请客,出发吧。”顾盼盼穿上白色羽绒服外套,宣布道。
众女闻言,欢声一片,白小荷停止擦脸,脸上的油彩差不多没了,只剩下模糊的印子。
众人一起去了夜总会,夜总会里的气氛很热烈,舞池里挤满了人。
顶着一头红发的DJ戴着单边的耳机站在调音台边,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全身乱颤个不停。
欧阳倩和阎如玉两个人跳着贴身热舞,场面十分火辣。
白小荷睁大了眼睛在一旁悄悄地观摩着。
白露和丁翔两个人面对面地欢快的扭着臀部。
丁薇独自站在一旁,轻轻地摆动着。
顾盼盼甩着长发,像水蛇一样扭动着身子,谭东,吴明天,顾修言三个人将她围在中间,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身体。
“二十秒零点倒计时,给大家五分钟,KISS身边的人……十,九……”DJ开始倒计时。
“八,七,六……”舞池里的人齐声叫喊着。
灯一下全灭了,音乐停了,四下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手腕上一紧,白小荷跌进了一个怀抱里,嘴被人堵住了,她挥舞着双臂挣扎起来,整个身子突然旋转起来,手臂上一紧,她又被另一股力拽了出去,她的唇又被人堵上了,身子旋转再旋转,白小荷的脑袋晕了,她觉得她的脚快离地了,她的两只手都被人拽住了,一左一右地拉扯着她,“顾修言。”白小荷带着哭腔叫道。
一只手突然松开了,另一只手也松开了,背后被推了一下,白小荷摔了出去。
时间到了,灯亮了,阎如玉抱着欧阳倩激吻着,他的右嘴角淤青一片。
顾盼盼挂在顾修言身上,双臂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她踮脚仰头吻着他。
丁翔抱着白露,吴明天抱着丁薇,吴明天的右边脸上印着五个手指印。
谭东的左眼角紫了,顾修言用力推开顾盼盼,“我,我认错人了。”顾盼盼红着脸小声道。
“怎么脸上都挂彩了?”李翔诧异地问。
白小荷从地上爬起来,她用袖子使劲地擦着嘴。
五只狼一起走进洗手间,阎如玉吐掉含着血丝的漱口水,抬起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嘴角的瘀青。
顾修言走到一旁,洗着手。
“玩?”他擦了擦手,看着镜子问。
“想玩次真的。”阎如玉轻按着嘴角说。
“我看看。”顾修言侧过身说。
阎如玉转过身正对着他,一记勾拳击中了他左边的嘴角,阎如玉踉跄着退了好几步。
“这下就对称了,左右。”顾修言看着他嘴角一左一右两块瘀青说。
“谢了。”阎如玉笑笑说,刚笑到一半,就疼得直呲牙。
“你们两个在干吗?”李翔莫名地问。
“玩。”顾修言挑眉道。
“喝酒去。”阎如玉搂上顾修言的肩说,两个人一起走出洗手间。
“三儿,我们也来玩。”李翔跑到吴明天跟前,笑嘻嘻地盯着他脸上的手指印说。
“丁薇打的?”谭东问。
吴明天伸手捂脸,默默地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白小荷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牙,虽然她一直是紧闭着嘴的,可是还是很不舒服。
丁薇站在她的旁边,狠狠地刷着牙。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期末考试,放寒假,白露和丁薇都是外地的,她们坐火车回老家了。
欧阳倩没回老家,她拎着行李住进了阎如玉的公寓。
白小荷和顾盼盼一起回了顾家,顾修言去外地出差了。
白小荷窝在家里绣十字绣,她绣着一副大的清明上河图,这个要是绣出来,她大学的学费就不愁了。
木锦天在家闹绝食,他放出狠话,要是雪儿不来陪他,他就把自己活活地饿死。
白小荷听木雅琳讲过,白家村的赵大夫年轻时曾是木锦天的私人医生,两个人后来好上了,又分开了,赵大夫大名叫赵雪。
木家别墅里,木雅琳拨通了赵雪的电话,告诉她木锦天的原话,“那就饿死。”赵雪只说了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爸,您到底怎么得罪她了?”木雅琳柔声问。
“我怎么知道。”木锦天无限委屈地扁扁嘴,赵雪突然某一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看来要再去白家村一趟了,木雅琳叹了口气。
白小荷跟木雅琳一起回白家村了,她们先坐飞机,再转乘火车,最后再坐小巴车。
……
凌晨,顾修言开车回到顾家,他出差半个月,刚下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
“少爷,回来了。”李婶开的门。
顾修言点点头,直接朝楼上走去,推开卧室的门,开了灯,房里空无一人,村姑不在?
“少爷,夫人带着小荷一起去白家村了。”李婶站在楼梯口,轻声地说。
顾修言冷着脸不说话,这么大的事,村姑竟然没告诉他?他出差的这半个月,她就从没给他打过电话。
“少爷,吃饭了吗?”李婶问。
顾修言摸摸肚子,摇摇头。
“我现在就去准备,马上就好。”李婶急忙转身走下楼梯。
顾修言关上房门,按下村姑的电话,手机响了几分钟。
“喂?”手机里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找白小荷。”顾修言冷声道。
“她手机送我了,手机送我了。”男人一口乡音说道。
“让白小荷接电话!”顾修言咬牙道,他听不懂鸟语。
“等等。”白二牛握着手机,撅着臀部爬下床。
堂屋里,赵大夫和木雅琳喝着茶,聊着天,太久没见了,想说的话实在太多。
白小荷坐在一旁,低头绣着十字绣。
“小荷,小荷。”白二牛从房间探出一个脑袋叫道。
白小荷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朝白二牛走了过去,白小荷好不容易回一次白家村,白二牛经过几番试探后,发现白小荷一如从前一样笨,他太高兴了,他的好朋友又回来了,他特意跑到赵大夫家住几天。
“什么事?”白小荷跟着白二牛走进房间。
“你说你手机送给我的,对不?”白二牛举着手机确认道。
“嗯啊。”白小荷点点头,她给白二牛带了好多零食,无奈,白二牛就是看上她的手机了,非缠着她要了去。
“听见了?她说手机给我了。”白二牛对着手机,很是得意地说。
“你在和谁说话?”白小荷蹙眉问,她准备等离开白家村时,再把手机卡带走。
“让白小荷接电话。”顾修言对着手机喝道,他能清楚地听到那村姑的声音。
白二牛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这人声音太大,他的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
“让你说话。”白二牛举着手机送到白小荷的耳边。
“喂。”白小荷轻声道。
“现在几点了?”手机里响起顾修言阴阴的声音。
白小荷急忙抬头看墙上的钟,“十二点五十五。”她准确地报时道。
“是二傻子?”冷冷的声音问。
“嗯啊。”白小荷点点头。
“很好。”他说了两个字,一下挂了电话。
白小荷挠挠头,他不是在出差吗?听干妈说要出差一个月呢。
白二牛继续躺回到床上睡觉,十分钟以后,手机再次响了,他按下接听键,这几天手机的功能他全学会了。
“找白小荷。”冷冷的声音响起。
“她手机送我了,手机送我了。”白二牛耐着性子解释道,这几天老是有电话打来,他要反复地说这一句话。
“让她接电话。”咆哮的声音。
“她手机送我了,送我了。”白二牛微微皱眉,他怀疑这个人比白小荷还笨,怎么听不懂人说话呢?
对方总算挂电话了,白二牛轻呼一口气,躺下来继续睡觉。
坐在堂屋里绣十字绣的白小荷,一连打了三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