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言抱着小电饭煲盘坐在床上,手拿汤匙喝着粥。
白小荷坐在床边啃着剩下来的另一个馒头。
顾修言眯起眼瞟了村姑一下,“跟你换!”他一把抢过白小荷手上的半拉馒头,将电饭煲塞到她怀里。
他咬了一口馒头,再眯起眼睛盯了一下白小荷,刚才看她明明吃得很香的样子,味道不过如此,他再次抢走了白小荷怀里的电饭煲,咬一口馒头,喝一口粥,斜睨着她。
看村姑巴巴望着他的表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他喜欢欺负村姑,说他恶趣味也好,他就是很享受。
……
洗手间里,白小荷忐忑不安地洗着澡,脸红了,耳根也红了,两颗小虎牙咬一下唇瓣,她脑子里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毛玻璃门哗地一下拉开了,顾修言光着上身走进来,白小荷急忙低了头。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温热的水喷洒在两个人的身上,白小荷的后背抵着墙,她仰着头,任由他的舌尖在她嘴里游走,肆意掠夺。
外面的天全黑了,一辆小面包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该死的!”司机粗声骂道,车子在这偏僻的地方突然抛锚了。
司机推门下车,掏出手机张嘴就是国骂。
车门悄悄的拉开了,两个穿着病号服的人鬼鬼祟祟地跑下车,撒腿跑了。
“两个神经病溜了。”看着两个狂奔的背影,司机破口大骂道。
他是精神病院的司机,今天送两个病人去另一个精神病院,他自己都快成精神病了。
两个病人轻松翻过高高的院墙。
“试试?”高个的病人问。
“成!”矮个的病人点点头。
说干就干,几分钟以后,火光四射,他们放了一把火烧了这栋白色的公寓。
浓烟四起,各楼层警铃声大作,两个病人双手抱胸异常淡定地望着乱成一团的公寓。
“这样就能找到凤殿下和凰殿下?”矮个病人摸着下巴问。
“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烧不死的就是凤殿下和凰殿下。”高个病人沉吟道。
几十个人从楼梯口飞奔出来。
“都没烧死。”矮个病人苦恼地抓抓头发。
“去其他地方放火。”高个病人果断地说。
一高一矮两个病人翻墙跳了出去,他们两个从小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们自称是什么凤殿下和凰殿下的守护神兽,他们一路放火,烧毁无数建筑,无数次被抓,无数次被送进精神病院,无数次出逃。
他们很顽固,绝不会放弃,直到找到他们的主人,让他们的主人带着他们飞回他们的老家。
顾修言穿着浴衣,带着白小荷逃了出来,大火越烧越旺,越烧越猛。
白小荷身上就裹着一块浴巾,顾修言抱着她,她整个人蜷缩进他的怀里。
直到凌晨,大火才被扑灭了,顾修言抱着白小荷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迷迷糊糊地打着盹。
“靠!”顾修言一下惊醒过来,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变成了一个鸟人,该死的!
天快亮,他们被安排到另外一栋公寓住了下来。
监控录像显示,两个穿白底蓝条病号服的男人纵的火,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近四米高的院墙,他们竟那么轻松地跳来跳去。
顾修言上课去了,白小荷斜靠在床上,背着单词,昨晚几乎都没怎么睡,看着看着,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她放下手里的词汇,缩回到被子里,躺下睡了。
白小荷是被身上的重物压醒的,“你,你回来了。”她睁开眼睛,脸一下红了,顾修言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嗯。”顾修言专心地啃噬着她的脖子。
“我给你熬粥。”白小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昨晚那场大火,还好没烧到六楼,他们的财物无损。
“先吃你。”顾修言头也不抬地说。
“不,不要生孩子。”白小荷喘着道。
顾修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伸手揉额,蹙眉,“没带。”他闷声道。
白小荷脑子里灵光乍现,突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我带了。”她垂着眼眸,红着脸小声道。
“白小荷!”他突然生气地喝道。
白小荷吓了一跳,懵懵地望着他突然阴沉的脸。
“你不简单了。”顾修言眯起眼睛,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袋,咬牙道。
白小荷呆呆地望着他。
“不许给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没有?”他很是生气地说。
“嗯啊。”白小荷点点头。
……
下午他又去上课了,白小荷蜷在被子里,懒得动一下。
一直睡到他晚上下课,两个人喝完粥,顾修言牵着她出去散步了。
夕阳斜挂在半空中,四周都是红彤彤的,真美!顾修言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份宁静。
白小荷仰头眨也不眨地凝着顾修言,夕阳的余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金边,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光彩照人,仿佛误入凡尘的天使,真美!白小荷心里叹道。
两个人一起出了小区,顾修言借来一辆自行车,“你载我!”他直接跨坐到自行车后座上,双脚着地,扬起下巴命令道。
“嗯啊。”白小荷抓抓头,跨上车,用力蹬了起来。
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往前驶去,好半天,白小荷才慢慢适应了坐在后座上的那么一个大重物。
骑了一段路,白小荷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小脸红通通的。
“歇会儿。”顾修言大发慈悲地扯一下她的马尾辫子。
白小荷从车上下来,蹲在路边直倒着气。
顾修言坐在后座上,仰头望着路边的一排桑榆树。
“顾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