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如玉横抱起哭闹不止的阎美娇,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被称作“半月”的中年妇人半蹲下来,眨也不眨地望着地上昏睡不醒的白小荷。
阎如玉抱着阎美娇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着,随着键盘的滴滴作响,显示器屏幕上一条条的指令不断跳动,最后,他再重重地点了一下回车,画面一转,一个俊美的男人和一绝美的女人并肩坐在高高的山顶上,脚下,是万丈深渊,身后是满天的霞光。
阎美娇一下安静下来,一双水汪汪的泪眼定定地盯着电脑显示屏。
“你是凤,我是凰。”她仰头泪眼婆娑的凝视着他。
阎如玉手指敲打着键盘,阎美娇收回视线,转而继续凝着电脑。
电脑中那个绝美的女人和她很相像,或者说阎如玉就是以她为原型设计的这个人物。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加上玛雅人的末日论,这个游戏会变得很有趣。”阎如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我喜欢!”阎美娇脸上露出摄人心魄的笑容。
阎如玉再次敲击几下键盘,他负责设计游戏的大框架,剩下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做,凤和凰这两个角色是他最钟爱的,这两个游戏角色亦是他亲自编程。
对于荼毒青少年的心灵,阎如玉乐此不疲,他喜欢废墟,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东西。
半月蹲得腿都麻了,地上的女孩还没醒过来,她觉得这个女孩很眼熟,像极了她们寨里的巫师,半月来自一个未完全开化的部落,至少十年前她离开部落时,那里还很落后。
“少爷!”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半月赶紧站了起来,恭敬地叫道。
阎如玉挥一下手,半月赶紧转身往楼上跑去。
他走到白小荷跟前,歪着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文物的脸没有她的脚好看,他很快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他弯腰将她抱起来,有点沉,阎美娇比她要高许多,却是比她轻多了。
阎如玉将白小荷平放在大床上,他坐在床边,手指轻抚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身上有种原始的率真,天然的可爱,这是吸引他的原因,也成功地挑起了他的破坏欲。
他伸手解开她胸口的扣子,白色的内衣露出来,他伸手捏了捏,手感还不错。
没有扯下她的内衣,他又给她系上了扣子,对于不能动的死物,他没什么兴趣。
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她的脚上,他没有恋足癖,她的双脚却让他移不开视线。
她包里的手机响了,他扯过她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喂。”阎如玉懒懒出声道。
“小五?”顾修言明显惊诧的声音。
“文物在我这里,刚洗过澡,喝了点东西,睡死了。”阎如玉唇角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他能想象到顾修言现在的脸有多黑。
对方的手机一下挂了,阎如玉耸耸肩,游戏而已,何必如此当真。
二十分钟不到,外面响起了乒乒乓乓的砸门声,看来他是飞车过来的,这么快就到了。
阎如玉不慌不忙地朝门口走去,开了门,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快似一阵风,“我的地毯!”阎如玉哀叹道,顾修言就穿着那双鞋,冲到了他的白地毯上。
那一串脚印真是惨不忍睹,他虽然喜好怪异,可是自己的房子,他还是不希望变成废墟的。
顾修言冲到大床边,胸口一上一下地剧喘着气,他将白小荷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
“我就抱了一下,顺便摸了一下,肉都在,没少。”阎如玉懒懒出声道。
顾修言倏地转身,眼神凌厉地盯着阎如玉。
“怎么,又想给我一拳?”阎如玉嬉笑道,他伸手摸了摸脸,顾修言的拳头还是很硬的。
“她是我的女人,再有一次,我保证让你再也笑不出来。”顾修言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阎如玉笑笑不语,只是笑容有点牵强,顾修言浑身上下散出一股刺骨的寒气,这是他从没见过的。
他们是兄弟,小打小闹常有,却从没真正地翻过脸。
这次可能真的玩过火了?阎如玉蹙眉自省道,他这个人没什么是非观,荣辱观,更没什么礼义廉耻之心,衣冠坏蛋这四个字形容他,最恰当不过。
顾修言一把抱起床上的白小荷,转身就走,经过阎如玉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松开手,将死猪一般的白小荷扔到了地毯上。
他一脚踢中阎如玉的小腹,在他疼得弯腰的时候,再左右勾拳朝他脸上挥去,“当你是兄弟,才揍你,换成其他人,我让他变阉人。”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成一团的阎如玉,冷声道。
阎如玉双手捂住腹部,脸色苍白,真他妈疼死他了,早知道就不接这该死的电话。
顾修言再次抱起地上的白小荷,她呼呼大睡着,就差打呼噜了。
白小荷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是被冻醒的,懵懵地睁开双眼,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绑住了,身后呼呼地冒着凉气,冰箱的门大敞着,她整个人都快被塞进冰箱里了。
“醒了?”冰冷的声音响起。
白小荷哆嗦着,循着声源望去,顾修言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顾、顾修言,冷。”白小荷牙齿咯咯地响,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顾修言的公寓里,她记得她明明是在小五的公寓里。
顾修言起身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顾,顾——”白小荷抖着叫道,门“砰”的一声摔上了,顾修言走了。
白小荷顺势躺到了地上,慢慢地往一旁滚,再举高被绑的双脚,往前一推,冰箱门终于关上了。
她缩在地上直发抖,她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到这里的,她是怎么被绑起来的,她又是怎么得罪了顾修言的?
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的,她妄图用牙咬开绳子,结果牙都快松动了,绳子依然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白小荷躺在地板上直倒气,她要方便。
病房里,梁依涵双眼哭到红肿,孩子没了,她的依仗也没了,她知道顾建伟从来就没接受过她。
木雅琳守在床边照顾着她,“修言忙着搬家的事,山上的房子暂时住不了了。”木雅琳柔声道。
梁依涵挤出一丝笑容,自她醒过来以后,顾修言陪她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分钟,搬家?顾家那么多的房子,每个房子随时就能住进去,哪里需要什么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