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这点出息了。”顾修言讥讽地说。
白小荷咬了咬唇瓣,她想问顾修言如何降低椅子的高度,想了想还是不问了,大不了明天去换一把椅子,她记得后面还摆着两张椅子呢。
“手伸过来。”顾修言放下筷子,推开面前的碗。
白小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礼物!”顾修言半握着的拳头一松,一把钥匙落在了白小荷的掌心。
“什么,什么礼物?”白小荷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干妈送她五百万让她走人,顾修言不会送她一栋别墅,让她走……
“车,你上班的代步工具。”顾修言双手抱胸,斜靠在椅背上,慵懒的说。
“我,我不会开车呢。”白小荷悬着的心一下落了地,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下去看看。”顾修言眯起眼睛望着她,起身站了起来,白小荷吸着鼻子紧跟在他的后面。
“你姓白,车的颜色我选的是白色,喜欢吗?”电梯里,顾修言双手插在裤兜里,沉吟着问。
“喜欢!”白小荷用力的点头,眼眶红了,鼻子酸酸的,为了他,她可以去学开车,一辆白色的跑车在她脑子里呈现出来。
“车是二手的,你介意吗?”顾修言歪着脑袋望着她,很是认真的问。
“不介意!”白小荷用力摇头,一定是他自己的跑车给她了,她记得顾修言有一辆白色的跑车。
出了公寓,白小荷望向停在外面的一排排汽车。
顾修言直接出了小区,白小荷急忙跟上去,她看到有好几辆白色的车,不知道哪一辆才是她的?
“你的车。”顾修言抬手指了指。
路边停了一辆电动车,一个中年女人蹲在一边。
“您来了,总共四百,您刚才付了两百,还差两百。”中年女人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
“喜欢吗?”顾修言走到白色的电动车旁,偏着头问。
“喜欢,喜欢!”白小荷连连点头,她欣喜的冲过去,爱不释手的抚着白色的小电动车。
顾修言掏出两百递给中年女人。
“头盔要吗,二十一个,防紫外线防辐射,能够屏蔽雷达的新型头盔!”中年女人说。
顾修言嘴角狠狠抽了几下,忒他妈有才了。“要吗?”他看着白小荷柔声问。
白小荷咧嘴傻笑着,点点头。
“我没钱了,你付钱。”顾修言掏了掏空空的裤兜说。
白小荷掏出二十买下了新型头盔。
“顾修言,我能试一下车吗?”白小荷迫不及待地问。
“先生,我要下班了。”中年女人皱眉道。
“走你的。”顾修言淡声道。
中年女人一溜烟跑了。
白小荷戴上头盔,骑跨上电动车,钥匙塞进锁孔里,手擦一下灰蒙蒙的后视镜,
“顾修言,我开了。”她扭头望向顾修言,兴奋地说。
顾修言点点头。
白小荷发动电动车,车子很好,白小荷骑了一百米左右,又调转车头回来了。
车子有些脏,车漆有些剥落,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
“顾修言速度很快,速度很快!”白小荷骑在车上,开心的叫道。
顾修言揉搓着眉,脸上没什么表情。
“上去。”他冷声道。
白小荷将电动车停进小区里,锁上车子,快步跟在了顾修言的后面。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顾修言斜歪在电梯壁上。
“顾修言,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白小荷紧握着车钥匙,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对你不好吗?”顾修言皱眉冷脸问。
“好!”白小荷用力的点头。
顾修言冷哼一声,他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感动成这样子,他以前对她究竟有多差?一个破车就能让她这么开心……
……
回到公寓,白小荷乐颠颠的收拾餐桌,哼着小曲洗碗刷锅。
“拿去!”顾修言走进厨房,将一张银行卡扔到她旁边。
“什,什么?”白小荷一下向后跳开了,仿佛这卡会咬人似的。
“我的附属卡,你想买什么就买。”顾修言闷声道。
“不要你的钱!”白小荷一脸紧张地说,突然给她钱,他是想赶她走,难怪他今天这么怪,又送她车,又送她附属卡。
看村姑的脸一下白了,眼泪都掉下来了,顾修言皱紧了眉,他说过什么话伤到她了?让她对钱这么敏感?
“你,你是不是要赶我走?”白小荷低头,哽咽着问。
“什么意思?”顾修言不耐的问。
“你,你给我钱,是不是想赶我走?”白小荷低垂着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白痴!”顾修言拿起卡,转身就走。
她是他两个孩子的妈妈,她怎么会有这种念头,他赶她走?真是莫名其妙!
洗完碗,又在厨房磨蹭了一会儿,顾修言没过来赶人,白小荷慢慢朝卧室挪去,他斜靠在床上,翻着一本书。
“过来,给我按摩!”他不抬头地说。
白小荷轻呼一口气,飞奔过去,脱下鞋子爬到床上,给他捶腿。
“你怕我?”顾修言合上书,黑着脸问。
“不,不怕。”白小荷惨白着脸,紧张地摇头。她不怕他,她怕他不要她。
“滚蛋!”顾修言将手里的书摔到她脸上,喝道。
白小荷哆嗦一下,连滚带爬的滚下床。
“你站住!”顾修言厉声喝道。
跑到房门口的白小荷一下站住了,“滚回来!”他大吼道。
白小荷灰溜溜的跑到他跟前。
“你在怕什么,说!”他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擒住她的下巴,冷声道。
白小荷低头默默地流泪,一声不吭。
顾修言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哭什么?”他轻叹一口气,声音明显降了几个分贝。
白小荷紧咬住唇瓣,忍住不哭。
“我是不是对你太凶了?”他将她抱到床上,搂在怀里,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在她耳边轻声问。
“不,不是。”白小荷摇摇头,明明不想哭,却因为他的突然温柔,而哭得更凶了。
“好了,不哭,以后我对你好点,呃?”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
白小荷何时受过他的这种待遇?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哭到全身抽搐。
“我就对你一个人凶,你应该感到高兴。”顾修言抱紧了村姑,在她耳边柔声细语,给她洗脑,欺负她欺负惯了,一时半会儿,他还不想改掉这个习惯。
“顾修言,你,你会不会不要我?”白小荷缩在他的怀里,哽咽着问。
“当然不会!”他答道,不要她,他欺负谁去?每天欺负村姑,是他人生的乐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