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言这辈子只被一个女人甩过,而且是被同一个女人狠狠甩了8次,这都是他二十岁之前的事了。
时过境迁,他做过深刻的反思,才发觉他对阎美娇只是肉体上的贪恋。
十五岁之前,他对女人没太大的兴趣。
十五岁那年的暑假,五只狼开车去海边玩,小五的姐姐也去了,那年阎美娇二十岁。
当晚,趁着风高月黑,阎美娇进到他的房间里,把他玩了。
阎美娇的身材好到爆,床上技术更是一流,尽管顾修言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在和阎美娇鬼混的那三四年里,他是被阎美娇玩了。
当时他便以为这就是爱情了,他做过很多傻叉的事,她生日,他亲手做了蛋糕,凌晨十二点捧着蛋糕去敲她的门,门开了,一个裹着浴巾的中年男人开的门,那人顾修言也认识,是他爸爸的同事,他叫那人叔叔。
“你走吧,我们只是玩玩。”这是阎美娇第一次甩他。
十五岁的少年,刚刚变成男人才三天,就跟傻叉电视上演的那样,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碎了,他伤心欲绝地离开了。
回到家,他大病了一场,病得都快死了,阎美娇一个电话打来,“我想你了,老地方。”
接完这个电话,他一下活过来了,活蹦乱跳地赴约去了。
此后,阎美娇甩他甩上瘾了,说的话一次比一次绝。
当她第八次甩完他,他还在等着再次地跟她复合,等她甩第九次,结果阎美娇再没跟他联系。
一个月以后,他跟他的班主任老师好了,这是他的第二个女人,从此他就上瘾了,他疯狂地玩女人,甩女人,他开了一家又一家的酒吧,会所,夜店。
继阎美娇以后,他再没被女人玩过,都是他玩女人。
他和阎美娇鬼混的日子,四只狼不知道,没人知道,因为阎美娇不想让别人知道。
阎美娇所说的“老地方”是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古老酒店,房间号是“513”。
513,我要上,靠!
顾修言坐在车里,看着眼前的酒店,他还是来了,阎美娇就是一个婊子,被这样一个婊子玩完了甩,他还有些不甘心。
门没锁,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顾修言走进去,环视着房间,十几年了,房间里的摆设一点没变,废话!要是变了,还能叫百年老店?
洗手间的门开了,阎美娇裹着浴巾走出来,她刚洗完澡。
“来了,你洗澡?”她伸手撩拨一下湿淋淋的长发,慵懒地问。
顾修言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她真当他是鸭子了。
“别走!留下来陪我!”她一下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松开,我从来不招妓。”他用力掰开了她的手,不带一丝留恋。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了,“我从没收过你的钱。”她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娇声说,她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他们给她想要的东西,她给他们想要的愉悦,只有对他,她没有任何附带的交换条件。
该死的,把他当服务人员了,没听过出台,还要倒付的。
“求你,别走!”她再次地抱住了他,哀声求道。
“别碰我,脏!”顾修言皱起眉,他是真的觉得脏,这天下再没有比阎美娇更脏的女人了。
“那你别走,陪我聊天。”她松开了他,脸上再次恢复了娇媚。
他坐在沙发上,她斜靠在大床上。
“抽吗?”她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拿起银白色的打火机将之点燃,吐了一口烟圈问,她抽烟的样子很性感,事实上,这个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慑人的风情。
他目光清冷地望着她,不作任何回应。
“你比以前更迷人了。”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烟灰掉下来,落在她的大腿上,她似乎感觉不到疼。
“你比以前更混蛋了。”他淡声道。
她笑得花枝乱颤。
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顾修言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要敢走,我就死给你看!”阎美娇尖声叫道。
“你请自便。”顾修言一手握住门柄,转身微笑说。
“你敢说你不爱我吗,看看你写的情书!”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抓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纸,扔在了地上。
顾修言松开了门柄,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纸。
“亲爱的,三天了,你还没跟我联系,你好吗?我很想你!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你怕冷,如果你高兴,我愿意当你的暖炉……”阎美娇捡起一封信,大声地念着。
终于捡完散落一地的信纸,顾修言站起来,抽走了阎美娇手里的纸。
“你自己看看!你敢说你不爱我吗?”她得意的说。
“阎美娇,我就拿你当个止痒的。”顾修言将手里的纸揉成了一团,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的信,你还给我!”阎美娇扑了上来。
“你慢慢死,割腕,跳楼,上吊,吃药请自便,不打扰了。”顾修言侧身让开了,他之所以过来,除了心存不甘,另外还想拿回这些旧物,不想沾了一身骚气。
“你混蛋,坏蛋,不是人,狼心狗肺……”阎美娇尖声哭喊起来。
顾修言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径自走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白小荷从沙发上跳下来,“顾修言!”她开了门,咧嘴笑道。
顾修言冷着脸走进屋,“顾修言,你手上是什么?”白小荷跟在他后面走进房间,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大纸团。
“废纸。”顾修言直接走进洗手间,打开打火机,点燃纸团的一角,等它们燃得差不多了,手一松,扔进了抽水马桶里。
白小荷歪着脑袋站在一旁看着,看着纸团变成灰烬,看着他按下冲水按钮。
“睡觉!”顾修言一把横抱起村姑,抱着她朝大床走去。
将村姑搂在怀里,单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慢慢揉搓着,想起阎美娇嘶声的哭喊,他的唇角勾了勾,这口气总算出了,他向来都是个记仇的人。
白小荷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她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