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坐餐桌旁,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早餐。
白小荷左手刀右手叉,切割着盘里的两个水煮鸡蛋,刚才在厨房的碗里看见两个剥了壳的鸡蛋,她就拿来吃了。以她平常的速度,一个鸡蛋两口就能消灭,为了磨时间,她特意拿了刀叉。只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感觉不怎么顺手。
“哥哥。”顾盼盼夹起一片青笋送到顾修言嘴边。
顾修言张嘴吃下了。
“顾修言。”白小荷当即叉起一小块蛋白送到他嘴边。
顾修言一脸嫌弃地避开了,白小荷讪讪地缩回了手,对面的顾盼盼得意地勾了勾唇。
早餐在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三个人一起出门,白小荷费劲地提着电池跟在后面。
顾盼盼挽着顾修言的手臂,迈着轻快的步子,两人率先进了电梯。
“退后。”顾修言樱色的唇轻启,白小荷生生地停住了脚步,看着梯门慢慢地合上。
“哥哥,这样对小荷不好吧?”电梯里,顾盼盼假惺惺地问。
“呃,这叫夫妻兴趣。”顾修言挑一下眉,慵懒地说。
顾盼盼垂下了眼睑,隐去眼中的恨意。
那个女人是孤女,她也是。她认识哥哥的时间,比她长多了。
以前是不敢想,可是后来出现的这个女人都能跟哥哥在一起,为什么她就不行?
哥哥若喜欢贤惠的女人,这些年,她也苦练厨艺了。
为什么他就不能爱她?!
司机打开后座的车门,顾修言眼睛扫过旁边的电动车,“扔了。”他说。
白小荷从公寓里走出来,顾修言的车已经离开了,可是她的电动车去哪里了?
她着急地四处张望着。
绕着公寓找了一大圈,她的脸垮了下来,她的车被人偷了。
“顾修言,我的车被人偷了。”白小荷抹着眼泪打通顾修言的手机。
“哦。”顾修言懒懒地应了声。
“……”手机里传来村姑压抑的抽泣声。
“不哭了,我再重新送你一辆车。”他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说。
“真,真的?”白小荷哽咽着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他低柔的声音问。
确实没有!
白小荷咧了咧嘴,挂着眼泪笑了。
“顾修言,谢谢你。”她低着头红着脸,脚尖蹭着地面,一副女儿家的娇羞样。
“挂电话了?”他磁性十足的声音问。
“嗯。”白小荷害羞地呢喃。
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司机小跑到后面,打开后备箱,拖出里面的电动车扔到了垃圾桶旁边。
顾修言斜靠在后座上,把玩着手机,大棒加甜枣对村姑屡试不爽。
……
中午,白小荷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有一把崭新的钥匙,还有一张便签:下来,速度!
白小荷怔了一下,蹭地一下跳起来,飞奔出去。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旁边还停着一辆崭新的白色电动车。
白小荷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顾修言。”她直直地盯着车里的人,欣喜的叫道。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顾修言凑到她耳边,轻声问。
“喜欢!”她重重地点头。
“嫁给我,好不好?”他对着她的脸吹着热气。
“好。”白小荷呆呆地应,估摸着现在顾修言让她去跳楼,她也会说好的。
“开车。”顾修言坐直了身子,吩咐道。
司机发动了车子。
二十五分钟以后,顾修言走出办证大厅,白小荷梦游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三分钟之前,他们已经成为合法的夫妻了,一人发了一个红色的小本本,上面印着“结婚证”三个字。
他突然停了下来,她直直地撞到了他的后背上,鼻子被撞得生疼。
“顾,顾修言。”白小荷捂住鼻子,红着脸叫道。
“换个称呼。”他皱起了眉。
“修,修言。”白小荷的脸红得快滴血了,她习惯了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明显一脸的不满意。
那该叫什么?白小荷抓着头发,茫然地望着他。
“叫老公。”他低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老公。”白小荷酡红着脸,软乎乎地叫了声。
“老婆,乖。”他满意地松开了她的耳垂,这个称呼听着不错。
“盼盼任性惯了,你是她的嫂子,要多让着她。”他摸着她发烫的脸,缓声道。
“嗯,我知道了!”白小荷郑重其事地点头。顾盼盼是她的小姑子,以后她不跟她一般计较。
“我还有事,你自己回。”顾修言收回了手,指尖的触感圆润柔滑,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他再次伸手捏了捏村姑的脸。
“嗯。”白小荷红着脸点头。
“这些资料整理归档,你去什么地方了?”米晓娜将一堆资料放到白小荷的桌上,冷着脸问。
没去哪里,就,就结了个婚,白小荷低着头傻笑。
“白目。”米晓娜冷嗤一声,转身走开了。
突然想到李大娘的事,白小荷心口一滞。她这样子算不算骗婚?顾修言要是知道了真相,大概就不会娶她了……
白小荷买了很多菜,其中还有大螃蟹。
顾盼盼爱吃螃蟹,做为大嫂,她要好好招待顾盼盼,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温暖。
家里没人,顾盼盼还没回来,白小荷系上围裙准备晚饭。
晚饭做好了,顾修言跟顾盼盼也一起回来了。
顾盼盼看起来很高兴,听话音她在一家律师事务所找到工作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用着晚餐,白小荷主动给顾盼盼剥螃蟹吃。
她不时偷瞄顾修言,见他朝她笑了,她害羞地咧咧嘴,“盼盼,你吃啊,别客气!”她越发拼命地给顾盼盼夹菜。
“哥哥,黑大娘的案子你听过吗?”顾盼盼看着顾修言,笑吟吟地问。
白小荷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小圆脸一下白了。
“知道。”顾修言点点头。
“我们律师事务所、有个律师自告奋勇做黑大娘的辩护律师呢。”顾盼盼有意无意地扫过对面的白小荷。
“无非就是死刑跟无期的区别,这么多条人命,无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顾修言漫不经心的说。
“黑大娘一直不肯开口说话,我们高律师准备打亲情牌,听说黑大娘有一个女儿”顾盼盼浅笑道。
白小荷捂着肚子趴到了桌子下面。
头顶上方传来顾盼盼的惊呼声,还有顾修言的声音,她都听不真切了。
顾修言抱着她回到卧室,她冲进洗手间后就开始上吐下泻,胃绞着疼。
顾修言用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是不是有了?”他拍着她的后背,蹙眉问。
“不,不知道。”白小荷虚脱地摇头。
他脱下她脏了的衣服,给她换上睡衣,将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她蜷成了一团,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
顾修言打了一个电话,顾家的私人医生很快赶来了。
给白小荷做了一番检查,让她吃了药,她只是紧张性胃疼。
顾修言躺到床上,将村姑拥进怀里,他的左手放在了她的胃部轻轻按揉着。
白小荷紧紧地闭着眼睛,她从心底里排斥李大娘这个人,无论如何她也接受不了有这样一个妈妈。
在白家村的时候,好几次她都看见李大娘朝顾修言身上贴。
她真真地不喜欢这个人,特别是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后,她更加地讨厌她了。
“很疼?”顾修言擦去村姑脸上的眼泪,柔声问。
她闭着眼睛点点头。
“我揉揉就不疼了。”他吻一下她的唇,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餐厅里,顾盼盼慢悠悠地吃着,关于白小荷的身世木雅琳告诉了她,很巧,她今天去的那个律师事务所,有个律师想接黑大娘的案子,她便透露了这个消息。
没想到那个叫高洁的律师居然比她还兴奋,高洁当即就买机票飞了,她必须先让当事人亲口承认这件事。毕竟跟李大娘算是半个老乡,高洁有信心让她完全信赖自己。
知道这案子的人很多,对高洁这样一个不出名的律师来说,这是一次绝佳的表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