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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唐烟在门外已站了许久,她透过玻璃窗,哀怨地看着萧弘瑾挺拔孤独的背影。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入他的心了。
三天前,自己陪同萧父、萧母在医院的长条椅上有说有笑时,无意中看到婉儿躲在一辆救护车的旁边望着他们,看来婉儿仍爱着他。
当自己追过去时,婉儿已经坐上了一辆军车离去了。
一向敏锐的自己,感觉到婉儿的眼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看出来,婉儿很在意萧弘瑾一家,作为多年的朋友,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军区大院附近一家高档咖啡馆里,旖旎的乐曲低声回旋着。
一位头留长发的萨克斯手,正忘情地站在不大的舞台上,忘情地吹奏着《回家》名曲。
安静的角落里,婉儿低头品尝着味美的咖啡。
她今天上身着一粉色无袖T恤,下身穿一条牛仔短裤,脚穿一板鞋,依然是短发,青春靓丽如大学生。
身着一身休闲服的唐烟,轻轻搅动着杯里的咖啡,不时打量着对面的婉儿,未说话。
婉儿看看摆放在桌上的手机,平静的望向眼前这多变的美女,淡淡地提醒:“我,晚上的飞机。”话外之音是有话赶紧说,别浪费时间。
唐烟当然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但没有接话。
她从包中取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婉儿。
婉儿看着她,迟疑了几秒,接过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不多,文件袋很轻。
白皙精巧的小手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的资料。
三张文件的复印件,两张照片。
看到照片,她不敢置信地瞧着照片上的画面。
身穿囚服的萧弘瑾、光头微扬,眯着眼,仰望着空中冷漠的表情。
还有一张上的萧弘瑾,手拿着饭盒和一群囚犯,蹲在墙角边狼吞虎咽的情景。
婉儿双手发抖,快速翻阅着复印件。
“表现突出,减刑半年”等一系列的字眼跳入脑海。
顿时,她双手捂着嘴,不敢相信地摇着头,看着桌上的资料,已是泪流满面。
唐烟不紧不慢地从包里取出打火机。
将桌上的资料,一张一张烧毁。
婉儿望着蓝色的火焰吞噬着纸张,微卷的纸张在火焰中慢慢变成灰烬,空中散发着燃烬纸张的味道。
婉儿泪眼朦胧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唐烟,满眼的感激和悲伤,心潮澎湃。
唐烟将她初次见到萧弘瑾的情景娓娓道来。
看到婉儿簌簌下落的泪珠,看得出来婉儿依然深爱着他。
唐烟真挚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好好珍惜他吧,只有你才能给他幸福和快乐。”
说完飘然离去,那潇洒的背影让婉儿动容。
作为女人,婉儿看出来唐烟也深爱着萧弘瑾。
她完全可以无视自己的存在,但----她选择成人之美。
咖啡屋的服侍生,远远地观察着,这位左手托腮两眼投向窗外的女士。
什么原因让这位美女,伤心地哭得稀里哗啦个不停。
夜晚,萧弘瑾将毛巾被轻轻盖在熟睡的父亲身上。
扭头看看陪床上,呈大字型仰头大睡的侄女萧若钰一眼。
轻轻走出房间,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下楼去。
夜深人静了,医院大院里没有几个人影,偶尔传来几声蛙叫,更衬托出夜晚的静谧。
萧弘瑾随意坐在楼梯的台阶上,仰头凝视着空中的星星。
不时几架飞机,从空中掠过,不留一丝痕迹。
也许,婉儿正坐在穿梭而过的飞机中,离这个城市越来越远,离自己远去。
那天看到诸葛健手上的照片,他还带着一丁点侥幸和期待,希望婉儿没有看见过那些照片。
但前几日,李颜告诉自己,婉儿大病一场后,决定离开。
深知婉儿秉性的他,明白了婉儿生病的原因,很可能与那些照片有关。
可以看出,那时自己在婉儿心底有些位置的。
可如今……心中的失落和绝望,令这个刚强的西北汉子眼角渐渐潮湿起来。
那湿润慢慢汇成水珠从他眼角滑落。
就这样,萧弘瑾如雕塑般,仰望着湛蓝而广袤的星空。
豆大的泪珠从英俊的脸上滑下,顺着耳根滴落在大理石台阶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曾说婉儿是他的劫,但从未意识到,婉儿是他的命、是他的心。
她走了,也将他的心带走了,今后的他,可能就是一个只知道赚钱的生物了。
远处一位窈窕女孩,怔怔地站立在那儿,泪眼朦胧地凝望着黯然神伤的他。
十几年来,这是婉儿第一次见心爱的男人无声的哭泣,此时无声胜有声……
婉儿痴痴地凝视着,因仰望天空,眼前那性感的下巴上浓密的胡须,男性的喉结在上下蠕动。
她一步一步走向这个令自己失魂落魄的男人,这个让自己爱恨交加的男子。
眼睛片刻不离地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爱人。
前阵子,自己刻意忽视他,故意折磨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她不看他,生怕自己看着他,坚硬的心就会软化,于是冷漠地对待他。
但她前行的脚步又笃然停止。
看来,得下决心跟狡猾的爷爷深谈一次了。
笃笃的高跟鞋跟与地面的接触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一辆宾利轿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