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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进来就低头哈腰连声道歉的王强,王轩身子向前倾,右手悠闲自得的把玩着透明精致的高脚杯。
他声音低沉,慢吞吞地质问:“怎么,小子,以为和几个不入流的家伙开了个小店,就找不到北了?”
王轩话语张狂,江海省凡来人间仙境消遣的人,哪个不知道这会所大手笔、大投入,竟然在他眼里是个小店,可见他平日过得多奢侈。
看到王强强压怒气微笑,王轩眯着眼自言自语道:“看来,你小子还是适应里面(暗指监狱)的环境,雁北对你来说已经很遥远了。”
听到那阴森的语气、眯着的双眼,所有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王公子要大开杀戒了。
一想到王轩的专横、霸道,张涛心中不仅为“人间仙境”扼腕叹息。
红火了一年多的人间仙境,将如昙花一现般成为江海省的历史。
略知王轩秉性的王强,知道他们兄弟几个苦心经营的“人间仙境”将面临厄运。
心中将王轩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但仍卑谦道:“王公子,我任凭您处理,怎么都行,其他事通融一下。”
他知道,王轩这是冲他来得,当年上高中时,俩人曾为争夺一校花结下了梁子,当时自己打得他满嘴是血,没想到心胸狭窄的他至今怀恨在心。
王轩嘴角仍然上扬,但眼睛已经表现出不耐和烦躁,冷冷得盯着王强。
作为东道主,张涛刚要张口求情,只见王轩抬手制止,于是整个瑶池阁此时诡异般静谧。
同样身为GUAN二代的诸葛连士为人低调,也觉察出王轩的飞扬跋扈。
他虽不赞同,但仍颇有兴趣地观看这一幕。
婉儿脑子飞转,既然是他的场子,怎么也得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的脑海里想着,如何将场面缓和一下,夏甜等其他人也都坐立不安得看着这场面。
突然,黑红色的红木门被人从中间推开。
只见一黑色上衣、黑色休闲裤、满脸胡须的高大男子,从容不迫地走来。
萧弘瑾的上衣上面的两个扣没系,一副懒懒散散、玩世不恭的痞子样。
除了婉儿外,其他人都细心打量着来客。
只见他长着一张长方脸,坚毅的下巴和两颊边留着浓密的胡须,紧抿着的双唇,看上去应该薄情,鼻子高挺,冷酷庄严的不可侵犯。
萧弘瑾黝黑的眼睛有些略显忧郁,但散发出慑人的光,令人心寒。
一双粗的浓眉,嵌到他的脸上是恰到好处。
这个英俊冷面男子一踏入瑶池阁,大家感觉到男子那与生俱来的霸气、暴戾和狠毒,来者不善。
婉儿睁大美眸心疼而担忧将复杂的视线,投入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身上。
近一年的接触,她感到自己,似乎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了。
她不喜欢他现在这副浑身渗透着高高在上、恶狠暴虐的气息。
不喜欢他现在会讲粗口,为人冰冷阴森的气质。
如今的他缺少了往日的阳光、温柔、儒雅、专一、开怀大度和文质彬彬的因素。
身边头脑灵活、察言观色的小弟,早已恭恭敬敬给萧弘瑾端来一把豪华皮椅。
萧弘瑾背对门面朝王轩而坐。
他鹰目冷冷扫眼看了下眼前的景象,正挨着王轩低声哭泣的当红模特,只见她双手挡着胸前的狼藉,一副泫然娇弱的可人样。
萧弘瑾望着小模特腹诽,他妈的,装什么清纯,一看就是千人骑万人跨的骚货。
模特身后一位小妹,正含胸低腰,小心谨慎地用柔软的毛巾,擦拭着她肩上的污渍。
无视婉儿复杂纠结而又担忧的眼神、王轩愤怒的神态、其他人一副旁观看好戏的表情。
萧弘瑾低声说道:“将这位女士请到休息室,好好伺候。”
只有伏低做小,才能帮着王瘪三完成任务,语气虽低但不容抗拒。
话音一落,马上走来两位小妹,将这位花枝乱颤的模特扶了出去。
王轩眯着双眼将萧弘瑾上下打量一遍,不客气而又不礼貌的神情。
他的不屑让萧弘瑾淡然一笑,嘴角上挑,态度阴森森充满邪气。
王轩指着一进来就给他带来压迫感的男人,对着张涛介绍:“张涛,知道吗,这位萧弘瑾先生,男、35岁,雁北大学经济系硕士生,八年前因打架斗殴入狱三年……”
闻者听到他如报家珍般,将冷面男子的家底透露个底朝天,知道王轩不依不饶了。
婉儿看着王轩一副揭人隐私而自乐、笑里藏刀得意样,顿时增加了厌烦感。
尤其是其他人听到他入狱的历史,眼睛里透露的鄙夷,心中不舒服起来。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复杂了,什么样的人都存在。
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者有之;阳奉阴违、两面三刀者有之;有明枪也有暗箭;有心黑脸厚者的多端诡计,也有盈盈笑脸背后的许多陷阱......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萧弘瑾,已阅历丰富,尤其是在监狱那艰苦生活,缔造了他刚毅的性格和屈伸有度的大气。
他知道社会是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把每个人网在了“网”中央。
因此,要想在社会上混饭吃,混得风生水起,必须学会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保护自己。
在人际交往中多长个心眼,少一点棱角,多一些圆融通达。
如果说在雁北酒桌应酬让婉儿见到了他应付自如、左右逢源的圆滑狡诈。
那今天他又让婉儿见到了自己阴险狠毒、伏低做小的阴狠。
对王轩这种GUAN二代嚣张跋扈的架势,早已熟视无睹,应付自如。
他知道如何扼住他的软肋,就如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萧弘瑾对王轩对自己的侮辱和诋毁装聋搬哑,没任何反应,似乎对方糟蹋的不是自己。
萧弘瑾漫不经心地接过王强递来的酒杯,端起来朝王轩示意一下,幽幽地赞道:“不愧是江海省第一公子,对王领导治下的领域了如指掌,佩服佩服。萧弘瑾今日招待不周,自罚三杯。”
语气平静,不亢不卑,然后仰头连喝三杯高脚杯白酒。
听他直呼父亲的大名,王轩心里更不舒服起来,在江海省没人敢在自己面前直呼其名,看来,这人,来者不善。
他怨毒的眼神直视萧弘瑾,冷哼两声。
连诸葛连士也感觉到王轩的暴怒,还有几丝隐忍。
萧弘瑾似乎没觉察到王大公子的情绪变化,放下酒杯,左手随意得搁在桌面上,右手放在膝盖上。
他豪爽道:“这饭菜合口吗?再上来几道菜,帐都记在我头上,算我赔罪。”对刚才的事情闭口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