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龙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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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群后云集

轩辕到空桑以后,附近许多氏族纷纷举兵,前来保卫空桑,保卫炎帝。计有:斧遂氏二百余人,众阳氏五百余人,诸中氏三百余人……各氏君后纷至沓来。不几天,在空桑四周聚集起三千君后。

这天,斧遂氏君后斧遂,中容氏君后南久,中怀氏君后壤江,仲阳氏君后大钩,上阳氏君后上嵊等一同赴紫宫拜见炎帝。

炎帝大喜,兴冲冲地说:“群后云集,共战九黎,蚩尤焉有不败之理。”

斧遂为人爽直,大声说:“那倒不一定,胜负一在实力,二在德行,炎帝的德行可是大不如以前。”

炎帝不悦。斧遂没眼色,继续说:“近几年轩辕创舟楫,建文字,德泽天下,人们交口称赞。”

炎帝冷冷地说:“既如此,明天尔等请到轩辕营中,各位效力轩辕好了。”

斧遂一摇头说:“咳!你想错了。”

炎帝淡淡一笑:“没错,这次反击九黎,统一由轩辕指挥。”

第二天,炎帝带着太岁作噩、夏官夸父及斧遂来到空桑南郊轩辕宫中犒劳抗黎各氏。炎帝执着轩辕手说::“空桑安危全靠贤弟了。”

轩辕谦恭地说:“捍卫帝都,义不容辞。华氏各族苦心经营中原数百年,决不能拱手让人。”

炎帝内疚地说:“过去冷落之过,贤弟且勿介意。”

轩辕爽朗一笑:“说哪里话,炎、黄二族相依相存,轩辕不敢介意。”

炎帝榆罔拍了拍轩辕说:“这就好,这就好。少澍、精卫时时惦记着你。”

“谢谢帝妃,谢谢贤侄女牵挂之情。”轩辕于营内设宴相待,风后、大鸿等诸君后相陪。炎帝望着数十位君后,激动地说:“群后云集,都是为了我。这全怪蚩尤作虐,兵犯中原,才使得各位君后枕戈待旦。倘若杀退九黎,解空桑之围,朕将为大家庆功。”言毕,举爵为诸君后敬酒。

地典兴奋地说:“这就对了,这才是水晶肚皮——肝胆相见。我地典卖命也心甘情愿。”说罢一饮而尽。

炎帝特意为力牧敬酒,力牧连连推辞:“不敢当,不敢当。”

炎帝注视着力牧说:“取胜九黎,全靠壮土神力。既有蚩尤,就有力牧啊!”

“不!全靠炎帝英明,靠大家齐心合力。”力牧巧妙地对答。

炎帝临走时告诉轩辕:“明日平旦,请各位元后、君后紫官议事。哦!对了,各君后一律听元后节制。”

轩辕躬身再谢。

翌日平旦时分轩辕、风后等君后步入紫官。紫宫内,炎帝端坐阶上,右首为悉诸,左首为作噩,身后绘着轮红日,冉冉升腾。日中一头黄牛引颈而立,阶下:左边是炎族二佐、三辅、五官、十二支神,右边为黄、夷二族君后。炎帝望着这济济一室君后,心情为之一振,激昂地说:“蚩尤以万众之旅,兵伐空桑。如今群后云集,大家商议一下如何退敌。”

众君后皆瞩目轩辕,轩辕则凝视着眼前的陶鼎,头也不抬。众君后又注视着风后,风后见大家属意于他,只得开口。

“我认为,要胜九黎,首先是三族共勉,同心协力,胜利才有望,比如单箭易折,一束箭则难折,此其理也。”

炎帝默默点头,太岁作噩赞同:“华族之弊端,是人心不齐,这次倘若再勾心斗角,本太岁决不留情。”

刑天冷冷地盯着作噩,一言不发。

太山稽献上一计:“九黎乘胜而来,锋芒正露,我认为最好是以逸待劳,坚守为上。等待时机,相机而动。”

常先补充:“如今重兵防守空桑,我看九黎也不敢贸然进攻,坚持到严冬南人畏寒,那时,就好办了。”

炎帝见炎族君后均不开口,示意刑天谈谈看法。刑天怒视宫外说:“无他法,惟战而已。”干脆利落。

轩辕这时抬起头,环视一下四周说:“想当年,蚩尤八十一人横行中原,诸华都望风而遁,幸遇力牧,才以神力阻止蚩尤。

如今,蚩尤不但拥有万众师旅,还有大力神出巴赤、无支祁,恐怕力牧也非其对手。”一席话说得众君后面面相觑,屏息静气这才清醒地意识到严重性。

轩辕见众君后心怵,遂又鼓励说:“不过胜在义,不在力,正义必胜,为虐必败。小心迎战,避免失利。眼下,空桑四平之地,无以凭藉。我建议:在空桑四周修筑土城,弓箭可以防远,戈矛可以防近,不妨一试。”

太岁作噩率先赞同:“好主意,土城足可以抵一万精兵。”

刑天不悦地说:“那不是自建囹圄吗?”

“那怎么是囹圄,作用截然不同。”沮诵直言反驳,“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办法。建土城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炎帝征询悉诸意见,悉诸表示:“可以一试。”炎帝遂下令:“就请轩辕主管,速建土城。”

轩辕命令所有君后,各带本氏众人分段筑城,规定城高五切,底宽五丈,上宽三丈,连夜突击。又命斗苞执矩,严格丈量。

泠沦一边干,一边嘟囔:“这是在为人家做嫁衣,人家还不高兴呢!”头苞一边丈量一边说:“君后嘴上这么说,土城质量还是数你的好,坚实。”

泠沦板着脸说:“说归说,干归干,大局为重嘛。”

七日七夜,一座土城拔地而起,周长三千丈。炎帝喜出望外,

带着众君后亲临视察,城外取土成渠,灌水成为护城河。土城留有两门,西门叫高门,北门叫夷门。

这天城头上旌旗如林,黄、夷二族入城防卫。正南是少典六氏防区,排六面氏旗,熊、罴、貔、虎、貙、貅六旗飘扬。显得分外威武。西边为少昊防区,东为炎帝防区,北为斧遂等各氏防区。

炎帝指点着比划着,谈笑风声:“这下,我心里就踏实了。蚩尤岂奈我何?”

却说九黎见空桑突然出现一座土城拔地而起,十分惊异。蚩尤带着九黎众君后骑着苍牛绕城观看。魍魉不断埋怨:“我说抓紧攻城吧,你们却迟迟不动。这下可好了,突起城围,防之易,攻之难。”

蚩尤挥着玄杵说:“不一定,区区一抔黄土,怎奈我何?”绕到西门时,蚩尤玄杵一指:“魑魅、魍魉各带本氏,冲击一下试试。”

二君后遂带着黄黎氏、绿黎氏,催动坐骑,卷起一片尘埃,狂飙似的直奔城西。

城西为少昊防区,风后手握青锋剑指着尘埃说:“九黎攻城了,弓箭准备。”

太山稽命唏祖:“快!飞报炎帝和轩辕元后。”唏祖拔腿就走。

炎帝手提赭鞭、轩辕手执玉剑,带着力牧等到西城增援。

黄、绿二黎攻到护城河边,跳下苍牛,准备泅渡。风后一挥青锋剑:“放!”顿时箭如飞蝗,“嗖嗖嗖”飞下城去,二黎众士卒应声而倒者不计其数,不一会就倒下一片。魍魉见难以接近城池,再不走要吃大亏,遂下令:“撒!”急匆匆抱头鼠窜。

炎帝异常兴奋:“土城的确管用,初战即胜。”对轩辕说,“少典多创新,究其原因,主要是你从小就喜欢求新求异。”

轩锿凝视着城下说:“事无止境,固步自封,刻意求新求异必有所创。”

空桑城内,轩辕建城一事成了大伙的话题,越说越神。有的甚至说:“轩辕真神,用手一划,一道护城河,用手一指,一条黄龙守护空桑。”

至此,九黎围而不战,炎、黄、夷三族也按兵不动,双方对峙,暂无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