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了这么多草,我手脚好酸啊,难道休息一下的权利也没有吗?”慕容忧看了没有看他一眼,躺草堆上,感觉很舒服,柔柔软软的,她很想念二十一世纪家里的席梦思床褥。
“喂,你可以躺在软软的草堆上,那我呢?我可是受伤的人耶。”受伤的男人不满的嚷道。
“知道啦。”唉!谁叫他为自己受伤,认命吧。
慕容忧把草分开两堆,整理成两块床榻大少的模样。
“忧,你不会认为,我们需要两张床吧?”南风熤视线在两张床上扫了一眼,然后定在慕容忧脸上。
“什么意思?”慕容忧蹙了蹙眉,他不会想与她一起睡吧?那可不行,她不想再发生那晚的事情。
看着她脸上浮起防范之色,南风熤扬了扬眉,嘲讽道:“你以为我受了伤,还能干什么?告诉你,今晚不靠在一起互相取暖,明天很可能会出现二具尸体。”
他这么说也是哦,天刚黑,气温骤然下降了,若真的独自过夜是不可能的,而她的体温偏低的,若是与他在一起,她一定不会冷着,可是,要她对他投怀送抱不行啦,若是他是楚汨,那就不同了。
不何为何,她对楚汨投怀送抱一点也不感到尴尬,但与别的男人,总觉得怪怪的,唉!说好不要想他的,她为什么又不由自由的想想他呢?还把他与南风熤作比较呢?
“快些铺啦,不然,一会气温降来就迟了。”南风熤不耐的催促。
慕容忧扁扁嘴,没有说什么,埋头再整理过草堆,谁叫受伤者最大,有什么不满,秋后再算账。
南风熤在另一边却强忍心中笑意,他非常满意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很难得她能这么听话,而且这一刻也是他期盼已久的。
碰上她其实是意外,自那天她走后,他翻遍白沙城也不见她,炫武门的人也在找她,令他高兴的是,她没有回炫武门,但她又去了哪儿呢?幸好他今天上山了,不然,他们岂不是错过彼此?
南风熤强忍着痛走到厚厚的草堆上躺下,侧头对呆坐一边的慕容忧说:“过来。”语气干脆平淡,仿佛他们相拥取暖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不要。”慕容忧躺下,背对着他。
“你是不是要我过去?”他的语气带着威胁。
慕容忧原不想理他的,但转念一想,他都受伤了,应该没有那种力气对她乱来,所以,她应该会安全的吧。
她坐起来,移到他身边躺下,南风熤立即伸出长臂将她抱着。
“喂!你做什么?”慕容忧顿时一阵紧张,想也没想的就要推开他。
南风熤虽然受了伤,可内力却半点也没有失去,感觉到她在抗拒,反而抱得更紧。
“忧,不抱在一起怎么取暖?”南风熤干脆把头埋在她的颈窝中闷闷地解释。
他说得也对,自他抱着自己,身体温暖了很多,唉!算吧,抱抱又不会少块肉的,那晚也让他抱了,而且,她也没有必要为谁守身,在这里,楚汨不会在乎自己,回现代,楚默也不在了,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世界末日。更何况,与其让她一个人抵抗寒冷,不如缩在他的怀中取暖,她才不要做冻死鬼。
南风熤的怀抱虽然陌生,可他的体温却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以前,躲在楚默的怀中取暖,也跟那晚楚汨扮演楚默时的感觉一样。
如果此刻南风熤是楚汨,他们会做些什么呢?楚汨一定会推开她并骂她不知羞耻,还是将她抱紧在怀中狂吻呢?
楚汨、楚汨、楚汨……你此刻在哪里?你怀中是否也抱着那个美丽的未婚妻么?你可知道,我很想你,很想你,真的真的很想你?
慕容忧,你在想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要想他吗?想些别的,对,楚什么呢?就想昨天那个白衣少年好了,他的武功招式与她的很相似,如果有机会再碰到他,她……
两夜没有好好睡觉的慕容忧,在胡思乱想中,难敌困意,终于沉沉睡去了。
夜,很静,四周除了虫鸣声外,还隐隐听到崖顶上传来的嘶杀声、兵器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已进入梦香的南风熤静静地睁开炯亮的双眼,微微支起头专注地凝视怀中慕容忧的小脸,嘴角扬起一抺诡异的浅笑。
她会是他的,永远!
注视她久久,直到一轮皎洁的圆月,慢慢浮上中天,洒落一片清亮的光辉,南风熤突然俯首埋入慕容忧柔腻的颈间……
夜,很黑,身手不见五指,四周静谧一片,她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身后追赶她的脚步声,蓦地,她不心跌倒了,恐惧慄然贯穿她全身,为了逃命,她忘记膝盖的剧痛,正想爬起来再跑时,眼前出现一双脚,是男人的脚……
慢慢的,她抬起头,一张熟悉到不能熟悉的俊逸脸孔映入眼帘,是他,是楚汨?
不……
慕容忧吓得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一束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雾照射落崖底,带着微暖意。
然而,此时的她并不感觉到暖意,反而全身像掉到冰窑里一样,冷到透骨。
刚刚作的并不是梦,她一直以为是梦,其实是真实的,那天在月凤楼遗失的记忆全都回来了,而她发现楚汨他……
“你醒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慕容忧侧头,随即对上南风熤那双深邃的黑眸,里面蕴含着炙热浓烈的光芒。
“昨晚睡得可好吗?”他突然俯脸埋入她颈间,像小孩跟父母撒娇似的,磨蹭着,她的身子很柔软,全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令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