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疯起来真的很狂,慕容忧与玮薰两人不顾楚湛的阻止,倒了两杯酒来喝,然而,玮薰的酒力不好,半杯落肚,她已醉纷纷了,趴在楚湛身上与他抢酒。
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慕容忧虽然没有玮薰那么差的酒力,可她也喝得头昏脑涨,感觉飘飘然,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臭男人。
幸好玮薰被她的老公冷若寒带走了(慕容忧并不知萧魑的真名),而楚湛也差一点做了箭靶子让她老公的‘冷箭’射穿。
冷若寒一如外界所指,神秘、冷漠,让人看不透,全身散出一股魔魅之气,令人凛然而慄,除却他身上那股冷洌,以他俊美的外表,配以清丽优雅的玮薰,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伉俪。
待冷若寒抱走玮薰后,慕容忧闷闷地坐在草地上,拿起刚才他们争取的半壶酒仰头而饮。
玮薰真的很幸福哦!
刚才她看到冷若寒眼里漾着温柔,那是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的温柔。
真的替玮薰高兴!反而自己,空有一股蛮劲,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她爱楚汨爱得彻底,爱得死心塌地,而他却伤她伤她那么彻底。
想到此,脑里徒然忆起自己曾熟悉的一首歌,于是,嘴里不由轻哼着:
心甘情愿跳进了你爱的陷阱。
哪怕为此而丢了性命。
留住你在身边一秒都行。
哪怕是同情。
至少让我可以有回忆的剧情。
我爱你爱得死心塌地。
你却伤我伤得那么彻底。
我爱你爱得死心塌地。
奋不顾身为你献出自己。
如果痛苦是开始的原因。
求你吻我吧至少让我死得安心。
悬挂在廊檐的雪纱灯散出晕黄的烛光,周围景物看来显得朦胧而不真切。
夜正浓,微风吹拂着树梢,树叶相碰的刷刷声响伴着婉转悠扬的歌声,在空气里飘散。
“傻瓜!你在唱什么?什么死心塌地?”楚湛蹲到她面前,眼中尽是担忧,她在人前一副开心快乐的样子,可他知道,在她心里其实极痛苦。
她真的是傻瓜!一个为了爱而奋不顾身的傻瓜!
“死心塌地呀,以前我还嘲笑过这首歌,现在才发现,这歌词与我此刻的心境多相似。”慕容忧无奈地苦笑了下,举壶再起喝一口,却看现壶里没有酒了。
“明天他来,你就与他说清楚,别闷在心底,我想看到以前那个无忧又快乐的忧忧,而不是现在这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二哥,我忽然间感到胆怯,害怕见到他冷冰冰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明天可能会见到楚汨,她既感紧张又期待着。
“别想太多,大哥不会这么对你的。”楚湛笑着安慰她,而眼底却闪过一抺黯然。“走吧,你不是说累吗?这几天你一直都在赶路,没好好的睡觉。”
“好,我真的很累。”她不止身体累,心也累极了,眸光一转,双手攀上楚湛的脖子,撒娇地道:“二哥,人家头有点昏眩,不如你背我回去,我不想动了。”
楚湛笑了笑,伸手轻抚她细嫩柔滑的发丝,此时的她两颊红彤彤,像红苹果似的娇嫩欲滴,而那双眸子像晶莹明亮的星星,眨啊眨的,令人忍不住……
天!他在想什么?
他甩甩头,不发一言地转过身背对她。
“呵呵!二哥真好!”慕容忧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攀上他的背,两手环住他的脖子,出乎意料的,他的背相当厚实也相当宽大,她把脸贴在他肩膀上,轻闭上双眼。
“累了,你先睡吧!”楚湛背着她,走了两步说道。
“嗯!如果你是他多好!”她无意识的轻喃着,然而,尽管声音极轻,极细,可楚湛仍听到了,身体微僵了下,苦涩地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是大哥。
“你可以把我看作他的。”楚湛苦中作乐地开玩笑,天知道,他有多想自己是大哥。
“不可能的,你是你,他是他,没有人可以替代到他。”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正如也没有人能替代你一样,你是我的亲人,疼爱我的二哥。”
有时,他觉得慕容忧真的很残忍,在她的心里,他只能永远站在兄长这个位置,对他无半点男女之情,并处处提醒他只能做她的哥哥。
哥哥!楚湛苦涩地笑笑。
慕容忧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不会摇摆不定,三心两意,只要自己认定的,就勇敢去追求。无论前面有多困难,受到多大的伤害,坚贞的心从不会因此而妥协,即使对方不爱她,最后,她也会衷心地福所爱之人,而自己却孤独地死去。
这样的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究竟该责怪她的痴,还是心疼她的傻?而这样的她,却又让他那么的着迷、心疼和怜惜。
然而,事情已很明显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依旧得不到慕容忧的心,既然如此,好人做到底,他干脆豁出去算了。
“我唱首歌你听好吗?不知为什么,我今晚很想唱这首歌。”慕容忧没有等他回应,自顾自地唱起来:
太多诱惑凝固在你美丽的眼睛。
仿佛俘虏了魔鬼的精灵。
只要靠近一点一秒都行。
哪怕是怜悯。
至少我还有线索找回曾经。
我爱你爱得死心塌地。
你却伤我伤得那么彻底。
“这曲子我不太喜欢,有另外的吗?”他不是嫉妒,而是他有种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