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清晨或天气阴凉时,慕容忧会叫楚汨带她骑马,欣赏湖光山色,每经过一个地方,他都会耐心地为她讲解那里的风土人情;有时,他会与她斗斗嘴,当说不过她时,不由分说的以唇赌住她的唇,非吻得她快要窒息为止。
每到晚上落宿客栈或炫武门的别馆时,他都不顾众人的眼光,与她同房共枕,火热地与她缠绵天亮。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体会到,真的难以置信,有着冷漠外表的楚汨,私底下竟然热情如火,精力像永远用之不尽,弄得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腰肢酸痛,不过,他还算体贴,每天都会为她运功推拿按摩,减轻酸痛,否则,就算她贪色,也不会陪他每晚在床上‘打架’。
这下可好了,他的部下全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在背后窃窃私语,说她有可能从义妹升格为准二夫人。
二夫人?她狂汗,才不当什么二夫人,她怎会屈居他人之下呢?
可恨的是,她问他袁湘灵怎么会在未婚前住进炫武门?他竟说这是袁湘灵要求的,只因袁湘灵想在大婚前多了解对方,并提早熟悉环境。
有时,她根本摸不透楚汨到底在想什么?他从来不跟她提他与袁湘灵的婚事,除非她问他。
而她问他为什么会娶袁湘灵时,他不是沉默不语,就是转移话题。
这样的他,令她十分怀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他是徒一时的新鲜,还是同情才与她在一起?毕竟他们会在一起是因为那时她眼瞎了。
今天,他照样要她接着说昨天未说完的《碧血剑》,在快接近北格城范围时,听完《碧血剑》的故事后,楚汨才忍不住问她:“这些故事是从哪里听来?”
慕容忧愣了一下,随即浅笑说:“在纸书上看来的。”
“纸书?”眸色闪过一丝怀疑,“在哪里有这些纸书?”
沉默片刻,慕容忧扬眸看着他,并没有回答,转移话题:“你知道玮薰从哪里来的吗?”
楚汨皱了皱眉,抿抿嘴,说:“听萧说过,她来自距这里有千年的未来。”
“那你相信吗?”她心小心翼翼的觑了他一眼。
“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怎么,与这有关吗?”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她像有事情瞒着他。
“嗯,这些故事都出自玮薰的以前的世界。”慕容忧轻点头,犹豫着该不该说出自己的身份。
“是她说给你听么?”深不可测的幽邃眼瞳紧锁住她。
“不是,是我自己看的。”她不敢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是什么意思?”他的心一沉,似乎有点懂又有点不懂。
慕容忧笑而不答,窝在他怀中,垂睑,玩把着他修长的手指,半晌后,试探问:“你爱我吗?”
她必须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她,这种不踏实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即使他对自己百般宠爱。
等了许久仍不见他回答,她心忽地一沉,随即扭转头,微微扬首,“你说嘛,你爱不爱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个小魔女在他心湖投下一颗巨石后,竟想转移话题。
“你先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忍着心中的苦涩,再次问。
玮薰曾说他的眼神已显露出爱她的痕迹,而她也从他的宠爱里感觉到他的在乎,但宠爱不一定是爱,她怕自己会错意,怕他只是一时迷惑,怕他回到炫武门见到袁湘灵后反悔,所以,她要他亲口说出爱她,好让她安心。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习惯说爱,虽然知道自己的心,可是,要他说这个字,似乎有点难出口。
“这不算答案。”她不悦地嘟起嘴巴,“人家要听你说嘛。”
“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看着她娇嗔可爱的模样,楚汨忘了刚才的问题,忍不住想逗弄她。
“你什么时候学得耍赖?”慕容忧假装生气地抡起拳头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我不管,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对我到底有什么感觉?”
“感觉啊?”他接住她的拳头,顺势往上一提,“我喜欢你!”语毕,他迅速低头,吻着她……
在喘息间,她猛地推开他,张口抱怨着,“楚汨,你好过份!”
“喜欢一个人很不容易,而我却喜欢你,这还不满足吗?”
“当然不满足!”她紧握着拳头,大声抗议道:“我要你爱我!”
他现在还是她的男佣,怎能不听主人话呢?
“现在吗?”盯着她气红的脸,楚汨扬起坏坏的笑,“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啰。”
“呃?”
她还未会意过来,楚汨再次低头,覆上她微张的朱唇……
“达令……”慕容忧眯起迷蒙的大眼,神情有说不出的娇媚。
“宝贝,我现在就爱你。”楚汨撇嘴邪气一笑。
半个小时后,隐隐看见前方出现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物,五彩旗帜迎风飞扬……
云雨之后,在他为她穿好衣服时,她红肿的唇噘起,叫嚷道:“你卑鄙又奸诈,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家,只不过要你说我爱你,有这么难吗?”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明知道她受不了他的诱惑,他怎能这么勾引她,欺负她呢?
不、公、平!
瞧她一副楚楚垂泣的模样,他不忍再逗她玩,疼惜地把她揽入怀中,大掌轻柔地抚着她的秀发,灼热的唇移至她细嫩的耳垂,沙哑地低喃:“我这辈子只对一个女人说过喜欢这两个字,承诺我也只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