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忧身体隐隐散出淡淡的绿光,将她保在其中,在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楚浪涛身上时,绿光渐渐加深……
而这边,围着楚浪涛的血珠与光形成一体,隐没在他体内,在光尾隐没那一刻,楚浪涛的眼睛闪着妖异的红光,乌黑的头发瞬间变了雪白。
他镇压不住体内的真气,一道无形的气流从他身上散出,迅速往四边扩散,其他人闪避不及的被这气流击伤,口吐鲜血。
奇怪的是,气流并没有击中慕容忧,这种冲击力来到她身上自动被绿光御去……
由于大家都专注在楚浪涛身上,对于慕容忧身上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注意,惟一注意到的,只有那位白衣女子,她事不关己的冷眼盯着这一切。
慕容忧再次被关进地下室,由于她被楚浪涛放了很多血,此时的她脸色苍如白纸,原本纤弱的身子看上去更显瘦弱。
清丽的脸庞有一层深举家的憔悴阴影,眼神仿佛失去了焦点,毫无生气,空洞而飘忽。
楚浪涛并没有打算因此放过她,每天早晨他便会派人来石室取半碗血,手腕上的伤未愈合下一道新伤又出现,她两手腕已伤痕累累。伤上加伤,她孱弱的身子再难承受这种折磨,这几天来高烧不断,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而那位白衣女子没有与她关在一起,就连楚汨也没有再看到他,有时,她怀疑那天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与袁湘灵结婚,现正应是新婚佳期,他怎么会出现这里?有可能会因为她吗?他来找她吗?
这些日子以来,她想他的时候比任何时候还要多,在孤独夜晚,她脑海中不断浮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他丢下妻子前来这里救她,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欢喜,可是,想起他的绝情,她的心仍然很痛很痛。
她气他的不解释,她怨他的不坚定,她的心在他一次次的伤害下早已伤得千疮百孔,这教她痛心绝望。
虽然气怒她伤透了她的心,她对他满腔的爱意却早已无法收回。
有人说,时间是人类最好的装修师父,它可以把人的不开心和伤痕像粉刷一样覆盖掉,她自嘲的想,也许有一天她真能这么做到。
又过了约十天,她的情况仍没有好转,反而日益加深了。
究竟这些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她想离开这里,好想离开这里!
楚汨,为什么不出来与她见面?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来救她,她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而他们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再多的补血东西送给她,也无补于事了,再抽一次抽,她真要变了一具干尸了。
“老天爷……我不想死在这里,请带个人来救救我……”
慕容忧失望地对着晦暗的地下室哭喊,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室寂静与寒冷和她的回音声。
就在她自怨自哎时,送餐的将热气四溢的饭菜递进猫窗,“你这么瘦,多吃点一点吧,这些包子很新鲜,记得吃喔。”
他交待完毕,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慕容忧觉得奇怪,今天送餐的怎么这么好心,提醒她吃包子,而且还特别交待。
难道……
她立即拿起一只包子,撕开来,看到里面是夹着一张纸条:明天他们带你出去祭礼时,经丛林时,见机行事。
并不有注明是谁写的,但从笔迹看,只有男人才能写出这么刚毅且有劲的字体。会是楚汨吗?他会暗中帮助她?
为什么要等到这么久才行动?她都快要死掉了。
又是一个月圆夜,楚浪涛果然派人将她带出去,在经过丛林时,她突然弯低身子,像极痛若似的。
“喂,你怎么了?”押着她的两名男子问道。
“我……我……肚子好……好痛……”她咬着唇,话语似乎从牙缝迸出来般。
“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手足无措转而问另一位。
“不可以误时晨,那……”
“二位大哥,一定是吃错东西了,求你们可怜下我,让小女子在路边嗯嗯,我……我真的好……好痛……”慕容忧捂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两人对看一眼,心想,看她一副要死样子,应该不会玩什么花样。“好吧,但不能太久哦。”
“好的,谢谢二位大哥。”闻言,慕容忧暗喜,忙道谢。
慕容忧走到丛林里较为阴暗的地方,蹲下身上,故意嗯得极大声,她看到两名男人尴尬的转身背着她,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她刚转身想走时,看到一黑影站在她身后,她想尖叫,却被对方以极快速度捂住。只见他手一扬,背对着他们的两名男子随即倒下。
借着朦胧的月光,慕容忧看清捂住她嘴的人竟是楚汨,她内心一阵激动,那知下一刻,她晕倒在他怀里。
迷蒙间,慕容忧似乎看见楚汨来到她的面前,眨了眨眼,疑惑困难的低喊:“汨……是你吗?上天听到我的请求,带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深恐一闪神,他便会消失见。
“忧……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男人心痛的看着这么孱弱得随时要断气的慕容忧,忍不住一阵鼻酸,语带哽咽。
是他?似乎又不是他?也许这是死前的幻觉,所以,感觉不到楚汨的气息,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悄然滑落,滴落在男人的胸前。“无论是真是假……谢谢你……”在死前能见到他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