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自觉地拧紧被子,心里很气,很气,但气又怎样?她现在装病,又不能跑去将他拉回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合药膏,她伸手接过,目光不经意的瞄到窗外有道高大的身影往这边走过来,灵光一闪,她快速地将药膏塞回‘佛像’手里说道:“既然你主人不在,你就代替他帮我上药吧。”
话落,她转过身去,解开内衫,只剩下粉色的肚兜。
“小姐,这……”拿着药膏的‘佛像’见状,视线立即从她身上移开,一刻也不敢停留,不知所措说道:“这……不是我……”
“别啰嗦什么,快点啦!”她不耐烦地催促。
她是现代女子,在他人跟前露背并没有觉得不妥,反正又没有露三点,她以前也常穿露背装,但对于一个古人来说,她这举动却是惊世骇俗。
‘佛像’踌躇着,心里挣着,不敢上前一步。
“还不过来?”她扭头沉声道,然后趴下身子。
‘佛像’考虑片刻,硬着头皮上前,目光不敢在她弧线优雅的背上流连,打开药盖子,正想为她上药时……
“你们在做什么?”楚汨在房外没有看到楚凡在,结果踏进房里,却看见他忠心的部下竟半跪在床前,大手正要抚上她雪白裸露的腰部。
听见他咆哮怒吼,慕容忧紧窒的胸口终於松了,然,‘佛像’也就是楚凡,却被吓得手颤了一下,药瓶脱手掉在床上。
“你没有看到吗?他在为我上药呀。”她扭过头,对他无辜地眨眨眼,然后又对楚凡说:“别理他,他内分泌不调,喜欢吼叫,我们继续,别怕。”
“楚凡,你先退下。”楚汨脸色冷沉下来,目光对上她那双闪着挑衅光芒的水眸,深幽的眸子更阒黑。
“是的,属下告退。”楚凡慌忙疾步退出去。
见他脸色更臭,她心里乐透了,然而,她不敢表露出来,故作不悦的噘起嘴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干嘛要让他退下,你不是叫他来照顾我吗?他走了,谁为我上药?”
“你的意思是想让他来为你上药?”楚汨眼神暗凝,下颌绷紧,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笑痕。“以后别再做同样的事情,否则,马上赶你出炫武门。”
“那不是你的意思吗?不然,你为什么叫他来照顾我?”她可以读解他的话是妒嫉吗?但看他的表情却并不是这回事。
可恶!
慕容忧将衣服拉上,装出极挺不直腰的样子跨下床。
“你想干什么?”按住她,看着她笨拙的动作,楚汨不自觉微蹙起浓密墨眉。
“涂药呀?照顾我的人都让你赶走了。”她漠然瞟了他一眼,拔开他的手,正想起来,却又让他按回床上趴着。“你干嘛?”
“趴下。”他粗声喝道。
“喂?我又不是你养的哈巴狗,干嘛要这么听你话,说趴下就趴下。”慕容忧噘起小嘴,故意与他唱反调。
“我说趴下就趴下。”楚汨不耐地拿起床上的药膏,见她还想起来,黑眸瞇了起来。
该死!刚才如果不是自己早一步回来,她是不是要让其他男人碰她的肌肤?这场游戏是她挑起的,既然她挑了他做对手,别想再勾引别的男人!
慕容忧像存心和他作对似的,一手抢过他手上的药瓶,冷哼道:“不用劳驾我们的少门主大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无可否认,与他唱反调是出于赌气的成份居多,谁叫他一整晚不回来,一回来就给她脸色看。
而且,她从来就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你说一就不敢说二的人,喜欢并不等于可以让他搓圆弄扁。
“你是在抱怨吗?”瞧她红唇嘟起来,楚汨黑眸微眯起来,看着她的目光闪着难测的诡光。
“抱怨?岂敢!”可恶!讨厌他这种高深莫测的神情,他一眼能看出她想什么,而她却看不懂他内心想些什么?
“那你还要让药吗?”他挑高一眉,冷冷瞥了她一眼。
“有免费护士,我又何必拒绝呢?”她知道有些事情见好就收,反正目的已达到了,如果他以后再迟回来,那就让别的男人为她上药,气死他!
慕容忧再次褪下内衫,趴在床上,当清凉的药膏涂上皮肤,身子不禁轻颤了下,瞬间,疼痛减轻,舒服的感觉随之而来。
楚汨平时对她很冷淡,但在为她上药的时候,却很轻柔,仿佛她是只玉瓷娃娃般,小心翼翼地,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一丝温柔。
“你为什么会答应娘,让我在这里养伤?”她开口问道。
“这不是你和娘的目的吗?”楚汨眼尾也没抬一下,淡然回道。
闻言,慕容忧吃惊,难道他知道这是她和楚夫人的计谋?如果是,为什么不拆穿她而让她留在这里?
“我真的很笨耶,你说的是太空话还是外星语,怎么我听不懂?”无论他知道与否,她都会装傻下去,懒上他才要紧。
楚汨不语,三天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知道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很会装傻,有时,还会说一些他没听过的语话,而他,一概置若罔闻。
对她,他能避则避,因此,他故意派楚凡来这里看守她,一来,楚凡对他忠心耿耿,二来,楚凡沉默寡言。
只要自己少出现她面前,她自会觉得无趣,自动离开紫辰楼。
那知,他低估了她的着毅力,更忘记了她的本性,无论到哪里,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