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心却一直没有平静下来,尤其是楚汨那天说的话,一直在她脑里萦绕着。
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到最后又不想她走,还拿出契约来威胁她?
难道他也想学古人那套三妻四妾?有了梅影儿与袁湘灵还不知足吗?如果是楚默,他也会这样做吗?
楚汨、楚汨,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每次见到他都不攻而碎,为什么?
心,好空,好乱……
话又说回来,好奇怪哦,这几个晚上,她竟梦到楚默来找她,以前她拼命的想楚默出现,他却怎么也不肯来见她,前两晚,他竟入她的梦,并来到她身边,一直陪着自己。
这是不是说楚默的灵魂其实一直在她身边呢?
有好几次她想开口问他,楚汨是不是他的前世,但又怕他吃醋,因为,每当她说楚汨的名字时,他都会用唇堵住她,令她开不了口。
现在想起来,感觉有点诡异,灵魂会让人感受到唇舌的交缠吗?而且,他们的吻与以前时有所不同,更与楚汨吻自己的更不同。
而他还警告她不准提楚汨的名字,他说,他是他,楚汨是楚汨,不要将两人混淆了。
这感觉很深奥哦!
在她心中,楚默是楚汨,楚汨也是楚默,总之,他俩个她都爱上了。如果楚汨不是楚默,那她……
唉!不想了,回房睡觉,如果今晚楚默再入梦里,她一定问问他。
打了个呵欠,慕容忧站起来,拍拍屁股的尘屑,然后仰头望了眼高挂在夜空的明月,嘴角噙着一抺诡谲的笑意,转身,便朝屋里走去。
同样的夜晚。
两条黑影窜入阁楼里,靠近窗边的站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他缓缓转过身,月光洒落入窗棂,背对光的他看不清面容,但仍能感觉出他身上散发出的宛如鬼魅的邪气。
“事情都准备好了吗?”男子望着跪在面前两名黑衣人,徐徐问道。
“少主,所有事情准备妥当了。”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属下还收到消息,天冥宫在搜寻一名逃跑的宫女,而且还动用了相当大的人力。”
“是吗?”男子眉一挑,略沉吟片刻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属下已派人去调查了。”
“做得好。若是对我方有利的,一定先一步将那名宫女请回来。”当他说到这个‘请’字,其语气平淡却蕴含着一股誓在必得。
“是的。”
“炫武门那边最近有什么反应。”男子再问道。
黑衣人犹豫道:“本来自袁堡主受伤后,必定会与炫武门终止合作的,可是,我们算错了一步,没有算计到冥君的未婚妻会出来为他作不在场证据。至于冥君,他中了公子的毒,似乎还没有找到解药。”
“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个红颜知己,算他好运。”男子不屑冷道:“噬功散是没有解药,只要不使用内力,仍与正常人没有分别。”
“这都是公子英明,竟能想到这一招来对付冥君,寒堡主的寿宴他肯定出不了席。”黑衣人恭维道。
“本公子原是想用来试探宁王的,想不到阴差阳错的用在冥君身上,这反而更好,你们紧密地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不能有什么差错了。”男子谨慎的交待。
“是的。”
两名黑衣人领命退下后,室外黑暗处突然传出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
“想不到堂堂一朝太子,竟会以假装受伤来留住一个女人。”随着话语响起,那名男子已步进来,透过窗外洒入的淡淡银光,那是一张清雅俊逸的脸容,然而,一身黑衣打扮使他清逸的俊容更添一股独尊与神秘感。
“呵呵,有利用价值的,当然要留住。”南风熤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如何?听说魔君在搜查一名逃跑的宫女,你应该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吧?”
“宫女?”俊逸的男子身子微微僵了下,顷刻后,开口问道:“消息准确吗?”
“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南风熤眉眼一挑,睨着他说:“三年前的事情该不会又重演吧?”
“不会,她与采萖不同。”男子眸色黯然,随着,他扬了扬眉,嘴角噙着一抺莫测的诡笑,道:“到是你,假装受伤又暗算冥君中毒,可真是一箭双雕,若是那个女人知道你设计她,还会不会留下来呢?”
“这事不准再提。”南风熤凌厉的眼眸扫向他,他清楚慕容忧的性格,如果她知道自己算计她,一定不会留下来。
自那天回来后,她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改变了,虽然她的心还关得紧紧的,但他有信心,只要他耐心一点,假以时日,一定她爱上自己的。
所以,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差错,不然,所有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就连另一个身份也将曝光。
“呵呵,原来你爱上她了。”男子的笑意更浓了。
南风熤身子浑然一颤,随即否认道:“怎么可能,你明知道女人至于我来说是做什么用的,本公子原以为宁王喜欢她,但想不到的是,冥君对她更为在乎,不好好的利用下这层关系,怎能制约得了冥君呢?”
“是吗?”男子踱到窗边,与南风熤并肩站着,望着窗外的苍穹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有件事情需要借用下你的人手。”
“若是对我有利的,没有问题。”
“那当然。”
夜色更浓,隐隐约约传来更夫打起“咚……咚!咚!咚”,一条挺拔伟岸的身影穿过回廊,直奔过花园,来到一处靠近池边的小苑里,无声地推开门,穿过小花厅,走入内室,踱到床榻边,掀起了床幔,那张娇嫩纯真的睡脸随即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