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有仙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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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席位

玄女此时心情正好,多亏她手脚快,不然怕是不能和师父两隔壁了。

扶落一笑,本想借着机会说她几句,却又狠不下心,只得由着她去,占了的房间也就归了他们。

“师父。”玄女似乎又有了什么主意,见周围还是有些仙家的,只得如前几次一样,拉着他的袖子,声音清越,勾得扶落心头一颤,“玄儿想去采雪莲。”

扶落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采雪莲,她完全可以不用向他说明,天山很是安全,断然不会出什么事儿,她不过是希望他陪着她去而已。

不过,扶落的嘴角上扬,他喜欢,遂点头,不用她说,便自行将话题引了下去,“为师陪你一同前去。”他的唇红艳欲滴。

御着风,扶落和玄女离开了天山之巅,四下一片雪白,还有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玄女在雪中转了几个圈,凉风吹过,一点儿也不觉得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凝起一道仙力,冲着离她较近的雪莲袭去。

没有丝毫反应,雪莲依旧稳稳固固地扎在雪地上,任凭白雪一点点的融进它的花瓣,清雅美丽。

玄女道了声奇怪,朝着扶落所在的方向瞅去,应当不会这样,虽然她的法力不够精深,但也不至于弱成这样,期间必然有什么问题,正想开口解释,却瞧见扶落抬了抬手,遂闭上嘴,不再多言。

扶落见此,不由得一笑,凑了过去,淡淡地看了那朵雪莲一眼,这一看,便看出了问题的所在,这朵雪莲想必已经在这儿扎根千年,将要修成人形,再多修个几千年,便可登仙。

玄女治不了它,倒也还说得过去。

四周沉寂,再无他人,扶落伸手,挑去了她发丝上的白雪,温存的声音漫入玄女的耳际,他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只有他会有的从容,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玄女这才放下心来。

沉默一会儿,玄女又突然抬头,眸子透着光泽,她有些懊恼地瞧了那株雪莲一眼,慢慢道来,“在刚才的仙力会否对它有影响?”若是在无意间害到一个小妖,说是小妖,但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对不住。

“自然会。”没有片刻的犹豫,扶落接过问题。

瞧见玄女面色带着懊恼,他又补上了那么一句,“你的仙力有助于它修炼,它会更快修成人形。”这声音让人不忍怀疑。

玄女这才松了口气,她本身就是寻个理由,想着和扶落单独相处的,闹了这么一出,也没了采雪莲的心思,生怕再伤到一株修炼地差不多了的雪莲。

扶落也看出了玄女的所想,便带着她回到了天山之巅。

一路风雪。

玄女和扶落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呆着,玄女是发呆,扶落则是养神。

偶尔,玄女还会捶一锤墙,和扶落说上几句,后来,无论她怎么锤,扶落那边都没了反应,心知扶落应当是睡着了,她只好做罢。

不过,玄女自然是呆不住的,在客楼里好一阵乱逛,无意间撞见一个男子,抬头瞧瞧他的容貌,竟是个无头鬼,更是大惊,不敢再待下去。

不过,她和扶落的房间皆在最上层,这儿,应当是客楼的中间那层,隔着远得很,玄女使了一些法子,却不料那鬼缠人的紧,始终没能将其甩开,正觉得没希望了,却又瞧见远远地站了个玄色的身影。

玄女忙使眼色,示意地晚前来助她脱身,这地晚倒也随意,真的来了,一下就将那鬼甩地远远的,玄女好容易才舒了口气。

地晚见玄女赖在了他的屋子里,也不急着赶她出去,和玄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足足有了今儿扶落和青女聊天的架势。

“你当真不打算离开?”地晚懒懒地出声,看向玄女,不一会儿就转开了眼睛。

后者点头。

地晚轻叹,瞧了她一眼,悠悠道,“那我走。”说罢,便真的迈开了步子,准备开门,出去。

玄女自然不依,挤出几滴眼泪,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地晚有些看不下去,虽知他是装的,但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仙子哭,有些手足无措,劝慰的词也不知从何用气,只好摆摆手道,“我都随你,这还成吗。”

玄女闻言,停下来,优雅的抹去眼角的泪滴,看得地晚直撇嘴。

玄女安静下来。

地晚见她的泪水平息了,凑了过去,开口道,“你用玉佩不就好了?”说罢,她还指了指玄女的腰际。

其实玄女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师父在休息,她尝试着冲着玉佩叫了几声,皆无回音,怕是已经睡得安稳。

玄女正想驳回去,门却被一阵灵力冲开了。

她忙抬头望去,扶落正立在门前,缓步进来,白袍飘飘,眼底,还带着点困意。

“师父。”她惊喜地喊出声,忘了一旁的地晚,地晚本就与她不大相熟,见扶落已经寻来,也算是放下了心,与扶落说了几句,便送着他们离开。

到了扶落的房间。

玄女倚在门框,寻思着要不要进去,已经踏入房中的扶落头也不回的道,“进来。”

得了这句话,玄女便迈了进去。

“以后休得再要乱跑。”扶落出声,想让语气凌厉起来,但流露出的是七分的放纵,自然是起不了什么效。

玄女却很买账,忙随着他点头,保证不再乱跑。

扶落本就舍不得生她的气,见此,只得一阵笑,嘱咐了她呆在这儿不准乱走,便又松了衣袍,安然睡去。

天山不属于天界,所以也有黑夜,黑夜到来之际,天宴也就开始了。

扶落摸了个位子,坐下,见玄女还没有动作,将她拉着坐在身旁,道,“害怕?”虽说在凡界也待了一段日子,玄女的恐惧还是没有根除的。

玄女摇头,凑了过去,眼膜狡黠,“师父,玄儿听得他人说,席子的左手边是给家眷坐的。”然而,她现在就坐在扶落的右手边。

家眷,无疑就指妻儿,她这样坐着,似乎不大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