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有仙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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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区别

一股暖流涌出,没一会儿便烘干了玄女的襦裙,扶落也就顺势放开了他,眸子也变回了一如既往地清浅,干净。

这样一来,扶落便放开了玄女,怎么说也还有人看着,不大好。

“嗯?”扶落的眉头一动,转过了身子,沉吟半响,金色的华光映在他的白袍上,竟多了一份明丽,此时,他正对着地晚的眼,眸色如一潭水,平静,看不出分毫的喜怒。

没来由的,地晚的背一僵,想躲开,可还是迎了上去,用余光瞟了眼玄女,故作轻松道,“阿晚见仙君的小徒儿很是清丽......”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特意将音拖得很长,有些耐人寻味。

青女的脸色也变了变,但不是不悦,倒是有些欣喜,莫非,自家小弟看上了那小徒儿,遂不作声,静静地听着他们讲下去。

扶落却不大买账,一副要为徒儿维权的样子,又沉吟了半响,眸子里透着点冰雪的气息,目光掠过青女,轻轻道,“弟不教,姐之过。”说罢,他也学着地晚先前的样子,凝了把水球,不由分说地朝着地晚砸去。

湿意蔓延全身,地晚愣了。

青女愣了,玄女亦是愣了。

扶落哪里会理会他们的表情,抚了抚袖子,顺势牵过玄女,不作声,手掌闪过一抹亮光,带着玄女离开。

扶落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气氛有些闷闷的,玄女也不作声,只是瞧着他,等着自家师父把气消了,至于现在,她还是不说话来得好。

“怎么了?”倒是扶落先发现了不对劲,先前的冷气已然退去,玄女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温存的师父,他白衣翩翩,嘴角带笑,眸子里还带着点疑惑。

玄女忙摇头,她不过是等扶落先开口罢了,没有确定师父心情好,她断然是不会开口的,在扶落来的时候,玄女便知道他会不开心,却没料到他竟会将地晚泼了回去,这还是她向来有礼的师父吗?

不过,很解气。

当然,玄女不会傻傻地绕回到那个话题,轻轻几句话,揭了过去,又状似无意地道,“浴华仙君下界找到了折云仙子?”她真的是觉得不说话有些怪异,正好对此事有些关心,遂问了问。

扶落瞧着她,望入那双干净的眼,半响,浅浅一笑,释然道,“快了。”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必担心。

原来,妖界确实不会伤到折云哪儿,毕竟折云是块灵玉,若是缺了一角,灵力便会少掉不少,这样一来,妖界的人只会将她保护得更好,再说,妖界确实无人可以伤折云,到底是神物,还不至于那样容易被害了去。

扶落对玄女讲了讲原委,清浅的声音飘起,听得玄女很是舒坦,突然,她睁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师父。”她低低一唤,眼底流溢着夺目的光彩,看得扶落也是一愣,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这,的确不大像话,扶落强装出一副超然淡定的样子,抖了抖衣袍,斜看她一眼,道,“何事?”说罢,他伸手,弄了弄玄女贴在他脸颊上的发丝,痒痒的。

玄女耳根一红,缩了缩脖子,兀自镇定,“玄儿许久未去探望梦仙了呢。”说罢,她嘟起嘴,似乎是对这几日自己的行为的不满。

扶落却是一笑,笑得云淡风轻,好半响才开口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一样的。”说罢,他支手,抵住下颚,怕玄女不明白,又加了一句,“你多看看为师就好了。”至于梦仙,就不用了吧。

玄女一下子就明白了扶落话里的意思,嘴角绽开一抹笑,如刚刚绽放的雪莲,纯净,明丽,又像一抹阳光,悄悄爬进扶落的心房。

“为师说的不对?”扶落着实是晕乎了一会儿,见玄女笑了会儿,笑完了似乎不打算开口,遂将脸凑了过去,继续道,“仔细瞧瞧,除了那双眼,还能有何分别?”

说得这般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玄女坦然地点头,观察了片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扶落的长发上,手也伸了过去,发丝带着点冰凉的触感,柔滑,闪亮,就是,颜色要比常人淡上了一些。

扶落瞧着她的动作,从玄女的手中取回发丝,缠了几圈,悠悠道,“这个也除外。”

那确实是找不出什么茬了。

玄女收回手,她是真的想去探望探望。

扶落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拉了她的手,包在掌心,似是无奈,又带着点宠溺,揉了揉她的发丝,“为师前几日方去瞧过,现在,大抵是有些不便的。”话只讲到了这里,没有再继续。

玄女这才点头,“那玄儿过几日再去探访。”

扶落心底的石头落下,总之,她现在是万万不可去的,他还不希望计划还没有开始就露出破绽,他的这场经营,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而且那天正越来越近。

那可不是个好日子。

扶落教自己不再想下去,绕开了话题,师徒俩念叨了许久,玄女这才发现,这会儿去的似乎不是扶宫的方向。

“师父?”她不解,师父是要带她去哪儿?

扶落面色柔和,长睫闪闪,脸颊上还带着华光照过睫毛带来的影子,“我们去十重天。”他声音依旧浅浅,又带着柔意,使人不禁想起三月的泉水,温淡美好,润物无声。

玄女依旧不解,却不再追问下去,他是她的师父啊!师父做事永远都不需要理由,只要是师父做的,在玄女心中便不分对错,也是,扶落着辈子也还没犯过几个错,哪怕是小错。

总结下来,便是,师要做事,徒儿不得不从。

因为没有带来白鸟,这一路又蛮长,玄女有些疲倦,扶落也发觉了这一点,遂念了道咒,一瞬之间,玄女再一次变为白狐。

轻轻将白狐抱起,扶落的脸上始终挂着笑,衣袍白,白狐的毛发更白。

玄女不安分地咬了咬扶落的手臂,当然,没有真的咬下去,盈盈的目光里带着疑惑,是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