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百世丑女
7311500000054

第54章 养伤

第55章 养伤

对不起。

两族的王成婚了,罗刹族的男子与夜叉族的女子皆都盛装打扮,希望下一个便能轮到自己。一夜狂欢,众人皆醉。

那莲始终没能等到她想要的幸福。那一夜,颜奎策着狼马孤身进入了罗刹族的领地。贴满囍字的殿堂前,他看见了一身锦绣红衣等待着他的凰,那红色的纱衣与以往的不同,而是那般的华贵不凡,他几乎以为,自己遇见了天上的仙神。

“颜奎,我在这!”看见狼马上的俊伟的男子如约而来,凰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心的朝颜奎跑去,她并不知道,听见她声音的此刻却还有一人,一身红衣的男子伫立窗前,望着她跃上了狼马,被颜奎用斗篷小心的裹起护在怀中,绝尘而去,那身后贴着大红双喜的窗户,却久久的不能关上。

“痛……痛……好痛……!“半夜被痛醒,浑身沉甸甸的,就连呼吸也憋得慌。仿佛被千金巨石压着一般难受。咱有伤到那么重么?睡梦中,时不时的总能感觉到有人给我喂水喂药,喂些汤汤水水。初时感觉伤已大好。但为何醒来却觉得身上的伤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十分吃力的半支起身,揉了揉咱如今水汪汪的大眼睛。然而当我看清身上趴着的事物时。双眼立刻翻白,一股无名业火蹭的就自五脏六腑中窜起,靠,敢情不是咱是病情加重了,重的,只是趴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那个人!第一次见沈心之的睡容,俊美的脸庞此刻有几分孩子般的安然无妨。让身为女子的我有那么丝丝的动容。而那如玉的脸庞上写满了因照顾我而显现的疲惫,让我更是为之感动。然而!哪有人会趴在病人伤口上睡着的?

踹人,翻身。继续睡觉。

再睡已是无梦。

雪初云霁。起来正值浩日当空,我捧着热粥半坐在温暖的床上,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房舍树木,心情大好。沈心之穿戴整齐的坐在我房内的桌边喝茶,时不时的瞟一眼卧床喝粥的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身体可好些了?”

“嗯。好了。”

“粥好喝么?”

“好喝。”

“跟我回府。好么?”

“好……额?”

“跟我回府,让我照顾你,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开合着茶盏,浅尝一口,然后看着我,仿佛只是随意的一说。言语中,却是关心。

看着沈心之担忧的目光,我不无动容,然而当我念及又要住入一处如莫府一般华丽而又冷漠的宅院之时,心中便又觉得厌恶起来。

去吧,人在屋檐下,到哪都是拘束。不去吧,咱难得盼上个吃软饭的机会。怎能错过?

哎……伤神那……伤神。

见我犹豫,沈心之合上茶盏,再抬眼时已是一脸的坏笑。

“倘若这个话题太难作答,那就换个话题如何?小贝啊……你可知,为何我醒来时,会睡在地板上?”沈心之走到我身旁,俯下身,挑眉看我。

嘴里的粥差点一口喷出来,望着那双能穿透人心的桃花水眸,咱立马笑容满面的讨好。

“额咱考虑考虑”我眨巴着眼讨价还价,却被他眉目瞪回。

是以只得先妥协道:“去,去。咱跟你回去还不成嘛。”

沈心之满意的收回他那压迫人的的视线,理了理裘袍上的皱褶起身,“既然小贝答应了,那么过几日,我便来接你。”然而,走至门边却又停下脚步,犹豫了片刻,突然转身回头看我,眼神很是复杂。

“那青轩……又是何人?”沈心之低下头去,把玩着手中的玉扇。也许是感觉自己问的太过突然,便又向我解释道:“昨夜睡梦之中,你一直声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你一直重复说着,青轩。对不起。”

“哦……青轩啊……他是……”我茫然的应和着,本想如实告之,但不知为何,看着沈心之踌躇的神色话到嘴边又是一转。

“青萱啊,萱草的萱,是咱给现在这俱身体取的名字。置于那些梦中的胡话,大概是因为自己没保护好它让它挂彩受伤了,所以感到歉意吧。”这话一出,我自己都佩服起自己来,心道,行啊你,瞎掰的功夫自哄骗小思之后又高了一个档次啊。

然而沈心之只是低眉不语,看的我很是紧张。

“啊对了,我的容貌改变如此之大,你怎么一点也不奇怪?那般轻易的就认出了我来?”见沈心之还有犹疑。我转移话题,然而也是好奇。就算他见多识广,武艺了得又懂星象。然而毕竟是凡人俗子,怎会如此轻易的便接受了这般转身换灵的奇异之事。

我问的认真,然而沈心之反而答的闲散并且理所应当。

“既然青冥自称是阎帝,那么区区改变个容貌,又岂是大事,我唯一奇怪的是既然都变了,为何不再变的漂亮些。况且,这天底下,唤我色男的,就我所知,可就只有你钱小贝一人。”沈心之笑,用手中的扇子指我。

呵呵,我干笑。感慨青冥那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爱显摆,就一小正太的样子还到处亮出身份装大爷。然而却不见他有什么真本事,除了会做衣服,会变身之外,没见他干过什么正经事。

所以咱再一思忖还是觉得奇怪,幽冥地府,神魔现世,一般人能那么安然的接受么?而且他沈心之对那青冥那是什么态度。知道是冥王亦不敬畏,不惧怕,反而还称兄道弟的。

我奇怪的问他,“青冥说他是阎帝你就信了?他还跟你说些什么没?”比如凰。比如君怀洛。

“为何不信,师父早已便告之过,这世间五界共存,各有统驭之人,当中便提起过青冥阎帝。不过当日他也只是向我道明身份,以便我能安心将你和怀洛托付与他,其他,道未曾提起什么过。”

“哦……!”我恍然大悟,再次肯定那个让他照看我的师父很不寻常。“那你可曾问过,你师父,究竟是何人?”

沈美男眸子低垂,似乎在想如何说比较妥当,思虑片刻才又回答道:“当知者已知,不当知者不知。阎帝走时曾说过,你的身份不可为人道,想必莫府那夜并不简单。既然改了容貌,也好。那么,日后便唤你做萱儿吧。”沈心之开门踏出,合门之际却又说,“只是在我心中,小贝永远都是小贝。”

望着闭合的门框,我傻眼,哭笑不得。色男他什么意思?感情在说,我丑的已经深入人心磨灭不去,即使整了容,披了马甲也依旧枉然了,是吧。

也罢,娱人不如娱己。摸着咱自个滑溜溜白嫩嫩的脸,我咧嘴傻笑。

窗外又稀稀落落的开始下雪,我开始期待,去色男家混吃混喝的日子。

我希望自己什么也不去想,********。然而轻抚着左胸那个再也不曾炙热过的印记。心底却突然浮起那个如断崖般绝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