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两地自古就是旅游圣地,更印证了不少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欧洲的巴黎算什么?论情调哪里比得上苏杭?现在,乐师启和服部半藏就像是一对情侣一样,在西湖之上泛着一叶扁舟,乐师启从小生活在荒云岛上,自然习惯了坐船,而服部半藏作为伊贺忍军的头目,更是经过了艰苦的训练,水战只不过是要训练出的本能之一。
服部半藏没有穿忍装,而是学着乐师启,一身的运动装,更显得英姿飒爽,服部半藏从小就不怎么穿便装,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一些不习惯。
乐师启笑道:“半藏兄,其实你这个样子很好看的,做忍者可惜了。”服部半藏气道:“我家这一代没有男丁,从小我爷爷就逼着我学习忍术,继承服部半藏之名,可以说我的路从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见提起了服部半藏的伤心事,乐师启说道:“我就不同了,我总是缠着爷爷,爷爷才肯教我功夫,爷爷倒是喜欢昭少爷多一些,爷爷的武功他倒是得到了真传。”又看了看服部半藏好像在想着什么,乐师启道:“好了,半藏兄,现在景色这么好,我奏一曲《鹊桥仙》如何?”
服部半藏想了想,摇头道:“不好,牛郎织女每年只得一天相会,我不喜欢。”
乐师启说道:“那我就奏一曲《梁祝》吧!”服部半藏又摇了摇头,说道:“梁山伯与祝英台只有死后才能够相会,再者‘化蝶’之说也不过是遐想,他们没有得到真正的幸福。”
乐师启想了想道:“世间表现爱情的曲子太过伤感,就连爷爷的《彼岸香》也逃不过这种模式,难道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么?为什么拥有的时候却视若无睹?半藏兄说的不错,我们是幸福的一对,不该奏这种悲伤的曲子,这样吧!我便即兴创作一曲如何?”
服部半藏听到‘幸福的一对’的时候,脸颊已经通红,他和乐师启是两情相悦,这种发展速度倒是符合她这个忍者的身份,只不过不管女方的性格如何,在婚前都是有些羞涩,这话倒是说不出来的,若是男方不主动一些的话,机会转瞬即逝。乐师启便是这种大胆的人,无论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可以说他鲁莽,但是单凭这一点上,陈政倒是显得有些优柔寡断,这也为后来陈政的感情之路埋下了祸根。
乐师启说道:“断桥残雪、平湖秋月,此情此景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我做出的曲子不要带一点悲伤,让后世的有情人听过之后都会快快乐乐的。”服部半藏说道:“还后世呢!你倒是一点不害臊。”乐师启大笑道:“人一生没有第二次,与其碌碌无为,活就要活得精彩,想什么就要做什么,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我喜欢半藏兄,就要说出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脸其实是最需要勇气的,但是勇敢并不意味着不要脸,乐师启这么快便追求服部半藏只能够说他是勇敢,而并非不要脸。
服部半藏羞得直将脸遮住,乐师启笑道:“半藏兄,你不穿忍装的时候就不要蒙面了吧!”服部半藏说道:“乐师启,若是你说话再不正经,我便再也不理你了,你刚离开你们少爷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乐师启道:“好了好了,我想到曲子了,吹给你听。”乐师启便在小船之上吹奏起了曲子,这首曲子却是乐师启新作,每一个音符之间没有半点哀伤之情,本适合于表现悲伤的情曲却表现出了那种大胆与不羁,洒脱和逍遥,正合乐师启与服部半藏现在情景,在西湖之上泛舟的情侣千百,听到乐师启的笛声便陶醉在这敢爱敢恨的感情之中。
撑船的艄夫是一个接近六十的老人,笑道:“公子这一曲便是真的超过了那数不尽的才子佳人之作喽。”
乐师启笑道:“老人家严重了,小可知道那些名曲流传了千年之久,若不是千锤百炼是无法做到的。”艄夫说道:“也许公子的曲子不如那些名曲精致,但是公子的想法倒是另辟蹊径,珍惜眼前,人人都知道,但是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
乐师启道:“老人家说的是,看起来老人家也精通丝竹,那么请老人家为此曲赐名。”艄夫笑道:“公子,我想最合适给这曲子起名字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吧!”乐师启拍了拍服部半藏的肩膀,说道:“半藏兄,既然老人家都这么说了,你便为这曲子起个名字吧!”服部半藏道:“师启,你就别难为我了,我从小就没有学过什么音乐,唯一会的就是我们伊贺派发暗号时候用的哨子。”
乐师启道:“懂得音乐却未必是知音,我的知音便是半藏兄你了,这世界上便再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服部半藏说道:“那既然这样,这首曲子既然你说超过了《鹊桥仙》,也高于《梁祝》,就叫《仙蝶犹羡》吧!”乐师启笑道:“虽然很直白,但是却最贴切不过了。”艄夫也说道:“《仙蝶犹羡》,姑娘,这名字好啊!哈哈!”在这曲子之下,艄夫撑船的速度比原先快了许多。
两人游完西湖之后,乐师启带着服部半藏坐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酒馆里边,据说这里是济公和尚曾经来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书唱曲的古典娱乐项目也有,乐师启点了东坡肉、鲈鱼等着名的菜色,服部半藏显得很拘谨,乐师启笑道:“半藏兄,什么时候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只不过是吃饭而已,再说这里环境幽雅,好像没有什么可怕的理由吧!”服部半藏算是遇到厉害的了,这个乐师启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服部半藏道:“师启,可是我们才出来两天便便成为情侣,是不是快了一些?”乐师启道:“我倒是觉得有些慢,只怪我第一次见到半藏兄的时候没有发现半藏兄原来是女儿身,让我们少相聚这几多天。”服部半藏道:“没一句正经的,别人恋爱都是躲躲藏藏生怕别人知道,可你倒是好,别人不知道还非要告诉别人知道。”
乐师启说道:“当然了,爷爷也这么说,说我一点都不像他,知道《彼岸香》的故事么?”服部半藏表现出了一个倾听的样子,乐师启说道:“爷爷以前喜欢过一个叫纪香的女子,但是那时候爷爷是一个翩翩公子,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爱意,那女子开始时对爷爷也有情愫,但是爷爷表面上的冷淡终究让纪香爱上了别人,这人却是爷爷的好朋友,爷爷临死的时候遗愿便是找到纪香,为她演奏《彼岸香》,等我上次在tokyo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那个爷爷一生当中最爱的女人,不过我见到的却是一个冷冷的坟墓,两个有情人生不能够在一起,死也不能够同穴,所以我说,既然喜欢就要去争取,等失去的时候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彼岸香》便表现的是这样,失去了之后才去珍惜,我不想和爷爷一样。”乐师启说着已经抓住了服部半藏的手,说道:“半藏兄,你说是不是?”
服部半藏被乐师启的举动弄得有些痴了,刚想说什么,这时候旁边的说书人问道:“年轻人,你是说乐橙是你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