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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宫旭还未明白过来时,他的身体,早已被这名少女死死地抱住,几乎不能呼吸!
“姑娘,不能这样,你还是个女孩子,应该知道名节的重要,无论对你,还是我,都是一样!”说到这里,南宫旭的嗓音竟然有些颤抖,有些不连贯,说到底,他还是太紧张了,“姑娘,很快就有人过来,请你放开手,好么?”
或许是桃花癫始发者顾烟,在她犯疾之时所听到的男性嗓音,与南宫旭十分相像,都是既温和又阳刚,能够满足少女十足的想像力,故而听到这些话,这名少女再犯癫症,换句话说,是将癫症燃烧到了极致!
此时的这名少女,已经不顾其它,只是拼命撕扯着南宫旭的衣服,隔着衣服,抚摸着南宫旭的周身。此时的南宫旭,只有用力护住自己身上的白衫,尽最大可能,劝说着,甚至是哀求着。
是的,大凡没见过这副场景的人,都会以为南宫旭,只是一个强凛凛的硬汉,一个十分有理想讲义气的青年,却都不知,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南宫旭极尽温柔缠绵,既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又护住面前少女的尊严,想尽办法唤起对方理智,但尽管他知道,要真正做到这些,几乎就是不可能!
此时的南宫旭,忽然好想她的宇师妹能够出现,哪怕只出现一秒,就只一秒,能够帮他躲过目前的灾祸场面,能够替他分担一点点,他都会万分地欣慰!
或许上天,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此时的钟宇,也如其它昆仑女修一样,漫行在昆仑仙山的大小山野,不过,与其它女修所不同的是,钟宇的脸上,并未有其它女修的迷离和幻变,也未有桃花癫瘟疫大发的景象,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此时的钟宇脸上,竟然极其地镇静,从容,理智,和焦虑,所有见过她的人都知,这,绝非桃花癫瘟疫发作的表情,相反,她那张脸上所透出的厚重焦虑,分明是为这一场瘟疫而来,换言之,她,是此时的昆仑仙山上,所唯一幸存的一名女修!
而此时,像是心有感应般,她朝着南宫旭所在的洞府而去,凭内心的直觉,她感觉南宫大哥会出事!
果然,当她赶到洞府门前时,正是那一场闹剧的最高潮,眼前的少女,完全不顾任何羞怯,只是用力撕扯着南宫大哥的白衫,见南宫大哥反抗,还索性将滚烫的唇,吻了上去!
天晓得,这绝世罕见的桃花癫瘟疫,一旦发作起来,其疯狂程度,会有多大?
就此前的少女来说,她恨不得一下扒光面前男子的衣服,和他抱在一起,做那件平日想想都会害羞的事!这,就是她癫症发作的最强音了!
所幸南宫旭意志坚定,态度坚决,若是换了别人,还真不好说结果?
而最后那香艳一刻,已尽被钟宇收于眼内,此时她才完完全全相信,她的南宫大哥,绝对不是一个轻薄之徒,绝对不是一个专占少女便宜的“登徒子”,之前雪珊师姐对他的“指控”,绝对是别有用心,胡编乱造!
洗尽怀疑,回归敬慕,此时的钟宇,竟然有种隔世之恍然?
所幸南宫旭反应极其敏捷,竟然在推搡之间,第一时间发现了钟宇的到来,讶异于钟宇未陷桃花癫瘟疫的灾难之余,十分激动地说:“宇师妹,你来得正好,你和她一样是女孩子,你好好地带她走,从此以后,再不要踏入这南门洞府一步!”
此时的钟宇,终于明白在这个时候抹泪,感动,都是徒然,唯有理智地处理,方是上策,于是她再无多说,只是默然挟起那名少女,以女性的身份带走她,所幸桃花癫瘟疫有一个共通点,那便是只要在纠缠之下,犯病的女子遇到同性,便会第一时间镇静下来,乖乖地跟她走,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这个同性没有犯病,处在正常的状况之下,而在如今的昆仑仙山,这样的几率几乎为零,故而这节骨眼下钟宇的出现,可谓是上天开眼了!
于是,这一对有情的师兄妹,在此种情形之下默然分别,但是彼此,都是将对方,深深地记在了心内。
对于钟宇,是惊讶于南宫旭的意志坚定,态度坚决,古有柳下惠,今有南宫大哥,看来人间,从未令自己绝望?
而对于南宫旭,是惊讶于钟宇,竟然未犯桃花癫,以他的眼光来看,在如今的昆仑仙山,似乎未有一名女子幸免,而他的宇师妹,竟然是最最特殊的那一个,令他讶异,亦令他敬仰!
是的,他曾从师祖处听说,若能在此瘟疫蔓延之时幸免,第一,必须有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意志力,第二,必须修为达到一定等级,不然,就是有心,亦无其力!那如今看来,宇师妹是既有第一,又有第二,既有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意志力,又有那足以抵挡瘟疫侵袭的修为,令自己刮目相看了!
好在二人分别之后,都并未多想这些男女情事,只是一门心思,研究起桃花癫瘟疫的起始源来。
此时的二人,都在各自的洞府思索,那名剑传门派的女弟子顾烟,是在怎样的情形之下,犯上桃花癫之疾的?也就是说,是怎样的境况,导致了这场瘟疫的发生?
二人都想起,事发后的顾烟,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几个字——“阳男姹女,姹女童婴”,难道这几个字,真的有色境之意?还是说,它原本不是说色,不是说性,而是指其它,指道修而言?
对,此时的钟宇终于想起,在幼年,父亲钟希文曾教她看过道经,那上面,就记载着所谓“童婴”的不一样含义,难道这八个字,顾烟果真想歪了?
于是,钟宇再也熬不住,找到洞内所藏九九八十一本道经,一本接一本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