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医生!快去叫医生啊!”?头回头对着身后的中兴社小弟们吼道。
但是,这是中兴耶!你以为这是南水区的潮帮么?中兴社的小弟们忒没人肠子,人家的老大都这付模样了,他们还好意思笑!
“艹!你们耳朵聋了么!你!你!你!还有你!跟老子去找医生!”六子对着身边的几个小弟吼道。
几个叼着香烟的家伙马上点头哈腰的跟着六子出去了。不章会,就听到院子里“哗啦!”一声,车库门打开,六子带着几个小弟去找医生去了。额。没准是绑架个医生来。
篙子的身上伤痕忒多,多的?头都不敢去数。这短短的十来天的时间,篙子貌似老了许多似的,就跟个频临死亡的老头一样,那里还有当时叱咤龙脊,震慑南水区的‘潮帮一只篙’的气魄。
“拿毛巾!你去拿个毛巾来!艹!”?头对着身后的一名中兴社小弟吼道。
混混嘛,都是一些脾气忒火爆的家伙,听到?头骂人,那名中兴社的小弟马上立起了眉毛,瞪着眼睛骂道:“艹!你骂谁呢?你以为这是南水潮。”
那名小弟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一只大脚“嗙!”的一下踹在了他的上。
“你小子耳朵长驴毛了么!叫你拿毛巾,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艹!”艾文吼道。
这下子,那名小弟立刻变成了乖宝宝,一脸好孩子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疼疼的,点头回道:“是是是!文哥,我这就去拿。”
“嗨!给老子整条干净点的来!别把你们那些个一个月都没洗过的毛巾拎来!”艾文对着跑出十多米的小弟吼道。
艾文站起什么,拍了拍?头的肩膀,语:“哥们,看得出,你和篙子都是讲义气的汉子!老子平生最喜欢和讲义气的家伙交朋友!放心吧,我会找南湾最好的一声给篙子看病。”
“文。文哥。”?头抬起头,四十五度仰望着艾文,泣不成声。
“好兄弟。我不应该不听你的。在南越的时候我就应该察觉到刘老大不是个东西。我。我真是糊涂蛋。竟然相信刘老大那个混蛋。幸好你没事。好兄弟。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篙子抓着?头的手,眼里噙着眼泪,章说话的时候,嘴里还不住的往外冒血。
“篙子哥。你别说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好好地养好身子,我们就能找刘老大这个杂碎报仇!”?头握住篙子的手,哽咽着,语。
“呵呵。我知道,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比谁都明白。?头。好兄弟。以后潮帮就交给你了。潮帮三代人的基业。”篙子还在说,就像是嘱咐临终遗言似的。
“篙子哥,你不说我也知道。”?头的声音依然哽咽。
这时,篙子伸出带血的手,抓向了艾文。虽然艾文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但是,也被这兄弟的情谊感染了,伸出手,握住了篙子的手。
“文太子。谢谢你把我从水帮那些杂碎手里捞出来。篙子我平生很少求人。现在,我求您。帮帮我的好兄弟?头。帮帮潮帮。?头他一个人,不是刘老大那杂碎的对手。只要能保住潮帮。以后我们潮帮就是中兴的附属社团。一切都听中兴的。”
篙子睁着祈求的眼睛,望着艾文,一直到艾文轻轻地拍了拍篙子的手背,点了点头后,这家伙才又闭上了眼睛。只是,那只抓着?头的手,还是紧紧地,紧紧地攥着。
毛巾拿来了,那小弟忒上道,竟然还找来了消毒药水。?头噙着泪谁,小心翼翼的给篙子上药,擦拭着稿子身上的鲜血。
“啊!疼!疼啊!头,?头,我疼啊!”篙子的惨叫。?头虽然手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篙子还是疼的惨叫起来。
?头愣了,紧张的看着篙子,语:“篙子哥,你那里疼?你那里疼?
篙子哭了。这硬汉也疼得哭了,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有指了指胸口。貌似是全身都疼。
“撕拉!”艾文上前一把撤开篙子的上衣。只见篙子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痕,不!那已经不能叫做伤痕了,那是烂肉!已经开始腐烂的肉!烂肉里流淌着让人恶心的脓水,脓水里掺合着血水,有几处烂肉都能看见有蛆虫在爬了!
“篙子哥!呜呜呜。”看到这让人震惊的伤痕,?头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篙子的身体大哭了起来。
“艹!”艾文转过身,偷偷地擦了擦眼角,语:“乃乃滴!这个狗艹的刘老大也太不是人了吧!篙子可是他的结拜兄弟呀!又不是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怎么忍心对自己的结拜兄弟下如此的狠手呢!狗艹的杂碎!”
“好兄弟,不要哭!”篙子拍了拍?头的脊背,语:“我们出来混的矮骡子,都是些做了不少坏事的。兄弟,我从出来混的第一天就知道,早晚会被老天收了的。只是,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收法。被我最信任的结拜兄弟出卖。伤口疼,不如我的心疼啊。”
“疼么?我给你去整章支纯度高的货来,止止疼。”艾文语。
说实话,白面这东西,艾文很少碰。现在艾文却亲自从壁橱里取出一包白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香烟,拔掉章小半烟丝,把白面馋了进去,亲自点燃,潜吸了一口,递给了?头。
“篙子哥,还疼么?”?头把掺有白面的香烟塞到篙子嘴里,看到篙子深吸一口后,表情貌似舒缓了很多,问道。
篙子没有回答,一根烟吸完后就沉沉的睡了。也许是因为这些天被刘老大折磨,被身上的伤口折磨,篙子从没睡过好觉,当伤口的疼痛被白面麻醉的时候,这个硬汉就沉沉的睡去了。
“咣当!”房门打开,疯子六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弟和一个医生。那个医生拎着个药箱,战战兢兢的,貌似真的是被疯子六给绑来的。
“?头,医生来了!”疯子六喊道。
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医生在为篙子做诊断。疯子六和?头在院子里拎着啤酒,抽烟、聊天。
“六子,你知道么。是篙子哥第一个带我进卡了ok,是篙子哥第一个带我去找小姐,是篙子哥第一个带我去砍人,是篙子哥第一个给我发薪水。”?头拎着啤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