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仙姸转过头来,露出一个笑意,道:“比起这事,有件事我更加好奇!”
“何事?”南宫明德问道。
南宫仙妍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道:“他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他明明知道这样做,会把白元德和白家彻底得罪,为什么还要那么做,为了声望,去得罪白家,真的值吗?”
“不好说!”
南宫明德稍微思索片刻,道:“战族十分注重荣耀和传统,北溟家现在虽然已经式微,但就是因为祖上豪杰辈出,声望极高,在云天原,依然是一呼百应,无人敢对他们不敬,他也是两者取其一吧!”
“再者说,这场比武也是白元德先当众挑战他的,以他高傲的性格,肯定无法容忍!”
“也许吧!”南宫仙姸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意,说道。
。。。。。。!
不管什么样,今天的半圣组比赛,算是圆满结束了。
虽然对于北溟宝来说,结局并不算太完美,他很为好朋友白元德担心,这样的失败,对于一个自尊心很强的武者来说,打击是巨大的,一旦留下心理阴影,那么白元德以后的武道之路,将会陷入瓶颈,在冲击大境界时,很难再有寸进。
严重的话,甚至会受到心魔影响,产生走火入魔。
也许改天应该找他聊一聊,北溟宝看着白元德的方向,心道,随后起身离开了天极武斗场。
回到北溟府的北溟宝,终于如愿的卸去了一身的战甲,这套圣甲他还没有完全炼化,和他的气息契合度不高,完全没有骨肉相连之感,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沉重。
入夜,北溟宝一如既往的泡在药浴桶,吸收药力锤炼肉身。
雨澈默默的在他傍边,帮他擦拭着后背,几次欲言又止。
北溟宝看着她奇怪的样子,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呗!”
雨澈停下手中的活儿,一双美眸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小声问道:“少爷,你和月舞姐姐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啊!”
“那种是哪种关系?”
“呸!讨厌,恶心死了。”雨澈啐声道。
北溟宝嘻嘻一笑,伸手在她倾国倾城的脸蛋捏了捏。
雨澈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那你以后会娶月舞姐姐吗?”
“月舞!”
北溟宝嘴角轻轻念叨一声,目光看向远处墙壁上挂的一副画,盯了许久之后,吐出了一个字:“会!”
“那你不是要和南宫家的大小姐结婚吗?”雨澈又道。
“南宫仙姸?”
“对啊!”
雨澈点点头,道:“爷爷说那个女子才是你将来的正妻,不过她今天好过分啊,她自己惹的事,居然连一句解释都不说,还害得你跟别人上战台,太过分了!”
雨澈越说越激动,一脸的气愤难消!
“那你希望少爷娶她吗?”北溟宝盯着雨澈问道。
“不希望,也不喜欢,她一点都没把你放在眼里,还不如月舞姐姐好。”雨澈鼓着腮帮子说道。
北溟宝点了点头,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别想太多了,少爷现在才没空去理会这些事,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多修炼呢,今天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吓死了,那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雨澈气鼓鼓道:“下次再碰到这种人,直接叫人把他打一顿就行了,你可千万别再自己上去打了。”
“那月舞姐姐上去跟人比武,你也担心吗?”北溟宝微笑道。
“不担心,月舞姐姐那么厉害,才不会有事。”
雨澈自信满满道,她自小和北溟月舞一起长大,自然深知北溟月舞的强大。
“傻丫头,那等少爷变强,变的超级厉害了,你不是也不用那么担心了。”北溟宝笑道。
实力,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实力,没多少心思去想别的事,至于南宫仙姸,北溟宝的确是没有多少感觉。
说着,北溟宝不再言语,闭上眼睛,开始运转北溟混元功。
他刚刚借助墨龙寒月刀那股奇怪的力量,突破到元婴境四阶,距离五阶,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按照北溟宝的估计,不出意外,他还需要有两三个月的积累,才能去尝试突破五阶。
雨澈在傍边,拿起柔软的毛巾,又给他轻轻擦拭起来。
翌日,北溟宝刚刚用过早膳,仆人来报,有两个年轻武者前来拜访他。他让仆从将二人带到会客大厅。
随后北溟宝赶了过去,发现来者竟然是昨天大战一场的星·克莱克和特纳。
看见他到来,两人站起来行了一礼,星·克莱克开口道:“神子殿下,今日来访,是想来为昨天之事,跟你道个谦。”
“道歉?”北溟宝有点惊讶道。
“是的。”
星·克莱克修长英挺的身躯,站得笔直说道:“我已经把莱斯特和阿诺德的事情,前因后果都打听清楚了,他们是咎由自取,并非和传回南邦公国消息所说的一样,对此造成的误会,我深表歉意。”
北溟宝笑了一声,道:“无妨,既然真相大白,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就算昨天你已经知道真相,阁下还是会发起挑战,是么?”
“是的!”
星·克莱克坦然道:“我做为公国武者,有捍卫南邦公国武道界荣誉的责任。”
“阁下倒是是个坦然之人。”
北溟宝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休要再提了,两位不远万里而来,云天原虽然不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但也历史悠久,屹立万载,此时正值年底盛会,两位不妨到处游玩一番,也不枉此行,如果有什么需要,尽可告知在下一声,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北溟宝说的实话,星·克莱克痴迷于武道,人虽然有些迂腐,但为人坦然,是个可交之人,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星·克莱克却摇摇头,道:“多谢殿下的好意,但我今天来既是道歉,也是来辞行的,我们一会就要返回南邦公国去。”
“马上就要走么?”
北溟宝有些惊讶道:“敢问为何事这般着急?”
要知道云天原和南邦公国,相隔千万里之遥,这些人昨天才赶到新月城,既然冰释前嫌,根本没必要急着赶回去。
“是的,我和我堂弟特纳要赶回水镜学院,请动精神圣者医师为他医治,这样,昨天在与殿下比武中,被斩断的手臂或许可以再接上。”星·克莱克道。
北溟宝注意到了他身边的特纳,断臂已经包扎好,但脸色非常苍白,北溟宝尴尬的笑了笑,倒不是觉得昨天他砍那一刀,有什么不对,只是关系突然转变,看到特纳的惨样,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他对身后的梅四娘耳语了几句,梅四娘快速转身离去。
北溟宝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留,那就祝两位一路顺风了。”
云天原并没有精神力圣者,北溟宝就算是想帮,也帮不到他们。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特纳却站了出来,朗声道:“神子殿下,我为昨日对阁下造成的伤害,感到抱歉,但我还是要声明,我对仙姸小姐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如果我知道殿下有负于她,我还是会来找你。”
“阁下倒是个痴情之人!”
北溟宝苦笑一声,他跟南宫仙姸能不能在一起,还是个未知数,他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这时去而复返的梅四娘,带回来一个封印好的玉匣子,伸手递给北溟宝。
北溟宝接过来,道:“两位此行千万里之遥,在下也不知道两位身上是否带有灵药,这玉匣子里面是两株一千五百年份的天枢复灵草,对伤势恢复,保持肌体活力,有着极好的药效,就当是在下送给两位的饯别礼。”
星·克莱克也不矫情,道了声谢谢,就伸手接过玉匣子,一千五百年份的灵药,就算是在南邦公国,也是非常珍贵的灵药,而且他们现在也确实需要这类药物。
路途太遥远,特纳被砍掉的断臂已经被封印冰封好,但他必须保持特纳的断臂处肌理活力,回到水镜学院,才有可能重新接上断肢。
之后,星·克莱克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礼盒,拿在手里,道:“在下这里也有一份礼物,但却不是送给神子殿下的。”
说着,他打开礼盒,里面赫然是一幅圣器级别的拳套。
星·克莱克将目光投向北溟宝身后的北溟月舞,道:“北溟小姐,昨日与你的一战,是我星·克莱克有生以来,最酣畅淋漓的一战,能与你同台竞技,是我的荣耀。”
“这幅拳套是昨日在下所用,现在做为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做个纪念,若是将来北溟小姐有机会来到加纳罗城,请务必到水镜学院,在下还想和你再切磋拳道之术。”
说着,星·克莱克双手将礼盒递到北溟月舞面前,北溟月舞神色冰冷,向北溟宝望去,见北溟宝点点头,她才冲星·克莱克点了下头,接过装有拳套的礼盒。
星·克莱克见北溟月舞接过礼盒,显得颇为高兴,又道:“神子殿下,今天只是我和特纳赶回南邦公国,但我还有不少的同胞留在此地,还请殿下多多照顾一下。”
“一定!”
北溟宝说道,心想只要他们不跟莱斯特那般骄纵惹事,卖星·克莱克一个人情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