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寒立即抬手拢了拢睡袍,“不行,没房间。楼下文术香附还有我家老头已经都占了,楼上只有一间房,你去别的地方吧。”
“还有阁楼。”丰离移开视线,固定在她的小脸儿上。
“你睡阁楼?”她怎么不信他会委屈的睡阁楼呢。
“你睡阁楼。”果然,他是不会去睡阁楼的。
“凭什么?不行。”跳脚,不行不行。
“不然,你与本王同睡一间?”这也是个办法。
“去你的,谁和你睡一间。哼,你赢了。”没招儿,元初寒转身快步上楼。
直接登上三楼,三楼因为是阁楼,四边墙壁都是倾斜的,不过却别有一番风味儿。
尽管没人住这里,可是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床靠着倾斜的墙壁,左侧就是窗子。这房间除了面积小一些而已,倒是还不错。
只不过,凭什么他来了她就得睡阁楼?太过分了。
一屁股坐在床上,踩着脚下柔软的地毯,眯起眼睛思量着今晚是否得教训教训他。
可是她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和他斗啊!
躺下,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有些东西挂在楼下卧室的屏风上。
而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给外人看的。
一个翻身跳起来,元初寒迅速的冲下楼。
推开门,她还没等开口说话呢,就瞧见丰离正站在床头屏风前,而且正用一根手指挑着一小块布料。
“放下。”脸瞬即红透,元初寒撒丫子跑过去,夺下丰离手里的内裤,然后把屏风上的内衣内裤都扯下来。
她的内衣内裤是改良过的,因为她穿不惯这个时代女人穿的内衣裤。这些改良过的内衣裤,在这个时代人的眼里估计和情趣内衣差不多,太邪恶了。
丰离悠然的放下手,双手负后的看着她,眉尾微扬,隐有笑意。
“笑什么笑?就当没见过。”将内衣裤抱在怀里,元初寒瞪大眼睛,脸蛋儿却红彤彤。
丰离看着她,视线滑到她肩头,睡袍微敞,象牙般白皙的肩头露出一半儿来。
“很不错。”给予肯定,看起来丰离倒是很喜欢她那些小小的布料。
“不错个鬼,你要喜欢,你自己做一件去穿。”元初寒不可谓恼羞成怒,就差跳起来咬人了。
“颜色太鲜艳。”不是他的风格。
一口气上不来,元初寒脑子都要炸了,颜色鲜艳又怎么样?她喜欢不行啊!
“你管我?我爱穿什么颜色的就穿什么颜色的。你你你……你给我忘了,不许再提。”吼,抱着内衣往睡袍里塞。
丰离的视线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胸口间游移,眸色逐渐变深。
用睡袍包住自己的内衣,元初寒猛的抬头盯着丰离,触及他的视线,她心跳失速,“不许再提,也不许再想。”吼完,她转身就跑。随着她跑走的路线,几件颜色鲜艳的内裤掉落在地毯上。
丰离的眸子闪烁着几分异样的色彩,下一刻,他转身一步步走过去,将地上那几件颜色鲜艳的内裤挑起来。
小小的布料挂在指头上,丰离上下的看了看,很难想象这种东西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此时此刻,他很想看看。
跑回楼上,元初寒将门从里面插上,以防楼下某个流氓会突然冲进来。
将内衣裤扔到床上,元初寒转身坐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脸红到脖子根了,她觉得整个脑袋都发烧了。
内衣裤挂在那里,好像她故意摆在那儿勾引丰离似的。
不活了,这下子更弄得暧昧不明的了。
暧昧这个东西,她不是很熟,毕竟她也没和谁暧昧过。
对象是丰离的话,倒是也还好啦!只不过,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想起刚刚丰离用一根手指挑着她内裤的样子,她就一阵脸发热,扑倒在床上,天啊,太****了!
一大早,元初寒从小楼里出来,准备出发去济世堂。
踏上了碎石子铺就的小路,齐杨就带着十几个护卫迎面走过来。
两个护卫抬着一个大箱子,一共五六个箱子,看起来很重的样子。
“郡主。”瞧见元初寒,齐杨大声的打招呼,然后快步走过来。
元初寒笑眯眯,比之朝阳还要灿烂。
“一大早就开工了,这段时间你们都忙的手忙脚乱的。这里面什么呀?看起来很重。”护卫有武功,力气也较寻常人大,可看起来还是很吃力的样子。
“这里面啊,是铜钱。”齐杨拿着手里的礼单晃了晃,都是铜钱。
“铜钱?都是?”睁大眼睛,元初寒不解弄来这么多铜钱干嘛。莫不是丰离最近又闲了,弄来这么多的铜钱开始搭建筑消遣。
“对,都是铜钱。”搜罗来这么多铜钱,可费了他一番功夫。
“做什么用啊?”丰离是真的闲的没事儿做了。
“属下不知。”摇摇头,齐杨声明自己不知道。
“你们王爷越来越奇怪了。算了,我也不问了,我也赶着去开工呢。”挥挥手,元初寒转身离开。
从王府后门出来,元初寒小心的拐到主街上去,一大早的人还不是很多,可仍旧有王府的人马在走动。
还有内务局的人出现在街上,一群太监宫女跟着马车走,脚步匆匆。
暗暗撇嘴,她顺着街边快步离开。
到了济世堂,早就已经开门了。顾逸笙在检查药柜里的药,而梓旭则正在给草药磨粉。
“早啊。”开心的打招呼,开工了。
“早。”梓旭笑眯眯的回答,脚上磨粉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郑大夫,今天那位会来么?”顾逸笙站在梯子上,一边查看着药柜上层的药,一边问道。
元初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时刻准备着吧。”
“咱们已经准备了三天了,可那位还没来,兴许不一定会来了。”顾逸笙倒是希望别来,他本就是个大夫,见识过那么多的大人物,也算耗尽了这辈子的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