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元初寒抿紧了唇,坚决要躲避他的亲吻。
可是,丰离并没有亲吻她,只是拎高了她,然后,将她捆绑在一起的手,挂在了门框内侧的一个铁钩上。
被他拎高,元初寒被迫踮起脚,忽然发觉双腕上的丝带被卡住,她猛地睁开眼,仰头往上看。
一看之下,她鼻子都要歪了,好嘛,这是为她专门定制的。
这个高度,她正正好好的被挂住,脚又落不下去,只能踮脚撑着。恍若犯人受刑似的,想将手从那铁钩上拿下来都不行。
将她‘挂’上,丰离终于松开手,后退一步看着她,颇为满意。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真的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转身,他步伐悠然的走至大厅的主座上坐下。
“丰离,你这个大变态,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钩子?”整个大厅,单单她看见的就四个,高度都一样,这是为她特别定制的。
丰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这是为预防你扎本王而定做的,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用处。”用来惩罚她,不听话就挂在上面。
无语,元初寒用力的踮脚,想试着从那铁钩里拿出手来。但是这个高度正正好好,量身定做,根本拿不下来。
“好嘛,我认错,快放我下来。”试探了一番,根本没办法将手从铁钩里拿下来,她又开始求饶。
她是否真诚,丰离一眼就看的出来,所以根本不予理会。
小厮端着茶送进小院儿,一眼看到挂在门框上的元初寒,他立即低头,然后快速的从她面前走过。
元初寒闭上眼睛,这次丢人丢大了,不止护卫都听见了,还被小厮看见了。
她这名义上的女主人,果然只是名义上的。
小厮退下,丰离悠然的品茶,刚刚吃了那么多加料饺子,他现在还觉得呼吸之间都是甘草味儿。
齐杨匆匆走进院内,看见元初寒的造型,不由得愣了一下。
“齐杨,快放我下来。”瞧见熟人,元初寒立即要齐杨帮她。
齐杨走近,也看见了坐在大厅里的丰离,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在门槛外停下,拱手,十分真诚的表达自己的歉意,“王妃,请恕属下不敢。”
“不帮我是吧?好,以后你们病了伤了也别来找我。”脚落不下去,她的腿都要抽筋了。
齐杨也无奈,小心的侧身从元初寒面前走过,然后几步走至丰离面前,低声禀报。
不管他们,元初寒奋力的踮脚,最后还试探着将脚伸到门槛上,增加些高度,她的手就能从铁钩子里拿出来。
但是,这样就勒的她手腕儿疼,好像要断了一样。
努力了一番未果,元初寒不禁气从心来,这招儿实在太损了,为了对付她,丰离这厮没少想损招儿。
“丰离,快放我下来,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理你了。”大叫,那边齐杨也有些许的于心不忍,但没丰离的命令,他确实不敢帮忙。
丰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知错了?”
“错了错了我错了,快放开我。”脚撑不住想落下,但落下手腕就受不了,上不去下不来。
许是知道她撑不住了,丰离最后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
盯着他,元初寒强忍着瞪眼的欲望,若是眼睛能杀人,她一定将丰离剐成千万片。
在她面前停下,丰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蓦地薄唇微扬,然后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提起来,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腿都软了,元初寒的身子往下坠,丰离揽住她,一边悠然的解开她手腕上的丝带,“若下次再犯,就将你挂在上面一个时辰。”
忿恨难平,元初寒闭了闭眼,“丰离,我手腕疼。”
本以为她会发疯骂人的,不想听到的却是可怜兮兮的声音,丰离单手搂着她,一手执起她的手。
袖口滑下,手腕露出来,确实有些红了。
握住,他轻轻的揉了揉,“本王会考虑换个绳子。”
暗暗咬牙,元初寒彻底被他打败,以为装可怜就能让他放弃这些变态的玩意儿呢,谁想到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你不用考虑换个绳子,你换个媳妇儿好了。换个刀枪不入的,怎么折磨都不会被你折磨死的。”站直身体,元初寒挣回自己的手,随后转身离开,背影写满了怒意。
丰离慢慢的放下手,几不可微的摇头,他这根本不算折磨。她若是能去看看地牢里那些刑具,她就会知道,对付她的这些东西,纯粹是乐趣而已。
没回卧室,元初寒直奔王府的炼药房,带着忿恨的将早已称好的毒物放进药炉里,她打算炼一颗毒药直接毒死丰离算了。
没完没了的欺负她,想出了那么多法子,然后还在府里各处安装,太可恶了。
活了这么多年,她就没见过这么邪恶的人。怎么就偏偏是她这么倒霉,被他抓在手里,逃也逃不走。
往炉子里填木炭,元初寒坐在那儿兀自生气。
抬手看了看手腕,红色已经褪下去了,其实丰离用的丝带挺柔软的,不会伤害到她的皮肤。
揉着,她断续的冷哼,可是渐渐的,心里的气却莫名其妙的没了。
药炉里的东西已经开始融化了,然后融合,飘出难闻的气味儿。
元初寒拿起铜制的药杵,一点一点的捣着,里面的水也渐渐的蒸发,黑色的药液变得黏稠。
差不多了,撤火,将一勺紫砂胆投进去,难闻的气味开始渐渐淡去。
“王妃,您在做什么呢?”柳蝶的声音从脑后传来,下一刻,她走进了炼药房。
头也没回,元初寒懒洋洋的哼了哼,“做个剧毒的药丸子,给你们王爷吃,毒死他。”
听她怨毒的语气,柳蝶的眼睛里浮起几丝笑意,“就算王妃做的是毒药,王爷也会吃的。”
“哼。”哼了一声,她什么都没说。
走到元初寒身边,柳蝶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道:“听说王妃晌午亲手做了饺子给王爷吃,而且王爷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