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儿她还威胁我,会让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看着丰离,元初寒没把太后和人苟且的事情告诉他。不管怎么说,太后始终是先皇的女人,和他人苟且这种事儿等于是给先皇蒙羞。丰离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这种事她最擅长,先皇的几个儿女,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最后,只剩下皇上一人。”直视前方,丰离又好似什么都没看,说着这些旧事,语气冰冷。
这些事情元初寒在宫里都听说过,都说这宫里怨气重,只要有孩子,都会莫名其妙的夭折。
当时她就想,当年那时梅震南鼎盛一时,将手伸到后宫也绝对是容易事,很可能就是他们父女联手做的。
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他们。杀了先皇的其他儿女,只留下丰芷爵,又是自己的外孙,控制起来很容易。
不想,先皇驾崩时,丰离杀出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也削弱了他的势力。
“我撒了大把的钱,收买了一些人,暂时的,我觉得我是安全的。就是那个范霄,哼,一改之前的嘴脸,小人。”整个太医院,范霄和季三阳现在都是她的敌人。
“唐先生和陆潜的事儿办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用不过两日,本王便要范霄他卷着铺盖走人。”丰离面色无波,说出口的话却冷飕飕。
元初寒立即点头,“好好好,越快越好,否则我真会忍不住用银针扎他。”想起那小人嘴脸她就来气。
伸手,丰离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吃亏了,脑子也变聪明了些。不过,你无需花那么多钱,宫里,本王有很多人。最不怕的就是有人设计陷害,往往这种事情需要很多时间部署,时间拖得久,就越容易被发现。怕的是突然事件,诸如上次尚阳郡主对你动手。所以,你现在要防的是突发事件,无事不要去后宫,那里,太后的爪牙很多。”一字一句,丰离的语气不疾不徐,使得元初寒也认真的将他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点头,“好。”
她这么听话,丰离也不禁的扬起眉尾,轻轻的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幽深的眸子荡涤着淡淡的柔和。
虽有丰离的保护,但是在宫里,还是出现了意外。
元初寒下的药方在御药房煮药时,医士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药罐里就被加了毒芹汁。所幸那医士收了小李子给的银票,做起事情来也认真了许多。在将汤药倒出来之前,先用银针试了下,银针漆黑。
得知此事,元初寒也是不禁觉得侥幸,要是真有人被毒死了,她这太医肯定得被送进大牢里去。
可见她这钱花的多有必要,若不然,她还真被算计了。
小皇上大婚日期临近,宫里开始布置。在此同时,太医院院判范霄被撤职了,提前的告老还乡。
而新的院判还未确定,那在江州地区砍了一个布政使查出贪污大案的吕子恒就被派到太医院暂代院判一职,直至新院判上任。
估摸着新院判上任还需要一些日子,因为宫里实在很忙。皇上大婚,又敕封梅震南为镇国公,这两件大事儿每件都比挑选一个院判要大。
不过,不管新院判何时上任,这个暂代院判的人却很得元初寒的意,因为吕子恒是丰离的人。
更因为他砍了一个布政使,被称为铁手,然后震慑的整个太医院,连院使大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专供宫中药材的商行成了元初寒的了,再次有车马进入皇宫御药局,元初寒特意的路过看了一眼,押送药材进宫的就有熟人。
她名下药房的学徒,还有一个药房的管家。
他们基本上是三天送一次,宫中药材走量大,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存储,皇宫的钱,还是很好赚的。
皇上大婚,十分隆重,宫里各处布置,就连太医院也同样焕然一新。
各处洒扫,配合着即将而来的春天,好像都变了样子。
而大婚之前,那要来观礼的人也尽数的要到了。
西番递来了国书,说西番太子要亲自前来大齐恭贺皇上成人大婚之礼。
齐王的世子,也从关岭远道而来。
这该来的总归要来,元初寒也几分雀跃,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汹涌终于都要跳出水面了。
陈世子,齐王唯一的儿子。
年逾二十五,至今未娶妻。
这关岭虽然山高皇帝远,但是有些事情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这陈世子,生性风流,并不是个洁身自好之人。
陈世子抵达了帝都,并且进宫面见了皇上。
那边他进宫才不过一个时辰,太医院这边就有了消息,说陈世子长得矮小与齐王很相似。
但,别看长得矬,但是,他进宫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一个美女。
美女高挑美艳,足足比陈世子高出一大截来。和陈世子走在一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据传那美女是关岭一个巡抚的女儿,也算是官家之人,所以被带进宫里也不算不合规矩。
只不过,风流成陈世子这样子的,确实是少见,毕竟在这帝都,还没人敢如此高调。
听闻这些,元初寒连连摇头,原来她要对付的就是这种人,太简单了。
丰芷爵的意思是,在大婚之前就将陈世子囚禁起来,现在距离他大婚还有一个月,时间足足的。
元初寒已经有了一番计划,但现在的任务是,她得见着那个陈世子才行。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她怎么对付他。
本以为,见着陈世子得浪费一些功夫,但没想到,居然在后宫就碰见了。
管理冷宫的宫女生病了,元初寒跋涉到冷宫,然后给她扎了几针又开了药,之后返回太医院。
结果,就碰见了陈郡主,以及,陈世子,还有那个传说中长得很高的美艳女子。
见着了元初寒,陈郡主并不如以往那般开心,她绷着小脸儿,看起来很不高兴。
“见过郡主,见过世子。”走到近前,元初寒屈膝行礼。
“郑太医,又有人病了啊。”陈郡主开口说话,但语气仍旧是不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