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咽,元初寒自有办法,捏着他的下巴一抬,在他喉结上一捏,那药丸咕噜噜的就滑进了他的肚子里。
“你有武功,我知道。所以呢,得防止你那个什么什么内力冲破穴道,再逃跑了。然后呢,我得让你睡觉,否则你大喊大叫的,喊来了人怎么办。”说着,又拿出另外一个瓷瓶,捏着他的下巴将粉末倒进去一点点。
褐色的凤眸瞪视着她,但也仅仅持续了二十几秒,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成了,好好睡一觉吧,老娘明儿再来陪你玩儿。”收拾东西站起身,元初寒晃了晃脖子,爽!
顾逸笙看了一眼那昏睡过去的男人,随后道:“郑大夫,我觉得,若是他没用了就除掉吧。虽然心狠手辣,但是,真留着他,恐怕会有后患。”刚刚他说那些话的样子顾逸笙可没忘了,心里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哼,他也只会说说罢了,吓唬人谁不会啊。没事儿,别怕,你和梓旭晚上也不用留在这儿,那一点儿迷药,足以让他睡两天不哼一声。”元初寒很放心,这迷药药效强着呢。
顾逸笙点点头,“如此就好。”
“走吧,让这个风骚怪在这儿睡吧。”她也得回去了,估摸着现在宫里已经开始在找陈世子了。
她真想进宫去看看热闹,不过她还得继续留在这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济世堂门窗紧闭,没人留在这里,独留二楼那个昏迷着的人。
回到王府,丰离还没回来,元初寒抱着小红在府中散步,身后跟着兔子那条胖狗。
这条胖狗吃的相当好,所以越来越胖了,走路时身上的肉都在颤,丑的要命。
“来,背着小红。”将绿毛龟放在了兔子的背上,它正好能托住它。
“这造型真不错,以后你们俩就搭伙过日子算了。”元初寒乱配鸳鸯,兔子似乎也不爱听,托着小红从她身边走开。
小路上,大婚那日摆在路两边的铜钱心还在,走过去,元初寒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
用红线穿上了,怎么碰都不会倒塌,丰离果然聪明。
他居住的小院里,那个最大的铜钱心被搬到了一楼大厅里,那个是最大的,用了好多的铜钱。
到时没钱了,搬一个铜钱心来花,就能花上好些日子。
“真漂亮。”摸着,元初寒一边叹道,她怎么就从来没想过,用线把它们串起来呢。
天色暗了下来,可是丰离还没回来,元初寒自己吃了晚饭,洗过澡,坐在卧室窗边软榻上看着后楼,可是还是没回来。
自从小皇上丰芷爵亲政后,丰离基本上每天都能准时回来。像今天这么晚还没影儿,可是第一次。
不过想想,或许是因为陈世子不见了他才会晚回来,整个皇宫,估计现在已经开锅了。
诚如元初寒所想,宫中确实已经乱了,但算不上大乱,可还是因为皇上的命令而各处翻找,寻找那无故消失的陈世子和他身边的美女。
丰离直至快半夜才回来,带着夜色,踏进了静悄悄的小楼。
踩踏着楼梯,无声的上楼,二楼卧室的门开着,烛火幽幽,一切都被盖上了一层朦胧。
幽深的视线锁定了那靠在软榻上睡着的人儿,丰离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睡得熟,毫无感觉。
穿着睡裙,一个薄毯盖在身上,一截小腿露在外,在烛火下似乎泛着光。
几分钟后,丰离倾身,扯开毯子,然后将熟睡的人抱起来。
被动,元初寒有感觉。眼睛睁开一条缝,依稀的看见了熟悉的脸,她含糊道:“你回来了。”
垂眸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恍若小猫儿般听话。
“嗯。”给予一个单音的回答,丰离将她抱到了床上,放下。
“什么时辰了,这么晚才回来。”揪着被子,元初寒盖住自己,不过小腿儿还露在外。
丰离在床尾坐下,看着她那又要闭上的眼睛,低声道:“马上子时了。”话音落下,他抬手,覆在了她的小腿上。
“折腾到这么晚,是不是宫里在找陈世子啊。”他一上手,元初寒的睡意就被赶走了一半儿。半睁着眼睛,盯着丰离的脸。
“嗯。”又是一个单音的回答,听起来他好像心不在焉。
感受着他微凉的手在自己的小腿上游移,元初寒也不禁的后脊微麻,“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算得上挺重要的,你注意力集中。”说着,元初寒翻身坐起来,将自己的腿从他的手掌下解救出来。
抬眼,丰离看着她,尽管刚刚自己还在摸人家,不过他好像并没感到愧色,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将腿藏在被子里,元初寒这才安心,抬手拨弄了下散乱的发丝,莹润的手臂肩头在发丝下若隐若现。
“陈世子和那个美女一直在一起,然后我就把他们俩一起抓走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了点不寻常的事儿。”发丝下的小脸儿看起来只有巴掌大,眸子泛着水色,怎是一个娇俏了得。
“如何不寻常?”丰离看着她,视线并没有固定在一处,让人不禁的坐立不安。
元初寒轻咳一声,让他集中注意力,也让自己忽略心底的不适。这睡裙在她看来很正常,可是被他这样看,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那个美女,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微微睁大眼睛,想用这个消息让他收起那些色心。
果然,丰离几不可微的蹙眉,“男人。”
弯起眼睛,元初寒点点头,长长的发丝也随着她的动作滑动,“没错,货真价实的男人。都说这世上有男生女相的人,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喉咙里有个东西能让他说话时像女人一样,被我拔出来之后,就恢复正常了,男人的声音。”
“人呢?”丰离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济世堂啊。”看着他,元初寒不禁的松口气,总算不用被他用那种眼神儿盯着看了。
下一刻丰离起身,快步的离开。
他如此莫名其妙,元初寒疑惑不解,以前当人家是女人的时候他没一点表示,现在知道那是个男人反倒这么激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