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他的吻,元初寒抬手,抵在他的胸口。
然而,仅仅是刚贴上,丰离就抓住了她的双腕,扭,扣在了她身后。
元初寒挣扎,但怎么也挣扎不出来,这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扎了他一次,每次到这个时候他都害怕,都要控制住她的手。
这是病,得治。
西番太子的队伍在返回西番的途中遇到了袭击,就在走出大齐境内的一片峡谷,刺客武功高强,西番的队伍死伤无数。
据说,苏晏也受了重伤,生死未知。
这消息一传回帝都,元初寒就大笑三声,漂亮!
不知苏晏到底死没死,想打听这确切的消息还得过问丰离,他能更清楚的知道。
若是就此死了的话,那就太好了,老天开眼。
太医院外的宫道上,元初寒与孟柒同往后宫。他是去明秀宫,而元初寒则是去给另外一个宫女瞧病。
“如此说来,苏晏有可能死了?”孟柒的问句,掺杂着一丝不易见的雀跃。
“有可能,希望老天开眼,弄死那死变态。”元初寒是巴不得。
“苏晏本身有武功,据说很莫测,想杀了他不容易。在西番,许多人都想杀了他,可是一直没成功。”孟柒想了想,反倒觉得未必乐观。
“我知道他有武功,但是不知深浅。我向你请教一下,把脉的时候如何感知对方武功深浅?”她只能感觉的到对方有武功,但是,是否高超她就不是很精通了。
“他们练的内家功夫很玄妙,越高深,脉搏便越清浅。你只能感觉到一些若有似无的劲力在与脉搏同起同落,可是却抓不到它的影子。”孟柒讲解,他更有经验。
“原来如此。”越高深便越琢磨不透,如此说来,苏晏的武功应该很高。她搭过他的脉,劲力若有似无。
还有丰离,丰离也是那样,只不过他不敢随意动武,可是他内力强悍。
“有时他们会控制脉搏,不过,对于你来说,他们便是控制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孟柒说着,给予指导。
“目前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肯定瞒不过我啊,我手感超好的。”晃动手指,元初寒信心十足。
二人行往后宫,先路过明秀宫,那里侍卫又增加了一倍,别说苍蝇,空气飘进去都得过滤一下。
“你进去看看?”孟柒相邀。
“算了,现在都不信任我,我进去不是徒增嫌疑?你去吧,回来跟我说说这事儿查的怎么样了。”元初寒摇头,她才不进去。
二人分别,孟柒走进了明秀宫,元初寒则去往别处宫殿。
宫里的宫女,深宫寂寥,有病的就很多。不止是身体上的病,还有心病。心病久了,身体也就不行了,调理起来也很麻烦。
所幸是宫中药材多,而且她们吃药也不需要掏钱,元初寒开药也尽开些昂贵管用的药材。
“郑太医,每个月奴婢都腹痛腰酸,手脚发冷,您说这该怎么办呢?”身边跟着五个宫女,不断的向元初寒询问,她这妇人科的大夫也不止是说说而已。
“你这是湿寒侵体,得驱寒祛邪才行。每天用热水泡脚,最短一刻钟。不能睡在冰冷的地方,要多喝热水。这样吧,有时间你去太医院找我,我给你写个方子,不用煮药,泡水喝就行。”元初寒本不是妇科专家,眼下也成了专家了。
小宫女们叽叽喳喳,元初寒也被她们吵得脑袋都大了。
蓦地,眼前几个大内侍卫走过,小宫女们立即噤声。
元初寒看着他们,这是丰芷爵身边的侍卫,行走在这后宫当中做什么。
“怎么回事儿?”看他们走过去,元初寒低声问道。
身边的小宫女也压低了声音,“陈才人中毒了,皇上正在调查此事呢。这所有的宫殿都被翻了个遍,目前只差太后的朝宫没被搜查过。大内侍卫不敢进去,可是皇上的意思是所有地方所有人都要搜查,目前正胶着呢。”
“皇后那儿呢?”元初寒眺望远处,但看不到朝宫。
“皇上亲自去搜查的,听说,搜出了不少有毒的药。”小宫女小声回答,另外几个宫女立即附和。
“没有毒药断肠散?”元初寒看着她们,觉得应该有这个毒药才对啊。
“那没听说。反正,听说昨晚皇上发怒了,还听到皇后在哭。”另一个小宫女神秘兮兮的说道。
“哇,皇上威风。”元初寒唏嘘,丰芷爵还敢冲着梅施发脾气呢。
“反正啊,希望陈才人吉人自有天相,刚刚才大婚,若是这就没命了就太可惜了。”也或许是第一次有敢和梅家那两个女人抗衡的女人,任何一个有八卦心理的人都希望好戏持续。
元初寒抿嘴,这所有人都是这种想法,在这后宫,梅家那两个人还真是不受待见。
陈霓肯定不会轻易的就死了,否则,还有什么好戏。
往回走,路过明秀宫时,却已有宫女等在那里。元初寒认识,她是陈霓身边的宫女,会武功的那个。
“郑太医,娘娘请您过去。”曲了曲膝盖,宫女是专门等她的。
“找我?孟大夫不是已经过去了么?”她不是很想去。
“就是孟大夫建议娘娘将郑太医您请过去的。”宫女抬手,示意她请。
没办法,元初寒调转方向,走进明秀宫。
这宫殿里外,人好多啊。
偏殿,十几个宫女里里外外,这阵势,别说皇后,恐怕太后也及不上。
“娘娘。”走进去,元初寒一眼看到了坐在床外侧的孟柒。大床纱幔坠下来,遮挡住了一切。
“郑太医,你来了。”陈霓的声音从纱幔后传出来,听起来有些虚弱。
“是,娘娘你怎么样了。”走过来,元初寒看了一眼孟柒,他用眼睛传递信息,没事儿。
“还好。孟大夫,你先去外面坐坐吧,我和郑太医单独说话。”纱幔后的陈霓坐起了身,纱幔也在晃动。
孟柒起身离开,下一刻纱幔撩起来,陈霓长发未梳的坐在床上,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