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皮不错吧?用你的名字吓唬吓唬人,也值了。到时我在其他的地方要是还碰到了这种钉子,我还报你的名。”这属于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他从未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民间作威作福,估计以后他这个摄政王也要背负一些骂名了。
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功过自在人心。
看了一圈下来,丰离还是较为满意的,元初寒这买卖做得,不错。
“到时这市场入口的大石牌我也要换了,和个个城池的药材市场用一个名字,要让整个大齐都知道,我的买卖做得有多大。只是,帝都要另算,否则宫里那买卖我可能就做不成了。”各种想法,元初寒的脑子也不是空的。也只有丰离整天的说她笨,因为他根本没过多的研究过她的聪明才智。
离开药材市场,主街上诸多的人在看热闹,这热闹自然是董家。
董家在关岭的商行都被查封,现在吏部与刑部的人都介入了调查,穿着官服的人在董家的商行中出入,不计其数的货物现金被运送了出来。贴上封条,被送上了刑部的车马,直接运送回了帝都。
隔着人群看着,元初寒几不可微的摇头,说句实在的,这些钱都是从民间搜刮来的,如今都进了国库,实在不合理。
“诶,你看那边那几个贼头鼠脑的像什么人?”对面的人群里,几个人交头接耳的,看起来就不像好东西。关键是,个个都很强壮似的,混在普通百姓的人群里很奇怪。
丰离顺着元初寒的指引看过去,下一刻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去看看。”
元初寒扭头看着他,两个人自他身后走出来,顺着人群走了过去。
元初寒打量那两个人,丰离在显低调的时候身边带的人就比较平凡,看起来很不起眼的样子,其实很不凡。
“丰离,你手下一共有多少护卫?”像那种气势强的,平凡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应有尽有。
“细数的话,本王不知道。”他哪里会知道,他只和护卫总管沟通。
元初寒几分咂舌,“这么说的话,你的人要比我的人多咯?”
“那也未必。”说来说去,还是她的人多。
元初寒轻笑,“你服了?”
丰离垂眸看了她一眼,兜帽里的小脸儿灿烂无比,“不服。”
翻了翻眼皮,元初寒无声的哼了哼,不服就不服,总有一天让他服气。
对面的人群里,那几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忽然冲开人群跑了出去。由于是突然的,惊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丰离的护卫立即追上去,速度极快,与那几个人眨眼间消失在街道尽头。
直至他们消失,大家才回过神来,这忽然的是怎么回事儿。
元初寒也一诧,扭头看了一眼丰离,随后小声道:“有蹊跷啊!”
“这是关岭,四处都是蹊跷。”这里暗藏着很多股人马,以前齐王的人,来自西番的细作,司徒律的眼线,梅震南的奸细,每个人群里有一半以上都不是正常人。
元初寒点点头,“说得对,咱们回去吧。”在这地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退出人群,一行人回到仁和医馆,而去追那几个可疑人的护卫则还没回来。
解开披风扔掉,元初寒旋身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抢了主位,丰离则坐在了其他的椅子上。
和丰离抢主座,这是第一次,在这里她是主人,所以自然得归她。不过,丰离并没有不满,神色淡然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氤氲着若有似无的柔和。
香附端着茶从外面进来,一边道:“小姐,今儿有点奇怪,贾大夫说,今天有一半的患者都不是关岭城内的。看起来,好像是西番人。”
闻言,元初寒立即拧眉,“西番?我极其不喜欢这两个字。”听起来就觉得慎得慌。
“贾大夫很确定么?”丰离神色微冷。
香附点点头,“贾大夫这一生都没离开过这里,关岭的人他几乎都认得。而且西番的人和咱们大齐人不一样,或许咱们看不出来,但是贾大夫认得出来。”
元初寒看向丰离,“你觉得是怎样?”
“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回去。”这里实在不适合他们久居。
元初寒虽然是仍旧有几分不情愿,不过还是点点头,“好。”
这里的事情只有交给香附来管理,现在她是关岭地区的总管家。
“你也别太担心了,苏晏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现在西番的事就够他焦心的了。”元初寒觉得苏晏未必会千里迢迢的再次抓她。
帝都那次,估计他就投下了重注,没想到劫走的是个假的。现在她正主在这儿,身边还那么多人,他就算有胆子,也没那个力度。
“男人,你不了解。”看着她,丰离淡淡的说道。
挑眉,元初寒凑近他眯起眼睛,“那你觉得我该怎么了解?把你剖开?”这她也在行。
抬手罩住她的脸,然后用力一推,元初寒身子向后晃了晃,最后又弹了回来。“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咱们回去,不过我不想回帝都。”
“那你打算去哪儿?”抬手扣住她的下颌,丰离盯着她,幽深的眸子凉凉的。
“干嘛这种眼神儿?我想去甘林瞧瞧,刚刚收购了那里的药材市场。正好路过,需要查看一下。”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不想回帝都。
丰离捏着她的下颌晃了晃,最后松开她,“行。”
他答应,元初寒弯起眼睛笑得开心,“那就说定了,你不许反悔。”
丰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他不似她,不会出尔反尔。
翌日,天气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看样子天上的雪花不会沉寂多久。
华丽的马车从关岭离开,前后护卫四十余人,保护的严密。
马车里,元初寒躺在丰离的大腿上,两只脚却搭在了一侧的矮榻上,晃啊晃,悠闲的很。
丰离也被她连累的直接坐在了毯子上,背后靠着垫子,但明显几分不自在。